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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吻比任何一次还要粗暴,却也比任何一次还要温柔缠绵。
那温柔的唇舌似乎要抹去青松因着倾天而产生的那一丝微颤,与那之后所深隐的不安。细细地舔过青松口中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擒住青松不停躲避的小舌深深地勾绕。
「呼……哈呼呼……」几乎要窒息的吻,终于成功地让青松忘记了还躺在他身后竹床上被锁的倾天,只一径地任澜予取予求。
而原本只是为了在倾天面前宣示所有权的澜,因着青松的温驯,不由得更加狂热。
青松柔顺地偎在澜的怀中,沉醉于他的吻。
在这一刻,只有口中的温柔以及身上所环绕的健壮的臂膀是真实的。澜是自己三千年来唯一的依靠,以后也会是。至于倾天……
嘴角牵起细小的清淡笑容,青松低垂着眉眼,不敢再看倾天一眼。
他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在将自己的心伤得粉碎之后扬长而去。
自己的痛与泪留不住他,甚至他连多看一眼都不屑。这个想法令青松感觉到寒冷,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澜胸前的衣物,放任自己深深地沉入澜所带给他的温暖之中。
常常依偎在澜怀中的青松,并不知在他身后,那个他以为永远都不会为自己心动的邪美妖魔露出了怎样的受伤表情,甚至压过了脸上的平静,首次显露于人前。
眼睛示威地盯视着一脸痛苦表情的倾天,澜埋下头去更深的纠缠青松的唇舌。
他要让这狼妖知道,青松只是自己的!既然他一开始就放弃了青松,那么他就是自己的了!现在,以后,永远。
狐妖也许并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妖魔,但是他们都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本性——一生一世相伴的爱人只能是唯一!即使他们再荒淫无度再拈花惹草,也会在遇到这个唯一之后收敛殆尽,永远忠贞不渝。
虽然听起来可笑,但这却是真实的。可惜的是,大部分的狐妖终其一生都遇不到那个让他忠贞终身的对象。
相比之,他是何其幸运,竟然可以遇到青松并且将他收入怀中。
所以让他放手,绝对不可能!
手指温柔如水的抚过青松因急喘而起伏的后背,澜含着轻笑对视倾天,那深含着的独占意味,怕是再白痴的人也会明白的。
当初放青松出岭就是想藉此机会,彻底消除深埋在他心中的倾天的影子!他不能容忍将要相伴一生的伴侣心中还有除他之外的另一人,只有狠狠的拔除后顾之忧才能将青松真正的纳入怀中。
青松一直以来的痛苦煎熬他都知道,并且心疼怜惜,只是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在青松真正的痛入心扉之后,自己就会出现抚平他心中血淋淋的伤口,然后将自己的身影趁虚更深地埋入!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好,反正他本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妖魔。如果可以从此独占青松,他可以做尽天下间最卑劣的事。
——这是独属于他狐妖王澜的爱人方式。
「不过,你既然会拿他当饵,说明你也不是真心的爱他吧。」倾天强压不下心中涌上的酸意,即使处于被人掌控的地步,也不由得失去理智的讽刺。
「任何一个雄性都不会舍得让自己的雌性被其他人碰的!而你竟然让他去做那种事,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他!」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澜的目光闪了闪,最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左手也颇具安抚意味地拥紧了青松瘦弱的身体。「更何况,松是自愿的。」
抿抿被澜吻得红艳肿胀的唇,青松点头,无一毫的迟疑,甚至还伸指在空中虚写,「没错。我是自愿为了澜做这些的。」
他写完就再度缩入了澜的怀中,亦转过头。
他不想要看到会出现在倾天脸上的不屑以及嘲讽。
自甘坠落也好,自甘下贱也罢,为了这双温暖的手,要他做什么都行。
逃避着倾天目光的青松自然看不到,倾天眼中露出了怎样的悲伤与绝望。而那些露骨的情绪却全部落入了澜的眼中,让他心中不由得一惊。
难道,他真的爱上了松?
