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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我是来这里HAPPY的,还是来自取其辱的。
总之像他这么光鲜亮丽的人是不会了解我这种人的痛苦的。更何况我还是一个不得志的GAY。我打算一会儿回去把剩下的啤酒喝完就回学校。
太晚了就没公车了。
音乐震得我心脏难受,一个男人站在台子上唱了一首我完全听不出来是什么的歌。旁边有人吵了起来,但很快就被旁人劝了下来。四周都是男人,那些张望的眼神,望得我心里发毛。
直到现在我才对自己被一个陌生人三言两语就骗来了这里感到害怕。他不会是抢劫的吧?他不会是毒贩子吧?他不会是……一串串念头在我脑子里奔腾。
只是那一大杯的啤酒我怎么也喝不完,胃里不停地胀气,怎么面前的这个人能连着喝了两杯还不打一个嗝。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原来到现在我们两个人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是什么。
“郭维。”我真恨我自己,本来想编个名字骗一骗他的,结果一顺嘴就讲出了真话。
“什么?!”
“郭维……”妈的!胃一抽搐,又说了真话。
“哦……”他口里含着啤酒大笑了一声。不过这次他学乖了一点,没有对着我的脸而是把口中的啤酒又吐回自己的杯子里。
难道我的名字很搞笑吗?
难道他不嫌脏吗?
我的脸上挂着两个疑问望着他。
他却接着又喝了一口,且因为还是在笑,竟然在酒杯里吹起了一个气泡。
“你真恶心。”我叫道。
“你懂什么。你知道一瓶啤酒从播种到麦芽成熟再到酿制封装要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当然不能浪费了。”
他不讲卫生还那么有理。
“你的名字难道从来没被人嘲笑过吗?”
“……”
“郭维……郭维……龟龟龟……”他越念越快。
“闭嘴!”我瞪了他一眼。
他擦了擦嘴角说道:“好啦,龟,别生气了。”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龟,你怎么不问问我叫什么。”
他还敢这样叫。
我背对着他,气得要命。
明明今天是我失恋,明明想开心的人是我,明明他知道这些,还来这样招惹我。
我转了转身子,屁股刚好和椅子摩擦了一下。我的眼圈就是一红,不知道是屁股太疼,还是心理太憋气。
我的名字是经常被人嘲笑,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现在我进了大学,可是平凡的连被人嘲笑名字的机会都没有呢。
“我叫崔稀莱。”身边的人却俯在我的耳边这么说道,混着讲话时喷薄出来的气流,痒痒地。
这么奇怪的名字,谁知道是真还是假。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龟,走,我们去跳舞。”他抓了抓我的肩膀,就把我从椅子上拉了下来。
我一咧嘴把流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可不能给他看见了我哭了。
他比我要矮一点(这估计是我比他唯一的优势了),此刻双手抬起来撑在我的肩膀上,以一种上战场的语调说道:“小龟!好男人多的是!GO!”
然后我就被他踢进了舞池中。
3
一阵巨浪迎面扑来,我几乎被掀翻了。
在舞动的人群中,我是个入侵的异物。很快就被人挤在了一边,而稀莱却很快地融入了舞池中央,他白色的衬衣被头顶的灯光染上绚烂的紫红色。他看了我一眼,一边跟身边的人跳着舞,一边摇了摇头,夸张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在激我的将,遗憾的是,他得逞了。
我站在角落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外套的拉链往下一拉,不要命地挤进了人群。
说起来跳舞,不管什么街舞,钢管,拉丁舞。到我这里统统变成了摇摆舞。我虽然什么都不会,扭扭腰还是可以的嘛。
我看着面前花花绿绿的男人们,我们之间大概也只有这一晚上的缘分。
过了今晚谁还记得谁,过了今晚我也是铁定不会再来这里了。
所以,这个刺激的夜晚就让我更疯狂一些吧。
我脱下了外套,学着电视上的样子往上一抛。身边的人跟着伸出手哄抢起来。我侧目看了看稀莱,他的嘴巴逐渐张开,似乎不太相信他一直盯梢的那个人是我。我是有些醉了,对他嘿嘿咧嘴一笑,也不管谁抢到了我的衣服,又继续摇摆了起来。
身边的人吹起口哨,把我抬了起来。
在身体腾空的同时,我的大脑也跟着腾空了。
这一个礼拜发生的不愉快,关上的门,裤子上的脚印。
以及那个不堪回首的初吻。
统统洗带。
“要去哪里?”
