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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是个连名字都不敢造假的人,此刻自然没有勇气说出那个“不”字。可是让我贸然地点一点头又会要了我的命一般,好像我这轻轻地一点头,整个脑袋都会掉下来一样。
我承认我一直追问着程慕的事情,出于私心。我想从稀莱那里得到确认,这样就能坦然地接受他的吻,让他睡在我的身边。可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即使我再三逼问,他还是不肯说。
男孩却继续笑着说道:“龟,我们□吧。”
这种直接到毫无美感的求欢却让我的心里一阵狂跳,我看着他翘起来晃动着的双腿一下又一下。
突然有了一种很恐怖的想法,就好像晚上在酒吧里我脱口而出的那句:“连我都不能说。”一样。我太陶醉其中了,他对我跟对那些酒吧里的人没什么两样,或许也有稍稍的不同,但这绝不同于对程慕,是我误解了他的意思,我想了不该想的。
我就是那歇后语中的烂蛤蟆。
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垂头丧气。我把手中的被子卷在身上,背对着稀莱躺下去。
“睡吧。明天我还要准备简历呢。”
这话说得很虚伪。
我的简历一张纸就可以交代地完全清楚,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润饰的空间。
稀莱无聊地叹了口气,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到他此刻是种怎样的神情。
他口中喷薄出的温暖气息吐在我的肩头。他说道:“龟……”
“恩……”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让我进被子里呀,外边真冷。”
我对于我再次的会错意感到不可思议,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摔跤没什么意思。
我掀开被子一角,他很灵活地钻了进来。我们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只是合盖一张被子却是头一次,他妈的,上次他也没说把被子给我盖,大冬天让我裹着我的外套将就了一晚。身旁的稀莱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他的身体果然很凉,被他初抱上的时候好像被凉水激了一下,让我打了个颤抖。
“龟……”他把脑袋埋在我的颈窝,蹭了蹭。
柔软的头发像把毛刷轻挠在我身上,我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在这种怪异的氛围下我还能笑得出来,郭维,真有你的。
“龟。”稀莱的脸贴在我的耳边说道:“我喜欢你。”
我猛然转过头望向他。稀莱嘴上的表白听起来很生动,手上的动作更加生动。他紧贴着我,一只脚跨在我的胯骨上,绕在我脖颈上的手轻轻地挠了挠我的脖子。
“喜欢死了。”
鼻尖擦着鼻尖,我甚至能够嗅到他口腔里的牙膏香气。这……算是表白吗?
稀莱的睫毛在我的眼睛里忽闪着,睫毛下的那双眼睛突然就闪动了一下。滑向我的胸膛上的双手毫不留情地在我□上拧了一把。
“喂!”我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吼了一声,顺势把他从我身上甩了下来。
“你痛啊。”稀莱偷袭成功不由哈哈大笑,他随即有有些失望地评价道:“看来□不是你的敏感点。”
你妈的,崔稀莱,敏感点是用来给人看给人爱抚的,可不是给你下毒手的。我又不是受虐狂。
因为疼痛的刺激,鸡皮疙瘩顺着胸口一路攀上脑门,久久不肯退去。
只觉得自己犯贱,他再说什么我都不信了。坚决的。
稀莱做讨好状的往我这边拧了拧身子,我穿着睡衣,他却是裸着大部□体。我们两个人只隔了一层起球的布料,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煞风景。
我看了看我周遭的寒酸随便,想想程慕家的精心布置,我这么多年无人问津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稀莱却突然地说道:“龟啊,真奇怪,你这么好为什么一直没有男朋友。”
好和吸引人是两码事,你看下你自己这种衰人的情况难道还不清楚吗?
