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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by柏林仪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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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什么?”

“好看。”戚少商由衷,定然得不容置疑。

何必搜肠刮肚一番,辞藻粉饰到葳蕤而矫?——最简单的话语拨开便可看到心中真实的脉动——戚少商突然有些抑制不住的冲动,伸手捉住顾惜朝的缰绳:“你可愿随我走?”
顾惜朝笑笑:“去哪?” 
“……我现在无法和你消隐于世,随心而安。——惜朝,你和我回真定。金人迟早会再打过来。”
“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顾惜朝看着远处疾翅掠过长蒿之端的野鸟,道。
戚少商翻身下马,蓦然走过去伸手将毫无防备的顾惜朝也拉下马,紧拥在怀里:“求你不要说你无心看这堆烂摊子!我知道你看穿了。可若人人都看穿,人人都归隐,国可成国?”
“国将不国。哼哼。你是说我这等人败了国?”顾惜朝直视近在咫尺的戚少商字字顿顿唇齿清明:“胶多了不粘话多不甜。我自己都说烦了,可我还要提醒你:朝野之间,靠你等几个心向国难的人,其力之弱不如浮游,可以撼动的不过是片草砾石。”
戚少商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迎着顾惜朝怨愤无奈的目光道:“无惧。……宁可阵前身战死,不做蝇营狗苟辈!那些要偷生怕死的我岂能同流合污?”   
“你说我蝇营狗苟?骂得好。我就是贪生怕死,怕得和你纵马在定真阵前阵后都没死掉……。”顾惜朝执拗在那句指代不明的话,心寒反笑,大声道:“你的大道理于顾某来说,太沉重,背不起,也不配你高看!”
“你何必要曲解我的话!”戚少商也来了气。
“道不同,不与为谋。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顾惜朝涣然笑着。
“惜朝!”戚少商伸手过去扳那将要背转的肩,突然腕上一凉。神哭小斧的刃贴着皮肤,凉意与顾惜朝的心如出一辙。
“请移尊手。戚神捕,戚英雄。”没有回头,声音冷得顾惜朝自己禁不住也发颤。
“惜朝!你唤我一声知音就不作数么?!你明明懂我的……”
“住口!”神哭小斧一压,血蜿流而下。顾惜朝齿冷道:“戚少商。你于我是箫通六窍——唯一窍不通!你若战死了,另请人来埋你……。”

“好。你绝情我何必自作多情。……自古是多情总被无情扰!”戚少商抽了手转身将那“一”从鞍上的褡裢里抽出来,扔给顾惜朝:“你的琴。”
撕开布包,顾惜朝将斧刃往琴面猛地一划,七声断丝裂帛,惨绝凄怆。将琴狠狠掷在地上。顾惜朝闭眼重重吁了口气,语不胜力道:“我二人注定在不得一起。强极则辱,自讨无趣。你我既不懂退一步海阔天空,与其这样尖锐着执着,倒不如……倒不如相忘天涯!”
“好,好。相,忘,天,涯。顾大当家说得甚好……”戚少商深深地看一眼顾惜朝,眼中发涩却狠命忍住:“你,珍重。”
顾惜朝表情缺失地给了戚少商一个后背相向的姿势。

“你这次错了。真的错了。你何必要去扶危墙?为何我说的话就是入不了你的耳!?”良久之后,顾惜朝转身看戚少商策马远行得再不见了踪影,终于湿了眼眶。
从怀中掏出于真定所重修写的《七略》,书页在风中徒然翻动。一滴泪落在墨字上,洇开了带着毛边的印记。顾惜朝深吸一气,仰头笑道:“他走得潇洒,你顾惜朝何必期期艾艾如此不堪?事实胜雄辩。忘不了……就让他永远记得他自己错了!”
伸手攥紧书稿。片片碎页在风中如肃秋凋零的落叶,残破着单薄的身躯翻飞颤抖。顾惜朝半抬着手掌,任凭残书毁飘殆尽。

“小娘子生得真美。”张邦昌看着一身骑射装仍然风华姣美的息红泪垂涎不已。赫连春水被软禁在大帐里,息红泪日日为他送去饮食,半道上总是被这厚颜之徒出言调戏。
用一个女子最大限度的忍耐克制——息红泪深知此时忍辱负重的意义——若自己都发难,何况满腔屈辱的赫连?
“小娘子,啊不,是赫连夫人。同吾共饮一杯,何如?”张邦昌看息红泪总是冷颜低头,以为捏到了软柿子,得寸进尺起来,伸手便拉了息红泪的柔荑。
“请大人自重。”息红泪面若冰霜,倏然抽回手,快步走到赫连帐前。张邦昌一恼,哂言:“想我是当朝少宰,你那镇北大将军还不知过了今日可有明日,你何不依了我?”
“大人高位,我一个民女攀不起。”息红泪微微切齿道,刚欲掀开帐门入内,被张邦昌使了个眼色的守帐侍卫交了戟将息红泪拒住。
“我相公饿了。请大人让我入内送些膳食。”息红泪强忍怒火道。
张邦昌纠缠不休,厚颜到:“小娘子,你那相公,啧啧,秋后的蚱蜢还能蹦达得了几日?你不若依了我,从此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民女无福消受。请大人,自重!”息红泪冷淡道,径自挥开那阻拦的兵士,入了帐。

