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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弄出的常常是个破绽百出的“四不象”。所以,他甚少在大庭广众下露面,今天当然更没有费神去做那份无用功。如此一来,这二人自然就成了满屋子中最亮丽的那道风景。
只是,他们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而他们自己眼中的风景,却是那个盲琴师。
“他真是……”
“哥,你问了三遍了。”何昔露出个“我就知道”的神色,眼中有那么一丁丁快乐在闪烁。不得不说,跟安风在一起时的何昔,的确有那么一点不太一样。
“不象,太不可思异了!”r
“早告诉你是个奇人,你还不信。”
正说着话,小学生已经从厨房中蹦了出来,高高兴兴地宣布生日饭局开始。安风何昔随着其他客人走进餐厅,看着满桌丰盛的菜式,眼珠子齐齐落进碗里,然后又齐齐看回正在桌边忙着分发碗筷的调酒师,几乎是齐齐出声道:“你做的?!”
年轻阳光的调酒师抬起头,不动声色的道:“不过几样家常小菜,不要见笑。”
二人再不说话,安然落座,有意无意之间,把那个调酒师夹在了中间。如此一来,就成了何昔与琴师邻座的局面,调酒师心有不甘,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对他们间的激流暗涌犹若毫不知情,琴师含笑向何昔道:“原来你哥哥也是个美人。真是人如其名,他真的带着股风的气息,还是那种夏日清风。”
桌上的小学生有点不解了,隔了半个桌子问琴师:“他们是一家人啊,怎么一个姓安一个姓何?”看样子又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
琴师回答:“那有什么好奇怪,异姓兄弟不少,同姓的,也未必就有缘分作一家人。”
一顿饭无惊无险吃完之后,才是吹蜡烛切蛋糕的老戏码。何昔安风不知道看过多少人切蛋糕,但看人切蛋糕看出一身冷汗来,这还是头一遭--两人第一次知道,原来看一个人吹灭蜡烛再把它们从蛋糕上取下,然后切开生日蛋糕,最后把切好的蛋糕分到盘子里,也可以成为如此刺激的一桩事。而刺激的原因,就是因为做这一切的那个人不但完全看不见,而且还拒绝了所有人的好心帮忙,独自漂亮流畅地完成了这一系列工作。
待蛋糕端到手里,每个人都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心中的问号更大--他,真的看不见?!
聚会就此走入尾声--两个侍应回“银之月”上班,琴师送小学生回家,而摇滚青年自告奋勇作了司机,并不得不为此再三向调酒师保证:绝对会把琴师安全送回。
于是,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了三个人:安风,何昔,还有调酒师。
调酒师盯着刚刚关上的房门发了两秒钟的愣,然后一咬牙猛然转身,很有点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气势。
迎面而来的,是两道调侃的目光。
“天天弄张假脸,你累不累?”何昔斜倚在客厅墙壁上,双手抱胸,不阴不阳的问。
安风坐在何昔身旁的沙发上,两只手臂摊开架在沙发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花花公子模样,道:“美人,三个月还搞不定,这次凯子扎手啊!”
这个时候的调酒师,看上去依旧很阳光很单纯,只是阳光单纯中多了满身的风情外加……癞皮。他三两步蹿到安风身旁坐下,然后双手往安风脖子上一挂,一个人马上就赖到了安风身上,继而用甜得腻人的声音非常夸张地说:“风哥啊,想死弟弟了!”边说还边往安风脸边凑,看那架式,明的就是要偷香强吻。
安风赶忙把头歪到一边,同时伸手拦住他的脸,笑道:“你知道风哥好色,想吃风哥豆腐?先把你那张美人脸弄回来再说。”
调酒师,或者说,扮成调酒师的美人宋玉,依然挂在安风身上,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道:“可是风哥,你知不知道这张脸花了我多少功夫?你一句话就让我换回来,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安风笑得更厉害:“好你个美人,半点不吃亏,连风哥的便宜也想占!”
原本在一旁看好戏的何昔,这时适时开口说话,替安风解围:“美人,你这次又在玩什么花样?三个月没踪没影,秦凤眠又快给你气死了。”
果然,宋玉的火气立即烧到了他头上,他一下子蹦到何昔面前,气呼呼的道:“他气死?我才该气死!要不是那天看你醉得半死,发善心给凤凰打了电话,你认得出我?你认出就认出了吧,还三天两头跑到‘银之月’去,想干什么?跟我抢人?”
