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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妃盯着瑞王看了一阵,她也是个千伶百俐的人,还会有甚么不明白,当下点点头,说道:〃我省得了。〃招手叫敏儿过去,抱着敏儿,笑问道:〃敏儿跟六叔玩儿开心么?〃
敏儿连连点头:〃开心。〃举了那只草编的小狗给陈妃看:〃岳叔叔帮我编的。〃陈妃愣了一下,看岳谨言站在一旁,笑着招呼道:〃齐公子。〃岳谨言忙上前施礼道:〃草民见过娘娘。〃陈妃抿嘴一笑道:〃咱们本是一家人,齐公子何必多礼。〃牵了敏儿,朝瑞王道:〃老六,我这便带敏儿回去了。〃瑞王点头道:〃娘娘自己小心。〃陈妃傲然一笑道:〃老六放心。〃又朝岳谨言招呼了一声,牵了敏儿走了。
瑞王见陈妃走得远了,转头对岳谨言道:〃敏儿真是喜欢你呢,边走还边跟你招手。〃岳谨言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呵呵笑了笑,傻傻的样子有些像那只草编的小狗,瑞王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岳谨言的头。岳谨言一愣,瑞王忙收回手,尴尬一笑,说道:〃我看你把头发抓乱了,帮你理理。〃岳谨言〃噢〃了一声,瑞王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颇为牵强,咳了一声道:〃咱们回去罢。〃
回到寝宫里,皇帝仍是昏迷不醒,岳谨言又给他诊视了一次,仍是摇头。瑞王的一颗心直沉下去,岳谨言安慰他道:〃王爷,现下急也急不来,一切等明日再说罢。〃两个人胡乱吃了晚饭,太后又来看了一次,细细问了岳谨言一遍,脸上倒是镇静了,拉着皇帝的手坐到夜里,说了一句:〃该来的一定要来,就这样罢。〃吩咐众人一切听从瑞王安排,起身回了懿德殿。
当夜瑞王让人腾了间挨着寝宫的偏殿出来让岳谨言住,自己就宿在寝宫的外间。岳谨言心里有事,又害怕,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终于迷糊过去,却被人弹了弹耳朵弄醒来,费力地睁开眼,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唤自己〃小言〃,一下子清醒过来,噌地坐起来,看着床前穿着夜行衣的人影,欣喜地唤道:〃吴大哥!〃
吴征忙嘘了一声,岳谨言压低声音,拉着吴征的手问道:〃吴大哥,你怎的来了?〃吴征道:〃慎行今日来找了我,说你进宫去了,我就留了心。后来又得了些消息,便趁夜进来了。〃岳谨言赞叹道:〃宫里好多人守着罢?吴大哥你真厉害。〃吴征轻笑道:〃小言,快穿衣服,我带你去见个人。〃岳谨言听了,忙捞了床边的衣服穿了,吴征道:〃夜深了,冷得很,再加件衣服罢。〃岳谨言道:〃我没其他衣服了。〃吴征想了一想,笑道:〃我有办法。〃拿起被子裹了岳谨言,抱在怀里道:〃这便不会冷了。〃打开后窗,足尖一点便掠了出去,跃上屋顶,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出了皇宫。
岳谨言被吴征抱着一路疾奔,身上暖烘烘的,心里无比塌实,仰头看见天上一勾月牙儿,觉得甚是有趣,不禁轻轻笑了起来,说道:〃吴大哥,真好玩。〃吴征笑骂了一句:〃小傻瓜。〃脚下不停,奔到一所宅子,轻轻落到院子里,停在一间还亮着灯的屋子前,推门进去了。
一个人从桌前站起来,笑道:〃吴兄,你来得好快。〃看着吴征怀里的岳谨言,静静地笑了起来。岳谨言一见这人,已是惊得呆了,吴征把他放在地上,他便着急想上前去,却忘了自己还裹在被卷里,登时站立不稳,直往前扑去。那人忙上前来接住他,嘴里埋怨道:〃怎的还是这般冒失。〃岳谨言顾不得,从被卷里挣出只手来,摸摸那人的脸,不敢置信地说道:〃四哥,四哥,真的是你么?〃
第 52 章
庆王把岳谨言从被卷里剥出来,笑道:〃笨言儿,可不就是我么。〃岳谨言睁大眼睛道:〃可是四哥,你不是几日前还在杭州的么?〃庆王道:〃我一到了杭州就往回赶了,今晚刚到的。〃吴征道:〃王爷是换马不换人,足足赶了六天。〃岳谨言看庆王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道:〃四哥,你快把裤子脱了。〃
