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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温忍不住笑起来,如果她针对的不是自己,还真想给她鼓鼓掌,为她喝一声彩,她这番计划,真的是做的滴水不露,不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是对她万无一失,只有利没有弊。
此刻,身边的人也就只有宣毅而已,而他正在屋内沉睡,她这些计划已久的事情,也会在今天结束后烟消云散。无人得知。
夜无因的暗卫,如温心头一凛,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稍稍平复了些。
他们必定隐藏在暗处,绝对不会不管自己。
如温抽出腰间的剑,朝后退了几步,离流萤远了些。
“你知道我为何不把你迷晕再悄悄带你走吗?”流萤笑着问。
“因为我想让你感受一下这份绝望,我想看你的明知无用却徒劳的反抗。”
轻巧的笑了一下,流萤就像一个在捕猎的猎人一样,冷静的看着落到手心里的小动物。
如温一阵无语,这女子,真是担得起那个五个字的形容词。
这女子明明不过十八九岁的年龄,可行事却完全不见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稚嫩。
她看不顺眼自己已久,可是竟然能压下心事,将一切在暗中计划,一直等到今天这个时机才行动,也确实是有心机。
“对了,你不要向周围看了,跟在你身后的那个暗卫已经昏睡不醒在那边的树林里了。”指了指旁边不远锤十颗栽种在一起的小树。
满意的看着如温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流萤抬起头,眯着眼睛,太阳已经从东方露头,她正对着太阳,光线有些刺眼。
流萤将手遮在额头上,眼睛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哭的红红的鼻头和小巧的樱唇露出,白色的肌肤在朝霞中看起来分外的白皙。
只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纯洁无暇的女子,如温现下却是一点怜惜的心也没有。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功夫,只是知道应该还不错。
如温苦笑,不管怎样,好歹是比自己这个没有一点内力的人强。
可是如果知道她比自己强,就让自己放弃抵抗,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来的。
站定,手中的月云剑就朝她刺去,光线反射下,带出一片片细碎的银光,乱花飞舞一般。
流萤不退反进,衣袖轻挥,如温看到一片白雾飘出,惊慌之下,闭气后就地一滚,离开流萤。
好歹跟着沐秦学过一些基本药物的辨别和配置,如温在流萤挥袖间就知道她要洒出来的是迷|药。
流萤不急不慌的走着,一点点逼近如温。
双手上一层盈亮的细粉,随着她的走动,如同挥翅的羽碟,抖落一地的粉尘。
这种情况,根本不能走进一步。而不靠近必然伤不到流萤,如温只能灌注了十二分的精力去注视着她的举动。
流萤挥手间,粉尘受到力量的冲击,往如温这个方向飘过来。
急忙往后跳动着,如温闭气躲开。
流萤继续慢悠悠的转了个身,又对着如温走来。
如此这般折腾了几次,如温握着剑柄的手心被汗水湿透,有些发滑发腻。
一只袖子上沾了些粉尘,抖了几下,抖不掉,如温不敢用皮肤直接接触,把另一只手缩进袖筒里,用衣袖擦拭着。
刚才还反射着点光的袖筒,这会又干净了。
一直不停脚步的流萤,却忽然不动了。
安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有些怜悯的看着如温。
“其实,你没错,我也没错,宣毅也没错,大家都是想要自己喜欢的人陪在身边,让对方眼里只有自己。”
流萤接着说:“其实你很好,如果不是站在这个立场上,我说不定还能和你成为朋友。”
流萤拿出袖筒里的迷|药用指甲抠出一点,剩下的都倒在了地上,用尘土和树叶遮盖住,和泥土混在一起。
苦涩一笑:“这个世间本就是如此,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不择手段。我想,如果你爱的人爱上的是别人的话,你肯定也会不甘心的去抢夺的。所以,你别怪我,我没有错。”
说罢这些,流萤将指甲里的药粉倒出放在手心里,伸出舌尖舔下去。
