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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提起暖壶倒了杯水,刚喝到嘴,却听到厨房里卡嗒一声,是煤气灶被关闭的声响。接着轻微的瓷器碰撞声让他立在当地,保持着端杯子的姿势。
顾惜朝从厨房里走出来,屋内无风,周身却有动态的剪影。他手里有一只白瓷碗,里面盛着柔软浓稠的粥。
瓷碗最终被平放在茶几上,顾惜朝的声音清澈平静的传来:“是燕麦粥,你喝点吧。”
撒嬌第一名。可愛無敵追寶寶^^
'1 座' | Posted: 2007…03…06 17:50
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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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张天师秘籍
戚少商几乎被眼前这景象弄的有些恍惚,半天才答应一声,坐在沙发上舀一勺在口中,软软的,糯糯的,带着淡淡的甜味。他吃了几口,又想起似的抬头问:“你,不吃吗?一起?”
顾惜朝素静的站在一边说:“我吃过了,这是留给你的。”
戚少商哦地一声埋下头,一勺勺塞进嘴里,味道都是其次,只是很快的让粥碗见了底。他咽下最后一口,猛站起身说我去洗碗,而顾惜朝却也正好把手伸向粥碗说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手和手触碰在一起,同时缩回。碗边滑过指尖,乓当砸在茶几玻璃上,摇晃着旋转震动起来。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茶几前,不去看彼此,都把眼光投向渐渐停歇的粥碗,沉默和心中滋长的异样的芽儿迅速长成缠绕的藤蔓,却断裂在它编织成一面不可见的墙时。
瓷碗终于停在茶几的边缘,就差那么几毫米便会落地身陨。顾惜朝决然的拿起它,走入厨房。待耳中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戚少商也走到厨房门口,怅然的望着他的动作。
细瘦的手腕,从侧面看异常单薄的身体,他的皮肤色泽光润,然而眉是水墨画上的渲染,似浓又似淡,嘴唇却是西洋画风中油彩干枯的红,仿佛烘托于羊皮封面上的血滴。
“你不准备回家去看看吗?”顾惜朝低垂着眼帘,手腕在黑色袖口的围绕下转动。
戚少商苦笑起来,本就没打算回去,现在回去不更是自找尴尬。
“没,和家里说过了,寒假再回去。”
顾惜朝的手在水流中顿了顿,眼睫扬起,眼中有捉摸不透的光,“现在也不准备回去?你不在意接二连三的凶案?”
戚少商才知他问的意思,豁达一笑道:“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任谁住在总出事的楼里都有些心憷。不过我始终不信什么鬼怪,风水,再说单元里的女眷都没走,我一个男子汉先溜,也太没用了。”
顾惜朝把洗好的碗放在台面上,嘴角轻撇,似乎藏着什么不可捉摸的意味。“什么都不要说的太满,不论有没有鬼怪,呆在这里看死人也没什么有趣的。”
“意外已经够多的了,应该不会再有了吧。”戚少商的认识里,顾惜朝不像怕这些的人,何况这话听着丝毫不投机。
却听顾惜朝直起背,淡淡地说:“我大后天就要走了。”
这一句却着实挖了戚少商的心窝,忙问:“你去哪里?不是没家了么…”
“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没有区别,去哪儿都一样。”
那淡淡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感,戚少商住了口,他看着顾惜朝,看着碗,嘴里余留的甜味化作了酸涩,好像有什么重重地跌了一跤。于是笑的闷,闷的慌,慌的心角抽搐地一痛。
原来当朋友都是奢望,到头来他竟连呆在这里都不愿意,可说白了能怪谁?喜欢一个男人,自己真他妈变态…戚少商手酸地攥紧了门框边缘,须臾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祝你,走好。”
目光中的顾惜朝却模糊的淡笑起来,嘴角勾着勾着,没有放下。
自把冯婆接到家里来住,红袍有些慌乱。女孩子本就心软,听冯婆一遍遍的说起鬼神再加上确实诡异的案件,意识里难免降伏了一多半。
“爸,你说我们要不要搬家,想想也怪吓人的,好好的一个单元,死的现在没剩下几个了。”
劳|穴光正在沙发上捧着紫砂茶壶看新闻,听她这么说也沉吟了一番,点头道:“也是,见过出事的,却没见过这么出事的,也难怪冯婆说鬼怪索命,确实太邪乎。可是搬家哪是容易的事,好不容易才卖套新房,哪有钱再找窝?”
