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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球场上……”李密阳咬了咬嘴唇,显然不想回忆,但是还是忍着别扭说了出来:“你对不起我,当然我也对不起你。”
“……”
“你是我大学最好的一个朋友,我不是有意回避你,我只是……”
“我知道,你别说了。”
“你喜欢他,我也没办法,总之我对他没好感就是了。”李密阳气呼呼地说完这句话,就一脚踢开自己电脑的主机箱,说道:“滚吧。”
我看了看李密阳,话到了一半,还是咽了回去。
我实在是很想找个人说说我的困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以前对李密阳隐藏惯了。以至于听惯了他秘密的自己反倒对着他说不出什么来了。
我满心感动地从李密阳房间走出来,迎面就撞见稀莱靠在走道的栏杆上,他的双臂展开撑扶在上边,半撅着嘴巴盯着我。
“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生气?”稀莱当头就这么问道。
我撇下稀莱去追李密阳确实不对,可是这势头也是稀莱先挑起来的呀。
稀莱放弃般的从栏杆上跳下来笑着说道:“我不生气。自己人总要吃点亏嘛。”
稀莱的这句自己人听得我心头一震,我壮了壮胆子说道:“稀莱,我……”
“干嘛。我要去上课了。”
“就一句话,很快。”我低了低头,终于鼓足了勇气不要脸这么一次,只是我的眼睛掠过稀莱手中的书,不由叫道:“你怎么还去上金融数学?”
稀莱忙把手中的书背在身后,叫道:“我去上课了。”
“你上学期不是有这门课吗?”
“你怎么知道我上学期有这门课?”稀莱反问道。
这句话彻底问到了我。我难道能跟他讲我为了找他,在他们上这门课的教室门外蹲了一节课?好在稀莱没有多想,只是红了红脸说道:“好啦。我上学期挂科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低着头畏罪潜逃了。
没想到他还会不好意思,我看着他抱头鼠窜的背影不由笑了一下。然后发现……我要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啊。
35
去表白?
其实这个世界上表白的方式有千万种,但是大体情况只分为两种。
一种就是对不太熟悉的意淫对象,表起白来快刀斩乱麻。
一种就是对太过熟悉的身边朋友,表起白来反倒扭扭捏捏。
凡事遇上尴尬二字统统都要完蛋,我和崔稀莱的境况不仅尴尬甚至是超越了尴尬成为一种类似于无力。
稀莱叫嚷着去上重修课时,我失去了最佳的表白机会,从此我和机会二字就好像两条在平面相交的线,相交过后就越离越远。
我和崔稀莱目前的状态就是在玩跷跷板,我动一下,他才跟着动一下。反之亦然。但大体上都是一上一下很难保持平衡。
他在校外租了公寓,所以并不常来我宿舍找我。真是有了装矜持的资本。
我天天捧着电话愁眉苦脸,比如早上看见学校里几条野狗在群殴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情都差不多有拿出手机发条短信给崔稀莱的冲动。只是他从来没有给我主动发过除了“去酒吧”吗之类的短信,我平白无故地给他发一些“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这类的短信,会不会太粘人了。
那天我在学校饭堂,迎面就看见崔稀莱和几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端着饭盘跟稀莱四目相对,崔稀莱也只是对我点点头,然后转头跟身边的人相谈甚欢。而我可是从发现他们开始就觊觎他身边的那个空位。起码……起码问一下我要不要一起也好啊。
李密阳越过我的肩膀指了指身后问道:“那不是你那谁。”
我笑得一把辛酸:“是啊。”真是害怕李密阳多嘴问上那么一句:“你们怎么不坐一起?”