接着把身上那些粉尘统统拍掉,在把地上掩埋的泥土用一些树枝和沙石盖上。
“你,多保重。不要太逞强,有时候示弱也是一种活下去的方式。”
背对着如温,流萤口气沉重的说出这些话,朝客栈走去。
“什么意思?”已经猜想到一些苗头的如温声音有些颤抖。
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她推开大门的声音,有些低哑的嗓音飘来:“那个药粉接触到衣服上就会迅速渗进皮肤里,你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就倒下的。那个人应该就在不远处,快要来到了,如果你现在躲,说不定还能跑的掉。”
大门关上,流萤走了进去。
刚才她也把药吃下,这样更是万无一失,醒来后,推脱的一干二净。
自己本来就有离开宣毅的打算,这些药物,没有别的人好怀疑,只有自己。
如温一刻也不敢耽误,慌乱的就要上马,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就这样走在半路上昏倒碰到流萤所说的那人,那真的是送上门。
丢下马,就朝那片小树林里跑去。
只有几十颗小树,视线倒也清晰,如温朝里奔走着,急的头上直冒汗。
终于,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大概就是夜无因派来守在自己身边的暗卫吧。
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只是昏睡,并没有死去,如温抓住他的衣领,拼命来回摇晃着。
可那人始终分毫不动,着急之下,如温也顾不得什么了,伸开手掌,啪啪的来回打着那人的脸,试图把他唤醒。
一下又一下,那人的脸泛起一道道指印和红痕,可是仍旧没有半分清醒的迹象,如温焦急恐慌的小脸上一片惨白,打着那人脸部的手力道渐失,直到抖的不成样子,再也挥不下去。
“不,不,不能这样,不能放弃。”如温放下了怎么也叫不醒的那个人,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又向放马的方向走去。
眼里盛着满满的惊惧,爬上马,用力一夹马肚,朝树林里奔去。
这里没有道路,只有凹凸不平的沟壑泥土。
如温坐在上面脸色惨白,因为颠簸的厉害眉头紧皱着,可他就是不肯放慢速度。
走了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感觉到刚刚还寂静的荒路上多了些动静,嗒嗒的马蹄声,放肆的不加收敛的气息,一切都直奔着他而来。
“请问几位收了人多少银子,我双倍的价钱给你们,只要放我走。”如温攥着缰绳,神色冷静的说着。
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堵在他的前面,上下打量着他。
三人身形高大,逼近到如温面前,像看一只蚂蚁一样高高而视。
“三倍的价钱,或者你们开价,多少我都付。”如温并不躲开他们的目光,眼睛微眯,无言的与之对抗。
心一点点沉下去,这些人看来不屑于做出那种言而无信的事,面对他开出的价码,根本连激动也没有。
思索间,其中一人身形微动,如温蹭一下将剑抽出,毫不犹豫的放在了自己的脖颈间,大力的往里一按。
汩汩的鲜血立刻流出,迅速染透了衣衫。
一双晶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几人,里面是不容直视的清冷,令人无法加诸一丝一毫的绮念。
而那放在自己脖颈间握着剑的手,稳稳当当,一动也不动,任由那温热的鲜血如流水一样往外倾泻。
一时,三人竟傻站在原地,忘了行动。
本以为拿出剑的如温会朝他刺去,谁知他竟然放在了自己颈间,这般决绝。
完全,拿准了他们要活捉。
那靠他最近的男人立刻就像如温身边走去,试图将血止住
“站住”如温喝道“再动,我就往里再推进一分,看你们拿什么交差。”把头抬了抬,将更多的肌肤露出,往剑刃靠近。
如温知道跟他们对抗,自己根本不行,三招之内定然受制。
而这些人定然是受人所托来将自己活着抓回,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第八十章
客栈,几间房内,烛火微晃,显然里面的人还未歇息。
旁边的树林里,入夜后,一阵风过,悉悉索索的枝叶摇动声响起。
小树林里一棵树上,一名黑衣人斜靠在树上,气息绵长,仿佛融进了这黑夜,没有一丝存在感,只有那双明亮如钜的眼睛偶尔闪过几丝精光。
他无论如何变换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