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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海禁,海上贸易之路得以重新开通,沿海民众亦多了一条生财之路。
赵云重被问了斩,岳谨言知道赵云重没有什么亲人,央了庆王找人替赵云重收了尸,算是让他入土为安。龙威镖局因与诚王的牵连被查封,龙威被流放,吴征在镖局被封的第二日便杳无踪影,并无留下只言片语,让岳谨言伤心了好久。齐浩锦已经康复了,和岳谨言两个不愧是双生兄弟,彼此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默契,齐浩锦为人清冷,对岳谨言却极为亲热,见面时不是抱着就是搂着,每每让庆王大为吃味。瑞王从宫里思过出来,当晚与齐浩锦彻夜长谈了一次,第二日便去了边关,在王仲纶的手下做了个小小的副将。岳谨言对此迷惑不解,小心地问过齐浩锦,齐浩锦只是笑笑,搂着岳谨言把话茬了开去,只在岳谨言看不见的时候露出些寂寥之意来。过了月余,齐浩锦便随齐柘安夫妇回了江南,岳谨言心中虽是万分不舍,却还是没有同行。齐柘安夫妇深知岳谨言对庆王的情意,虽然百般挂念,却也没有强求,让岳谨言留在了京城。
庆王听说岳谨言想开医馆倒很是支持,帮岳谨言盘了个门面,岳谨言的医馆便算开了起来。他医术高,脾气好,诊金收得低,名声一下子便传了开去,找上门的病人络绎不绝,整日里也是忙得四脚朝天,和庆王每日只得早晚相见。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去,转眼间进了七月,天气炎热,连岳谨言这般畏寒的人都换上了单衣。这日庆王回来得比平日早了些,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岳谨言问起却只是微微一笑,说些闲话岔了开去。两个人难得一起吃了晚饭,坐在院中纳凉,岳谨言熬了解暑汤,庆王喝了一口赞道:〃真不错,喝下去沁人心脾,遍体生凉。〃
岳谨言呵呵笑,支着下巴看庆王喝汤。他穿了件月白的衫子,刚刚洗了澡,身上有隐隐的皂油香味,又混了点药草的味道,闻着甚是清新,庆王吸吸鼻子,凑了过来,在岳谨言颈上嗅来嗅去,岳谨言被蹭得痒,笑着去推庆王:〃四哥,别闹了,你好像阿黄。〃阿黄是丁力家养的大黄狗。
庆王咬了岳谨言一口,磨牙道:〃小坏蛋,敢说我像阿黄,该罚。〃把汤碗放在石桌上,一把抓过岳谨言,翻身按在腿上,举手在岳谨言屁股上轻轻打了两下,笑道:〃看我打你这小坏蛋的屁股。〃岳谨言笑着叫道:〃四哥饶命,我再不敢了。〃岳谨言趴在庆王腿上,他的体温一向比常人略低些,在这炎热的夏夜里抱着甚是舒服,庆王打了两下,那手便抚上了岳谨言的臀部,揉捏了几下,呼吸粗重起来,觉得岳谨言的身体在轻轻颤抖,知道岳谨言也已情动,轻笑了一声,抱着岳谨言便掠进了屋内。
两个人已是连着几日不曾亲热了,这一番欢爱自是非比寻常,说不尽的浓情密意。一时云收雨住,庆王抱着岳谨言清洗了回到床上,用手指绕着岳谨言的三个旋儿玩,低声问道:〃言儿,你想离开京城么?〃岳谨言趴在庆王怀里,困得睁不开眼睛,听庆王这么一问,愣了一下,说道:〃想。不过四哥若是不想走,我便陪着四哥。〃
庆王笑了,抱紧岳谨言道:〃再等个把月罢,我就带你离开京城,到时候你想上哪儿玩咱们就去哪儿玩。〃岳谨言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闪闪发亮:〃真的么?〃庆王看他一脸兴奋,笑道:〃高兴么?是真的。〃亲亲岳谨言的脸道:〃不早了,快些睡罢。〃岳谨言早已困了,听了这一声,亲了庆王一下,趴在庆王怀里睡着了。庆王看岳谨言睡得香甜,抚摸着他的长发,眼里满是温柔,脸上却显出一丝忧色来。
第二日岳谨言如常去医馆坐诊,忙了半日,到了午饭时分,终于没病人了,陆慎行帮他揉捏着酸痛的肩膀,嘴里抱怨道:〃叫你莫这么卖力么,坐了一上午不得动,瞧瞧,这背上的肉都僵住了。〃岳谨言眯着眼享受陆慎行的手艺,笑道:〃你自己还不是忙了一早上不得歇。〃正说着,进来一个中年人,朝二人行了个礼问道:〃请问那位是岳大夫?〃
岳谨言忙站起身回礼道:〃正是在下。〃陆慎行在一旁翻眼睛:〃真是讨嫌,让人吃饭都不得安生。〃岳谨言拉了陆慎行的衣角一下,那中年人却是毫无不悦之色,朝岳谨言道:〃岳大夫,我家主人偶感不适,又不便出门,可否请岳大夫上门诊治?〃语气极为恭谨有礼。
