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病啊我,我□没事儿跟他耗个什么大劲?”苏宇这话横着就出来了。
“你们俩是不是……”
“请别用‘俩’这一词汇,我是我,他是他。”
“苏宇……你”祁明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再打回去:关机。
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苏宇从没挂过他的电话。这到底是怎么了?不用想都知道,指定是出事儿了,而且这事儿,绝对与高湆有关。
“大爷,您这是干嘛啊,陈昊被你吓着了。”初匀抓住祁明胳膊的瞬间,感觉那人一颤。
“呃……真不好意思……我……”
“先回去,咱把正事儿说完,别急,天塌了还有高个子的顶着呢,你那边有什么事儿回头我给你解决。”
跟陈昊一直谈到四点半,仨人出来之后往两个方向走了。陈昊约了一姑娘往东,初匀跟祁明往南。刚一上车祁明就拿出手机,噼里啪啦的翻找号码。
“你先别急,先说说怎么回事儿。”初匀看着祁明,手伸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我也不知道啊,知道就不着急了!”
“你那朋友……”
“我跟你发誓,苏宇不是乱来的人,他肯定是被气着了……”祁明又一次拨通了高湆的手机。
“这不是乱来不乱来的问题吧?他那……怎么看也是老手儿……”
“他是托儿,托儿你知道么?都是假的,他不是卖的!他从不会跟女的出场子!喂,高湆!”电话通了,祁明示意初匀闭嘴。“你电话刚才怎么转到了秘书台?”
“啊?哦,刚起啊。”
“那个……你跟……”祁明要说的还没说,要问的还没问,就从电话里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干嘛呢?还不出门?你不怕晚了啊?”
“稍等,我一哥们儿,唉,你起来,想想吃什么。”
“无所谓,就近吧。”
“要不你再睡一会儿?等我回来省得忙叨。”
……
“高湆,你跟谁在一起呢?”祁明嗅到了一丝不祥的味道,高湆很少对谁这么有耐心,一般勾搭上的伴儿,他也绝不会留人过夜。这对话?崩溃……
“我朋友。”
行了,就这一句,华丽丽的震着祁明了。
朋友???
“你?”
“下次有机会他有空,让大家参观一下,哈哈哈……”
“你!你疯了?苏宇知道么?”
“知道啊,跟他说了。”
“你不长脑子啊?你跟他说……说什么了?”
“实事求是的有什么说什么,我想安定下来了,玩儿够了。”
“……”祁明鼻子都给气歪了,“你……你能气疯了苏宇你知道么?”
“怎么会?他是他,我是我,这是他跟我说的。”
“他喜欢你,你怎么就不知道?”祁明说完就后悔了,他多嘴了。
“知道,我也喜欢他,朋友一场么。不过我不可能老跟他这么混着了,他要继续耍那是他的生活,我不想漂着了,没意思。”
“不是,高湆,你没懂我的意思……苏宇他……”
“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成全,明儿,你懂的。”
“……”
“你等我一下,我出来跟你说。”
祁明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而后,是关门的响动。
“明儿,就像你跟魏源,你不是也不耗了么,你找了大胡子,也踏实了。”
“那不一样!”
“一样的,真的,咱都不是孩子了,很多事情没必要无谓的坚持。苏宇既然表明了态度,那……我不想连朋友都没得做。”
祁明听到了打火机的响动,然后是吹气的声音。他能感觉到,高湆此刻很是消沉。
“苏宇他跟你说什么了?高湆,你听我说……有些事儿……”
“明儿,不说了,到此为止吧,早该如此,呵呵。”
祁明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觉得无力,只是无力。
“停车。”祁明挂了电话,闷声对初匀开了口。
“嗯?”初匀彻底云里雾里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祁明怎么就这么爱掺和乱事儿?
“停车,找个方便的地方。”祁明一边拨号一边说,“你在哪儿?……嗯……知道了……成,我半个小时左右就到……没事儿,到了跟你细说……好,挂了。”
“你给谁打电话?”初匀在路边停下了车。
“……”
“魏源?”