一阵不安从心底涌上,澜不由得再紧了紧手臂,却惹得怀中青松一声闷哼,知道自己弄痛了他,澜赶忙再松了松手臂,只是再看向倾天的眼中已经满含了敌意与阴狠。
本来只是打算让青松断了对此妖的想念,却不曾想竟然勾起了他对青松的爱慕心思,这可与自己原来的计划不合。
澜心念瞬动,脸上却不露半分,只是暗暗将长袖下的手指握得惨白。
「松,剩下的事情我不想你看了难过。」话锋一转,伸手拍了拍几乎要融入自己怀中的青松,澜的口气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明了他话中意,青松也真的不想要看到倾天接下来的惨态,点点头自澜怀中滑出,抬腿向外走去。
深情温柔地目送着那瘦弱的身影渐渐走远,回转过头的澜如森罗厉鬼般,咧开了变得异常血红的嘴唇,无风自起的银发以及闪着寒光的银眸却不能让倾天恐惧半分。
倾天在此目光之前,仍是高傲地挑起英气的眉,「你又想要做什么?」
「呵……」轻笑一声,血红的舌头舔上不知何时伸长尖锐的指甲,「你一定不会想要知道的,呵呵呵……」
每近一步,杀气就更盛。在倾天瞪视的目光中,澜仿若绝世的妖鬼般遮住了射向倾天的全部阳光,黑森森的影子下,只是那指甲尖端亮得惊人。
「听说,青松根本不能那么早就化出人身,而是你用药物逼迫出来的?」
满意地掂掂手中沉甸甸血淋淋的纯黑色皮毛,澜回身,看着一只没了皮毛且全身鲜血淋淋的动物问。
那动物形似犬,但是再白痴的人也不会将它真的误认为犬类。毕竟,你看过哪只犬会长得如此巨大,并且还露出如此森寒四溢的杀戮眼神?
「就……算是真的……又、又如何?」那巨大的动物竟然口吐人言,而且那声音……赫然就是倾天!
「哈哈……」尖锐的笑声自澜的嘴里爆出,那眼中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性的刀锋扎向倾天!「那你可知,那被药物强行逼化出人身的痛苦?」
「什么么……意……思?」被强行剥去皮毛,元气大伤的倾天若不是有一口气在撑着,早就晕死过去了。但是,他却莫名地觉得此时绝对不能晕过去,不仅是因为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更是——他有一种预感,澜将要说出的话对他很重要很重要。
「松应该从来没跟你说过。他不仅不能发声,而且以他的妖力,再努力的修炼,也只能勉强跟个五百年的妖精齐平。
「每逢月初月中,他的身体就会再经历一次当初你强行用药物逼他化形的痛苦!那痛苦超过你被剥皮的百倍千倍万倍!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澜越说越愤怒,随手将皮毛扔入储物空间中,空下的左手狠狠插入巨狼的胸腹处。
「唔!」闷哼一声,倾天闭紧嘴唇,把惨叫咽回喉咙。
憋着一口气,烟色的狼眼看着澜插在自己身上,恶意转动抠挖的尖利指爪,看着血如河流般淌下床去,流到地上最后形成一个水洼,内里一片平静,就好像无风的湖面。
「你一定不知道吧。在那次的强行催化中,松的铸基不稳所以幻化不完全,最近竟然从身体内部渐渐崩溃!若不是我发现得及时,现在松他已……我绝对不允许松出事!
「所以,我骗了松。我跟他说我修炼的时候出了问题,告诉他只有紫罗兰的眼泪、绿豆的一根头发还有现任无尊门主的衣服做药引,所炼成的丹药才能让我恢复如初。否则他一定不会自己去寻找这些东西。」
澜恨恨地说着,狠狠地在倾天的伤口上一抓,然后抽手。仔细地甩去手上的血,澜冷哼一声,「我要用你这万年妖魔的皮毛来为青松重新铸基!」
「说……说得好听!」
不想,似乎晕了过去、连胸腔都不太起伏的倾天却于此时轻嗤一声。
「你本就身有重伤……当……我看……不出来?怕是……只是顺便帮青松的吧。而且,你还……你还利用了他!若非他去引诱秋知风……你根本……根本就什么也没做过!一副冠冕堂……皇说……说得好……好听!」
血肉模糊的巨狼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