“谁让你给那只死鸟打电话的!你明知道我不想欠她的情还偏这样做--你不让我好过,我又岂能让你如意?”
何昔这番话说得不急不缓冷冷清清,却把宋玉气得直翻白眼。他拿何昔没撤,于是回身坐到安风身边,摇开了安风的胳膊,一副刚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风哥风哥,我不管,你得给我作主--阿昔他不讲道理!”
安风可不想给他们两个断公道,这两个,各有各的难缠,都要命,一不小心给卷了进去,死的只会是自己。于是任凭宋玉在一旁摇得欢,只是但笑不语。
何昔却不忘再烧一把火,冷浸浸的道:“找他没用,他是我哥!”
“你哥,你哥,你有个哥哥了不起啦,你们个个都是我哥哥,知不知道?作哥哥的,这样欺负小弟,还好意思!”
“这不叫欺负,这是教训,是作兄长的在教训你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你一天到晚太闲了,是不是?好不容易出个花满楼,你没事儿招惹别人干什么?”何昔那身冷冰冰的样子,说他在教训宋玉倒还真有几分象。只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看得出,此时此刻,他那双眼睛柔和明静中透着调笑逗弄,哪有半分“教训”的样子?
“你还真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我这不是给人打了赌嘛……”宋玉开始还说得理直气壮,一句话到了最后,却成了嘟哝。
安风何昔立时来了兴趣。
“打赌把花满楼搞上手?”何昔问他。
宋玉摇摇头,脸上难得一见地露出了烦恼的神色。他横躺到沙发上,顺势把头枕在安风腿上,一双长腿悬在沙发扶手外面晃荡个不停,道:“不是啦。曾增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挤兑我,说我所向披麾全凭了这张脸,我脑子一发热就说咱们不妨打个赌,看看本少爷不凭这张脸也能把人弄上床……”
安风“扑”的一声笑了起来,在他的额头上不重不轻地敲了一下,道:“你个笨蛋,于是去找了个瞎子来考验自己的魅力值?”
“我哪想得到会这么难嘛!再说了,小楼可是满有味的……对不对,阿昔?”
何昔漆黑的眼眸转了几转,几缕火苗似乎自那双美丽非凡的眼睛里面悄悄升腾而起,霎时间,显得妖魅诡异之极。但他的声音仍是清清冷冷不带半丝温度:“有味又怎样?你不都搬人家里来,连菜都学会做了,还不是看得见吃不着。”
安风直觉有异,转头去看何昔,满眼疑惑。
“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痛,我告诉你,他又精又难缠……再说了,不要以为你就比我强,他眼睛看不见,外貌帅不帅漂不漂亮,对他半点意义都没有。”
“那是你方法不对。要不要我们打个赌,以一月为限,我就不信一个月还搞不定他!”
宋玉没有答话,但那一双晃荡着的长腿突然僵住。
何昔再接再励,道:“怎么,舍不得?该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也玩儿出真情来了?”
“切。”腿又开始晃荡,“玩儿就玩儿,一个月为限,谁把他先弄上床就算谁赢。先说好,赌注是什么?”
这倒是个问题。何昔眼珠子又是一转:“谁输谁做一桌菜,怎么样?”
“不干,你做的菜能吃吗!”宋玉想也不想的回答。
“你学得会做菜,难不成我就学不会?这样成不,输家做一桌菜,水准必须与你今天做的不相上下。”
“成交。风哥,你可都听见了的,到时候你当裁判,他做出的菜要是不好吃,你可不能偏心。”这次宋玉答得爽快。他向来不肯吃亏,这次明显是何昔处在劣势,何况这个赌注对他是小菜一碟,但何昔做菜?天,想想都爽!
对两个混帐的荒唐赌约,安风一笑了之,淡淡笑骂一句:“你们两个能不能少做点孽?当心久走夜路撞到鬼!” 语气中盛满了一个大哥哥对自家弟弟毫无原则的偏袒护短。
(十五)家宴(上)
安风回来后一周,凤越为他摆了个庆功宴。结果,这顿庆功宴摆进了凤越的闺房。而摆进闺房的原因--宋玉来的时候,安风还没有起床。
今天的宋玉,可与那个调酒师半点不沾边--朗眉凤目,英挺鼻梁,薄唇贝齿……老实说,单看五官,眼睛太狭长,凤目不假却稍嫌媚态,少了点男子硬气;而鼻子又太英挺,线条不够柔和,过于男性化;另外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