祁明没说话,开了车门下车。初匀看着他拦了后面的出租车,一闪身上去了。那车超过了他的车,向北驶去。
“我操!”初匀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终究,他不属于他的圈子,他着急,他郁闷,他生气……还是要找魏源。
你妈的,你把我当什么?
(二十三)错位
“我天,你这是要?”祁明一进门就看见了魏源在卧室里整理行李箱。一只好好的立着,另一只半开着,东西还没放满。
“你先客厅找地儿坐,喝什么自己拿。”魏源没回答祁明的问题,继续把衣服折好往箱子里放。
“你要出远门儿?”
“嗯。”
“什么时候?”
“十号。”
“去哪儿?”
“巴黎。”
“不是说下个月么?”
“把烟递我,边桌上呢。”魏源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魏源,你好像不太对劲儿?”祁明绕到另一端去拿烟,一眼就看见了床边垃圾桶里的瓷器碎片,“你把花瓶碰了?”祁明记得魏源特别在意那只花瓶,从来都放的稳稳当当的,怎么就给打了?
魏源没说话,只是接过了祁明递过来的烟,点上,开了窗子,“你遇上什么事儿了?这么急找我?”
“魏源……你是不是跟我爸起了什么争执?”祁明思考着一系列的不对劲儿:他爸单独去了新加坡,魏源提前行程去巴黎,花瓶打了,行李混乱的一塌糊涂……
“呵……争执?什么叫争执?”
“我说你到底……”
“说你自己的事儿,我什么事儿也没有。”
祁明清楚魏源的性格,他不想说的,你根本无从得知。这才叫人崩溃。
“有什么就说吧,我听着,一会儿还要继续收拾行李。”
祁明看着魏源,什么也说不出来,那种无形中的距离感让人深切的感受到了疏远。
“你老看我干嘛,说话啊。”魏源笑了,随意的弹了弹烟灰。
“……无话可说。”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
“行,那你忙着,一路顺风。”祁明说着就往大门处走。
“BYE。”魏源答的随意。
“嗯,BYE。”祁明就跟吃了黄莲似的,苦的滋味顺着舌根蔓延。还在依赖魏源,本就是一种错误。也许高湆说的对,大家都不是孩子了,都有了自己的思维模式,那种凑在一起想讨论出点儿什么的年头,一去不复返。
迟暮的黄昏,人群稀稀拉拉的,祁明走在人潮中,听着各种嘲杂的声音,看着来来往往街边的行人,竟然觉得脚步很沉,几乎走不动了。
他们的生活曾几何时就变成了这副面貌?以前那几个嘻嘻哈哈整天口若悬河的孩子们呢?对将来有所憧憬,对生活有所好奇,对情感有所依赖的孩子们呢?
一转眼,都不见了。
他们有了各自想要的或者不想要的生活,他们有了各自招人待见或者不招人待见的性格,他们有了固定或者不固定的思维模式,他们……
祁明记得,苏宇总在唱一首歌,“一见一回心底一阵痛,故人故事故情只落得一场空,回忆之前茫茫如梦醒,忘记之后方知梦中还有梦……突然我又想起你的脸,突然我又想起你当天的叮咛……”
好像问过苏宇这首歌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哦,对,回忆之前,忘记之后……
人类一生的痛苦,果然源于思考。
祁明走了很久才走回到自己家的街口,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习惯性的选择走路。无论等着他的那条路有多长,他都会一直走,直到走不动,或者走到目的地……
往常如果是这个时间,下班的人潮一定很多,但,此时,长假之中,竟然显得有些冷清。正好是吃饭的时间了吧?是不是都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呢?
这么想的时候,祁明恍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今儿,着实把初匀给得罪了。
该死。
祁明这么自己骂自己,事儿赶事儿,自己没好好说话,而是生硬的、甚至不合情谊的将初匀远远推开……可,真的没办法,你让他跟初匀说什么呢?他初匀又知道些什么呢?什么也不知道,只能是空泛的安慰。
偶然抬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