我转头看了看稀莱,他正咬着维他奶的吸管,专注地听身边人讲话。这表情跟在我身边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强烈的醋意翻滚而来,差一点连嘴里的那口饭都吞不下去了。
稀莱不找我的那些个夜晚我会躺在床上也会想,现在的崔稀莱在干嘛?一个人或者是跟好多人在一起,总之他肯定会找到事情做的,不像我这么闷。
稀莱找我的这些个夜晚我却只是站在他身边,不受自己控制的冷言冷语。即使他的笑话真的好笑还是要撇撇嘴骂一句“无聊”。
我想再这样下去,稀莱就算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也要开始严重反思郭维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只是他对我究竟是怎样的?若是喜欢,为什么让我这么艰难的若即若离;若不喜欢,又为什么让我那么容易看见他的笑,如坠云雾里。
暧昧让人觉得委屈,歌上这样唱得没错,我们离暧昧有点距离,这距离遥远德让我觉得我有点是崔稀莱闺中好姐妹的危险了。
学校的求职心理辅导会上,老师豪壮地对着麦吼道:“年轻人就是要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嗡的一下,音箱的共鸣震得场下人纷纷坐直身子。
身边凌志嘿嘿一笑:“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死心眼吗?”
我哈哈大笑。
凌志白了我一眼:“你白痴啊。”
嗯。
我不仅白痴我还是死心眼呢,就像当年知道比萨塔有多斜李密阳就有多直却还是那么喜欢他一样。
对于崔稀莱,我想我是一条心死在他手里了。
他的古怪,他的秘密,他的若即若离都不足以让我心灰意冷。每当我被他丢在一边觉得沮丧的时候,只要想想他一丁点的好,就止不住的心满意足。
如酗酒的人,不会因为架子上的酒太贵太遥不可及,而不去想它的。
工作的面试基本上很瞎,我已经去了三家了,不是我不满意他们,就是他们不满意我,或者是我们彼此都很不满意。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简历都是批量投递的,我甚至还考虑过去一家幼儿园当幼教。据说现在男幼教很吃香,就是容易娘娘腔。
在学校等各种面试结果的时候,偶尔做做论文,偶尔打打游戏,偶尔等着稀莱的宠幸然后跟着稀莱去泡吧。多半是我坐在吧台旁看着稀莱跳舞,如果稀莱碰上让他不爽的舞伴的话,他就对我打个暗号,我就得不顾一切地挤进去,硬着头皮把他带走。
有时候稀莱也会跟我跳一会儿,我实在是对跳舞没什么爱好,又累又头晕,光是那些灯光就照得我眼花缭乱。
Joey好像搭上了一个不错的人,因为已经连着三个晚上他都和那人腻在一起,
有时候感情是讲究一物降一物的。
一众人物降不住的Joey,热脸贴在一个呆瓜身上。
而降不住程慕的崔稀莱,却把我拿下的很完全。
我也觉得自己似乎完全充当了一个狗腿子的角色,他不去酒吧胡混就根本想不起我。但是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笑得那么爽朗听着他毫不留情的毒舌,我的心里就会觉得踏实,觉得笑容也多了起来。
“怎么样?”Joey趁着他那一位去洗手间的时候跑过来跟我叙旧。
“不好,工作比较难找。”我说道。
“我问你跟稀莱。”joey不屑地看了看我,好像我跟他讨论这么现实的工作问题很侮辱他一样。
“还是那样。”我暧昧地回答道。
“你不会还没拿下吧。”
拽什么拽?你不是也没拿下吗?你还不如我呢。
Joey的那一位已经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稀莱也在舞池里对我招手。我和Joey做作地分别,各自朝着自己的奔头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跟Joey年龄差了十岁,为什么我们各方面都会那么的相似?
还是我跟我爸呆多了,人生像个老头子一样平缓,缺乏又害怕激动。
“那个Joey找你干嘛?”稀莱趴在吧台上喝了口啤酒。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个动作。
我一边嘴里说道:“没什么。”一边对吧台里的人说:“来扎生啤。”
我才不愿看他对着小瓶吹酒的模样,下流的思想真是如洪水越想堵死它反而越容易泛滥。
稀莱却突然将瓶子放在吧台上,说道:“我不喝了。我们走吧。”我看看时间是够晚了,不由说道:“也行,宿舍都要关门了。”
稀莱突然就笑了一下,好像是受了我的暗示一样,他表情怪怪地说道:“行啦,去我那里吧。省得两辆出租费钱。”
我忙摆手,以此证明我的贞节。我可不是蓄谋已久。虽然一直都想去崔稀莱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