“……”
“你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吗?”
“……”
这个吻来得很奇特,只有判断力上的通知,却没有任何触觉上的感受。仿佛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因为我做了个梦。
而当我睡来的时候,头疼地想把脑壳给敲碎了。
我翻了翻身,还没来得及捶脑袋,一股痛感便从臀部而起直冲脑门,怎么李密阳踢我的那一脚越来越肿。怎么好像部位还自己游移了……
我猛然坐起来,四周望了望,这不是被叫做酒店的地方吗?
我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这不是被占了便宜的一具躯干吗?
我看着被子里我上半身衣衫整齐,下半身裤子褪倒膝盖的模样。我才明白,我疼不是因为我被李密阳踢了一脚。
而是因为我被人上了。
在浴室里,我认真得看了看自己的屁股。
很不好意思的是,我虽然早在高中时就有了做同性恋的觉悟,也清楚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方式。可是后边这么私密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自我审视。
结果凭着我正常人类的身体构造,当然是什么都看不见。我的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有些肿。我一头大汗,什么姿势都试了一遍,只恨自己没学过瑜伽,不足以让自己的脑袋从自己的双腿之间穿过,从而获得最佳观看角度。
我吐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放弃了。心里自嘲道,我要是有那个本事,自己就能给自己kou 交了,还用跟在李密阳屁股后边暗恋他足足三年。
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就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是被谁占了便宜。
好倒霉呀。
如果说一般人碰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会这么悲哀的想。
可是我是谁?我是郭维,是个做为男生还敢斗胆暗恋校足球队队长的人。
我的脸皮比常人厚,人生也比常人……
“先生,您是要退房吗?”
酒店前台的小姐突然叫住我。
我猛然清醒过来,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以一种怪异地姿势奔跑到前台。
“608登记的名字是什么?”
我决定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前台小姐愣了一下,虽然觉得我的问题奇怪还是敲了几下键盘,然后以一种职业的微笑说道:“郭维……”
果然……我的名字念起来很像龟……还是方言发音。
我忙把这份忧伤收埋起来,现在怎么是我计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问道:“你记得昨天跟我一起住进来的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前台小姐以一种你再问这么怪的问题我就要叫保安的神情望着我,她冷冰冰地说道:“男人?”
“啊哈哈,”我开始边冒冷汗边傻笑。
“608不是单人房吗?”前台小姐灵光一闪,神经大条地对旁边的同事说道。
“啊哈哈,是吗?啊哈哈……我随便问问。”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这么办我难堪的。
我只觉得万箭穿心,掩面而逃。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我是上帝宠爱的那个人。
考试第一,父母健在,从未被人揍过。现在等我长大了才发现,原来只是学习好而没有学到霍金的份上还是不行的。虽然健在的父母互相谁也不搭理谁更糟糕。而没被人揍过的我自然也没人爱过。
包括那个叫上帝的非人类。
所以我只妄想着疯狂那么一次,就失去了贞操。
我知道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挺恶心的,并且很多同性恋之间本身都抱着玩一玩的态度。但是对于爱情观我还是满保守的。也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什么传染病,做没有做什么安全措施。如果说我就这么一次就染上了艾滋病,那么事情就不只是单纯地对着老天伸个中指这么简单了。
我站在足球场边给观众们派发赞助商的汽水。
新伤旧伤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