陆慎行道:〃谨谨,我去罢。〃岳谨言道:〃我去罢,你先热着饭,等我回来吃。〃收了些针药,跟那人走了。那人带岳谨言穿了两条街,引着他进了所宅院,走到一间房前,喊道:〃主人,岳大夫来了。〃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请他进来罢。〃岳谨言听这声音似曾相识,不由有些疑惑。那人推开门道:〃岳大夫请进,我家主人就在里面。〃岳谨言进了屋,那人却不跟进去,轻轻把门掩上了。岳谨言见一人坐在椅上喝茶,定睛一看,不由慌了神,扑通一声跪下了:〃草民叩见皇上。〃
皇帝把茶杯放在桌上,微笑道:〃岳谨言,你不必多礼,平身罢。〃指着身边的椅子道:〃过来坐。〃岳谨言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垂着头不敢看皇帝,心里只是忐忑,不晓得皇帝找自己所为何事。
皇帝看岳谨言紧张,笑道:〃岳谨言,你莫慌,朕今日不是以皇帝的身份来找你的,我是以老四的二哥的身份来找你的。你抬起头来罢。〃岳谨言应了声是,抬起头来,却还是不敢看皇帝,倒是皇帝目光灼灼地看着岳谨言,说道:〃岳谨言,你可知朕今日找你何事?〃
岳谨言心道我自然不知,嘴上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皇上,草民不知。〃皇帝笑了一笑道:〃你是不知。不过你总该知道自己活不过五年了罢?〃
岳谨言的脸色变了,震惊地看向皇帝:〃皇上,您怎会知道这个?〃
皇帝微微一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又如何会不知。岳谨言,现下朕要你离开老四,你可愿意?〃
岳谨言的脸已经白了,颤声道:〃为甚么?为什么要我离开四哥?〃
皇上道:〃因为老四已经为了你犯下了一次滔天大罪了。他现下为了你便能如此,若是再跟你过上几年,等你死的时候,他怕是会跟着你一起死了。你想让他跟你一起死么?〃
岳谨言眼里流出泪来,拼命摇头道:〃不想,我想四哥好好活着。〃
皇上道:〃既然你想让老四好好活着,就趁早离开他罢。〃语气平静,却带着说不出的威势。
岳谨言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皇帝:〃可是,我喜欢四哥,我舍不得走。〃
皇帝轻笑道:〃那好罢,我也不会强迫你走,只是你自己想清楚,你只有五年好活了,老四却正当年轻力壮,以他的才能,定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却要英年早逝,真是可惜。〃站起身来,抖抖衣袍道:〃岳谨言,朕言已至此,你自己慢慢想罢。你若想走,就到这家茶楼来找刚才带你来的那人,他自会安排你走。〃
岳谨言低头坐在椅上,一动不动,皇帝看了他一眼,露出点怜悯的颜色,转身走了。也不知坐了多少时候,岳谨言慢慢站起身来回了医馆,陆慎行早等得不耐烦了,见了岳谨言,撇下手中的病人,上来问道:〃谨谨,你怎的去了这么久,饭都凉了,我再去热热去。〃
岳谨言笑了一笑道:〃你赶紧给人看病去罢,我自己热就得。〃端了饭到后头灶间里热了,没滋没味地吃了些,又出来看诊。忙到傍晚,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收拾了医馆,关了门正要回去,岳谨言忽然道:〃慎行,我想起来昨日收的那个骨伤病人王五,今天得去给他换药去。你先回去罢,我去给他换药。〃
陆慎行道:〃我和你一起去。〃岳谨言摇头笑道:〃他住得又不远,就在前头的同福客栈,你先回去,我一下就来。〃陆慎行不情不愿地道:〃那好罢,你自己小心些。〃岳谨言道:〃晓得了。〃朝陆慎行挥挥手,往同福客栈走去。
岳谨言进了同福客栈,帮王五换了药,问道:〃王大哥,你们班主在么?〃原来这王五是戏班子的武生,昨日练功时不小心摔折了腿骨,送到岳谨言那里治伤。岳谨言帮他正了骨,又答应每日过来帮他换药,令他很是感激,听岳谨言一问,忙答道:〃在在在。〃扬声朝外喊道:〃刘头儿!刘头儿!〃
刘头儿掀了帘子进来,骂道:〃鬼叫甚么!腿都断了声音还那么大。〃一眼看见岳谨言,脸上笑出花来,说道:〃岳大夫在啊,您吃了么?一起吃罢。〃他昨日送王五过去治伤,很是喜欢这个温和可亲的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