稀莱却突然从我身上下来,一张脸埋在了枕头上叫道:“烦死了,你把气氛都给破坏了,我们还怎么开始啊。”
说完这句话他就翻了个身,气鼓鼓地睡觉去了。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对着我,有种想伸出手挠一挠他脑袋的冲动,就好像挠一挠自己养得一条宠物狗,很单纯的动机,并无其他的猥亵思想。只是我始终没有养宠物的经验,扬起来的手还是放了下去。
和稀莱这么平安的渡过这个夜晚,不知道是我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只是我睡得不太踏实,一晚上醒来好多次,睁开眼睛,稀莱还睡在身边。
再睁开眼睛,稀莱的一双大眼就在我眼前眨动了几下。
我大叫了一声,坐起来,几乎和稀莱的脑袋撞在一起。
“你不知道你眼睛大的吓人?”我叫道。他的眼睛大他又不是不知道,在夜里闪着绿光好像要来索命一样。
稀莱说道:“龟,上次你说我跟人随便乱搞的事情,你还没给我道歉呢。”
那你也不用大半夜地吓人吧。
“我刚才突然想起来,就怎么也睡不着。”
你睡觉的时候还能想东西?为什么我就没这个功力睡觉的时候把生命的起源给思考出来。
“快点道歉。”稀莱推了推我的大腿。
“别疯疯癫癫了。”我精神不好,没那么多力气跟他在这里瞎胡闹。过河就别嫌脚湿,你有那样的作风就有那样的坦荡胸怀接受别人的流言蜚语。
稀莱不免有些泄气,屋内的光线不明亮。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见他的肩膀突然间的垮下来。他说道:“好了。我给你说件事,你不准笑话我。”
“我还是个处男。”
33
“我还是个处男。”
稀莱这句话好像从外星球传来的一样,过了好久我才滤掉周围电磁杂波的干扰,接收下来。
“真的?!”
我说完这句话,忙捂上嘴巴,幸好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不然我想一想就知道我脸上的表情有多贱。
内心一阵狂跳,实在是太刺激了。或许因为“处男”这两个字对我带来听觉上的□刺激,也或许是因为崔稀莱竟然还是个处男这个爆炸性大新闻。
但是这些刺激终归会过去,留下心底的丝丝喜悦式的兴奋却是不能不去承认的。
正如和爱的人接吻,感受不在当时。
在我发觉我爱上稀莱的这些个日子里,每每想起那晚他醉酒后的强吻,心情就是一阵澎湃,这种□猥琐的念头,不是我想压制就能压制住的。
“程慕从来不肯碰我。总是说什么他是长辈做这些不好,他妈的,这么有道德当初就别勾引老子啊。真是当了□还立牌坊。”
难怪他口口声声地叫着不公平不公平,不就是他没能把程慕摆平在床上,要说还是他道行不够深。搞到现在程慕是那医生的囊中之物,他眼红人家也是自然的。
“那些酒吧的混球们,我跟他们跳跳舞就想占我便宜,哪有那么容易,最恨就是那个程慕总是以为我出去胡混,哼,我就是在胡混,我不仅胡混,我还胡说呢。”
“我就说技术好,我就说我经验丰富。我可是从十多岁就开始喜欢男人的人。我说我技术好谁不信呀。妈的!”
事到如今,就算我是站在稀莱这边,也觉得程慕甩他是早晚的事……
稀莱说到兴头上,开始猛抓我的头发。
我忙从他魔掌中挣脱出来:“你够了,再抓我头皮都给你扯掉了。”
“扯掉更好,省得你一头头皮屑恶心死了。”稀莱骂道:“最坏就是你,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谁造我的谣,”
他翻了个身跨坐在我身上,摆出要找我拼命一般的架势。
我抱头求饶,突然觉得生命中有些事情很奇妙,好多事情都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追问了稀莱那么久他的事情他都不曾开口,而如今我什么都没做。他却把绝对爆料送上门来。好多事情就要顺其自然,强求了不好。
这句话谁都知道,可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往往不能顺应人心啊。
稀莱坐在我的腰间,晃动着身子找我麻烦,晃着晃着就停了下来。这种身体上的摩擦太直接太□了,稀莱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的下边起了反应。
稀莱从我身上下来,两个人互相背对着沉默了一会儿。我也发现稀莱这种人果然是嘴上逞英雄,天天叫嚣着要和这个上床要和那个上床,碰上真来,他倒是比谁都害羞。
但是身体已经被挑拨起来了,就算是心情冷却下来,强装淡定身体还是不会听话的,不然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