张邦昌心中恼恨,在帐外吼道:“我可是先礼了,别逼得我后兵!”言罢拂袖悻悻而去。
息红泪置若罔闻地将食盒端出放好,催促赫连:“趁热吃了。”
“那狗官与你为难?”赫连春水头也不回地看着地图,问。
“他敢如何。”息红泪淡道:“不过是逞口舌威风。”
“红泪。委屈你了。”赫连春水转身看着息红泪道:“不如你先回碎云渊避……”
“你若真是当我委屈要赔不是,就来给我盛饭。”息红泪一撂碗筷,愠道。
赫连春水由衷一笑:“有何不可。”伸手过来将饭盛好递到息红泪跟前:“夫人请。”
息红泪瞥了赫连一眼,端过碗道:“你要再说让我回碎云渊的胡话,我就真走了再不回来。”

“金敌从黄石坡与我们交战,数次被挫败,在围地上交战他们讨不得便宜,再攻该是要改了手法。”赫连春水道,放了吃过一半的饭食:“近日一次奇袭我营粘罕选了险地而出,胜了我们。不知下次他做何法来攻?”
“依你之意……金人近来又会出兵?”息红泪也放了碗,神色持重道。
“顾惜朝走前留书于我,说金愿和谈不过是为厉兵秣马,修养生息……出兵攻真定夺太原是迟早的事。”

戚少商站在渡口,黄河水奔流的隆隆声不绝于耳。不知自己已经跨渡这黄河多少次了?
船身在河中暧昧地晃动,人的思绪便散澹成中元节河川上破碎了的纸荷灯,随波逐流。……

“少商,少商。”朦胧中顾惜朝抱膝坐在一旁,问得诡谲:“若我真对你动了杀心,你该如何是好?”
“你要杀我。那我由你来……你说我的人还是我的。而我早为你魂不守舍……我能对你盲目,而我终不能因为对你的盲目忘了眼前疮痍国土。”
顾惜朝支了下颏道:“你说你为了我而失掉元神……你同样可以为了一个扶不起的大宋丢下我。我该信你什么?”
“这本不两相而悖……倘若破国我便不能无动于衷,更无法安心和你出江湖走天涯。你要的是这样缺魂少神的戚少商么?”
“你放不下的,太多。你只怕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顾惜朝一刻间笑得很旖旎,眼里却满是眄睨讽刺。
“英雄?”戚少商反问得很不客气:“说英雄,谁是英雄?王雄也好,狗熊也罢,不过是他人眼里一张皮。我就是有太多的放不下——想给你一个安定,可是乱世注定我们要去漂泊;想要河山完满,可我终究是个渺小力微的凡人。我做的是凡事,求的是最普通不过的日子——打退了敌人,再和你一道逍遥天地,过只有我二人的日子。”
顾惜朝听得出神,看戚少商停了话,催促道:“怎么就住了话?”
“凡人要的大抵都是天下人想的——可苍天不会遂人愿。知音,你说我于你是一窍不通,可你就是全然看透了我?赵琰佾说我是个定了事就改不得的固执脾气。想我便是这样。我说要守太原便断不肯改,这就是我的心性——说和你去驰纵天涯,我也是改不得的。”
戚少商突然苦笑:“不知这一去我可有命还来,再去寻你……惜朝,”戚少商伸手去触,摸到了顾惜朝脸上一片冰凉的水迹:“莫哭。纵算我是个看不透尘世喧纷的痴儿,你,能不能等我回去,不要与我相忘天涯?”

犀锐的疼痛将浅眠的戚少商彻底唤醒,清明地看到右手上满是血迹——逆水寒不知何时微脱出鞘,割破了握剑的五指,殷红一片。

       



16 锦瑟惊弦破梦频

“紫泉宫殿锁烟霞,欲取芜城作帝家。”徽宗看着粘罕派使者送过来的信笺,全身颤抖着道:“金人怎么能这样?朕还要这么样他们才肯罢休!”
童贯额上见了薄汗,上前奏道:“不若让李纲前往抵御一阵,臣闻他善布战,有韬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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