吴征坐在一旁喝茶,闻言被呛了一口,咳个不停,岳谨言忙去帮他拍背,吴征放了茶杯站起来,忍俊不禁,道:〃我还是先出去罢。〃岳谨言奇道:〃吴大哥你干吗要出去?外头冷得很。〃吴征道:〃我另找屋子去,你们两个好好叙叙罢。〃推门出去了。庆王看着岳谨言微笑:〃言儿,你要我脱裤子做甚?看把你吴大哥吓跑了。〃岳谨言这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烧起来,小声道:〃我帮你看看伤。〃庆王道:〃不妨事,我已经上过药了。〃岳谨言的手却很坚决地伸了过来,把庆王的裤子拽了下去。
庆王的大腿一露出来,岳谨言便轻轻抽了口气,但见庆王的大腿虽说裹了厚厚的绷带,仍有丝丝血迹渗出来,显是伤得不轻。岳谨言默不作声,动手去拆那绷带,庆王忙抓住岳谨言的手,笑道:〃言儿,已经上过药了,你莫担心了。〃岳谨言抬头道:〃四哥,让我看看罢。〃庆王见他眼里一层泪水,心里一动,放了手。那绷带有些已经和皮肉粘在一起了,岳谨言见盆架上放着盆清水,端过来细细地浸湿了,轻轻将绷带揭了下来,见庆王的大腿内侧已被磨得血肉模糊,那泪就忍不住了。庆王抬手帮他擦了泪,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小傻瓜,别哭了,这点伤算不得什么的。〃
岳谨言止了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挑出些药膏来,轻轻涂在伤处。屋里备有棉纱绷带,岳谨言重新给庆王裹了伤,庆王道:〃你这药膏还真不错,抹上去凉丝丝的,一点不疼了。〃岳谨言轻声笑道:〃这药膏是我新近才调制的,还没试过呢。〃庆王捏捏他的脸,佯怒道:〃敢情你是拿我来试药啊。〃岳谨言点头笑道:〃正是。〃
庆王一口咬上岳谨言的脖子,含糊地说道:〃这药有问题,我现在想吃人了。〃岳谨言缩起脖子直笑,庆王转过来吻上岳谨言的唇,低声道:〃言儿,我好想你。〃岳谨言不说话,只是全心回应着庆王,两个人的唇舌纠缠不休,似要把这二十来日的份都补回来。吻到后来岳谨言快要窒息了,全身无力地靠在庆王怀里,庆王这才放开岳谨言的唇,笑道:〃言儿,你比我还是差了点。〃岳谨言殊不服气,瞪大眼睛噘起嘴道:〃再来。〃
庆王看岳谨言的样子,真是爱得不行,拿手指夹住岳谨言的嘴唇,笑道:〃等我回头拿油盐炒了这小猪唇,肯定喷香喷香的。〃岳谨言呜呜地抗议,惹得庆王又凑上去亲他。两个人厮磨了一阵,庆王抱着岳谨言问道:〃言儿,你怎的跑到宫里去了?〃
岳谨言把进宫的事说了一遍,庆王听是景王叫岳谨言进宫,皱眉道:〃三哥怎的这般糊涂,把你也扯了进去。〃后来听说皇上昏迷不醒,脸色大变,急忙问道:〃言儿,我皇兄的情形到底如何?〃岳谨言转了转眼珠,笑嘻嘻道:〃皇上没事。〃就不往下说了。庆王知岳谨言故意卖关子,听得他说皇上没事,已是放下心来,好笑地刮刮岳谨言的鼻子道:〃快说。不然我胳肢你。〃做势要伸手到岳谨言腋下,岳谨言忙道:〃我说我说。皇上是中了毒才昏迷不醒的,我已经给皇上服了药,把毒逼出来了。不过我不晓得谁向皇上下毒,没敢让皇上醒过来,封了他的心脉,现下皇上看起来还是跟厥症昏迷一样。〃
庆王亲了岳谨言一口,笑道:〃我的言儿其实满有心计的嘛。〃岳谨言正容说道:〃皇上中的是一种叫做胭脂醉的毒。我进殿的时候闻得殿内焚的香内隐隐有股龙脑的味道,龙脑本是常用的香料,可是中了胭脂醉的人,正是要吸到龙脑的香气才会发作,发作时昏迷不醒,症状看上去跟厥症一模一样,只在指甲周围会有一圈极淡的红痕。皇上应是回寝宫之前中的毒,寝宫中燃的香里有龙脑,这才毒发昏迷。我怕皇上醒来后那下毒之人还要下手,因此才让皇上继续昏睡着,本想等出了宫找吴大哥商量,结果太后不让我出宫,正着急呢,吴大哥就来了。〃
庆王沉思良久,缓缓说道:〃我料到他们把我支开就是为了动手,可没想到这么快。皇兄既然是在宫里中的毒,那他们在宫中必已安插了不少人了。〃抱紧岳谨言道:〃言儿,你这两天就呆在这里罢,这里安全些。〃岳谨言道:〃我还是回宫里去罢。〃庆王一怔,道:〃不行,现下宫里情形万分凶险,你不能回去。〃岳谨言道:〃可我若是不回去,那下毒之人定会起疑,万一他再向皇上下手怎么办?〃庆王摇头道:〃不行,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你不能回去。〃
岳谨言笑嘻嘻地拉着庆王的手道:〃四哥,我很能干的,你就放心罢。〃见庆王还是摇头,转头朝窗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