“我知道。不过爸,咱们可以先到二姨家住几天去,好歹躲躲这风头。”
“这主意不错,”劳|穴光顿觉还是女儿脑筋灵活,思索着道:“冯婆的大女儿不是后天就回来吗?等她来照顾冯婆,我们就收拾收拾去你二姨家串串门,也确实好久没走动了。”
“哎!”红袍甜甜一笑,这几天压在心头的石头可算落了地。
门外却传来敲门声,“劳大爷。”听来是铁手。
“铁警官,快请进,来找我有事?”劳|穴光热情招呼着。
“哦,”铁手手里攥着帽沿,扫射了一番厅内的人说,“我来看看冯婆。”
“冯婆婆她这几天都不太出门。”红袍忧虑地望了眼紧闭的卧室,她每晚和冯婆睡一起,总听到她一惊一乍的说外面有声音,弄得心惊胆寒。
铁手过去敲了敲门,扬声道:“冯婆,我是小铁,来看看您。”听得门内有声响却没有拒绝的声音,他推门走了进去。
冯婆穿着件蓝花小褂,盘腿坐在床铺上捧着本书读,看封面画着一个大大的八卦,纸张枯黄,像是私人印刷的小册子。
“冯婆,您老看什么呢?”
冯婆这才从低头状态抬起来看他一眼,却没答话,反而把小册子掖到枕头底下。
铁手微微一笑,不用看他也对这类书本熟悉得很,什么皇历,算卦,大仙的书籍都这样式,当年扫荡迷信活动的时候可销毁过不少。
“冯婆,您是不是不相信我们警察。”
冯婆这回转过脸,扁起嘴说:“警察有什么用,这是阴判的事。他们都是被鬼缠了生生害死。”
铁手一惊,“您的意思?”
“那鬼是厉鬼,不缠人不休的。小孩子尤其是女孩阳气最弱,所以鬼第一个就找上丫丫,接着她爸,被女儿的死扰乱了心神,然后是被她的死吓地魂魄不稳的游子,最后就是我那三个孙子,”说到这里冯婆悲伤涌上,拍着床板说,“我是感觉到了的,让她们搬家不当回事,让三个小心当我迷信,你瞧瞧,你瞧瞧,三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平时调皮却也乖巧着呢...”
冯婆抹起眼泪,铁手却哪里相信这无稽的说法,阴气阳气的仿佛在看港产的鬼片,可冯婆丧孙的心情他多少可以理解,故而只淡淡说了句:“您别想太多了,何况第一个死的该算勾青峰,他可不算阳气弱的。”
“你不信,我就知道你不信。”冯婆有些激动起来,争辩道,“勾青峰不像好人,指不定做了什么损阴德的事。我这都是天师在书上说的,除妖降魔,没错。”
她这下忍不住又把枕头下塞的黄皮书拿了出来,铁手方看清上面标着“张天师秘籍”,顿时有种哭笑不得,语乏词穷的感觉。
“您…好吧,就算鬼神这东西我说没也不算数,您说有也不算数,可就我所知出来降魔的多半是江湖骗子。”
冯婆鼻子里一哼地把书收到身边,显然当了不可侵犯的宝贝,“这方面我比你有见识,请神,招魂,做法都看得多了,横竖我这老婆子也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怕什么,俺就豁出去跟它斗了。”
铁手知道再说无益,只能笑笑说:“您的意思这鬼还会再来?”
“会。”冯婆肯定地点头,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我感觉它就快来找我了,是真的…”
铁手被她阴森的表情一惑,窗户正被风吹得露出条缝隙,风有点凉,吹在他身上泛起一个冷战。他激灵地站起来告辞:“我先走了,您别多想,我会继续调查下去,给生者死者一个交代。”
回到202,追命正坐在窗台上啃干面包。
“铁…队…”他着急张口说话,差点没噎着,忙喝了口杯中的冷水,才拍着胸口恢复过来。
“怎么没吃饭?”
“嗯,那寺院远着呢,还要爬山。”追命一说起来就满脸叫苦,他放下干面包和饿意,报告起自己的调查情况。
“我在那庙里问了好几个和尚,都不知道。最后才终于搞清楚原来那位高僧是赶上他们的一个佛教学术交流活动才过来的,现在早回本地去了,地址更是没人知道。”
“那这条线素算是断掉了。”铁手看追命一脸的饥荒像,不禁笑道,“想不到你查起案来还像那么回事,有股子年轻人的干劲。”
“嗨,我是太舍不得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