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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里的陌生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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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re 5 疼痛尺

果然第二天他们又去看那个场次的电影,还是那部喜剧二战片,还是《逃往雅典娜》,只是这次他们仍然没有看明白这个故事讲了些什么,怎么就有一个脱衣舞娘去德国人的军营里去跳脱衣舞了。他们买了后两排的位子,甘遂在整部电影放映的时间里,一直握着茵陈的手。两个人用极底的气声断断续续地说着话,随着故事的进行,场景的变化,银幕会忽明忽暗,在那短暂的一黑的间隙,甘遂会借这个机会吻茵陈一下。

茵陈一边害羞着一边躲避着,一面又欢欣地接受着。她要全身心地投入,谈一场她渴望已久的恋爱。电影放到一半,茵陈已经放松下来,在银幕亮的时候,她靠着甘遂的肩看着银幕上的男主角耍着帅,和脱衣舞娘打情骂俏眉来眼去幽默风趣地调着无伤大雅的小情,在银幕黑的时候,她会仰起面,迎接甘遂的热吻。银幕上下都在谈着恋爱。银幕上是英俊的007号情报员詹姆斯·邦德的真身罗杰·摩尔,银幕下是英俊的军医学者甘遂。

又是军人又是医生还是做研究的同行,他的三种身份的叠加散发出的迷人气质让茵陈倾心不已。职业军人未免粗豪了一些,职业医生未免严谨了一些,纯研究员未免学术气了些。只有这样三种身份放在一个人身上,并且这个人还年轻英俊,有一双会笑的眼睛,关键的是这双眼睛是在对她笑。

这让茵陈怎么能不沉迷。

电影放完,两个人没有直接回宾馆,而是沿着淮海西路慢慢往东走。

这条路是上海最具殖民地风情的马路,两边是两层小楼,马路边上是高大的法国梧桐,粗壮的枝干平伸出去,在马路的中间合拢。电影散场,快九点了,马路上行人已稀,他们像所有的情侣一样牵着手在散步。路过襄阳公园时,他们还进去转了一圈,在黝黑的没有人的角落里拥抱在一起。

夜已深,秋风起,梧桐树的叶子在风里沙沙地响。一片叶子落下来,掉在甘遂的肩上。惊醒了他。

甘遂停住他的亲吻,他捧着茵陈的脸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明天会议结束,我有一个星期的假,我们去南京,去中山陵明孝陵,我们可以从早到晚在一起。南京栖霞山的枫叶这个时候已经红了,我们看枫叶去。”

茵陈一分钟也没犹豫,就说好。

隔天的午休时间,甘遂外出,去火车票预售处买了两张去南京的软座票。他有军官证,买软座不用单位开证明。回来后下午的讨论会间隙,甘遂偷空对茵陈说,票我已经买好了。茵陈刚一听还以为是晚上的电影票,一想心里有点不确定,再一看甘遂的神情,就知道她想错了,他买的不是电影票,是火车票。

茵陈脸色微微有点发红,她强自镇定了,等脸色也正常了,才抬头听主持会议的人致结束词。

这一次的研讨会结束了,会议主办方在发放纪念品。这次是一叠细长的盒子,看样子就是钢笔。

会议的主办方这次的流程安排得很周到,上午学习下午讨论,最后一天仍然细心地把这这里的房间为他们保留了一夜,方便第二天乘车回家。大多数人下午都去逛南京路淮海路了,甘遂不用再避开旁人,他径自敲茵陈的房间门,来约她。茵陈正在收拾资料,和她同屋的人已经出去了,房间里就她一个人。

她打开门,见是甘遂,心重重地一跳。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一个无人的私密的房间里,她已经知道甘遂是怎么的热情外向,自然有些心慌。好在甘遂只是邀请她出去玩,茵陈问去哪里?甘遂说:“百货商店你也不会兴趣,不如我们去豫园吧。上海这个园林还是可以看一看的。时间也不多,不然我们可以去苏州。”

茵陈一听是去看园林,倒放心了。她把收拾到一半的资料用一本厚书压住,关了窗户,跟甘遂离开。

到了宾馆前台,甘遂问服务员去豫园要乘什么车,服务员告诉他们,先乘哪一部,乘几站再换那一部,又问记住了吗。两个人都说记住了,服务员一脸的不相信,他们只好复述了一遍。到了宾馆外面,不远处就是公交车站,两人停在那里等公交车。

茵陈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发笑,说把我们当小学生呢,恨不得叫我们拿支笔记下来。甘遂说:“你的记性一定很好,学习好的人,记性都好。”茵陈反问说:“这是一个问题吗?我想你也是一样的。 ”

甘遂却说:“什么都记住未必是好事,要学会选择性遗忘。有时脑子里讯息太多,就容易静不下心来做事。因此不相干的事,不如忘记为好。”茵陈说:“这个说法有趣,那你怎么能就正好忘得记你想要忘记的?要忘记的话,不是都忘记了?比如一件事,对人的影响肯定是有痛苦也有甜蜜,怎么能就只记得甜蜜的,单单把痛苦忘记了?”

甘遂哈哈一笑,“这其实是人的本能,不是吗?不是有句老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痛。”茵陈却摇摇头说:“不会的,伤疤好了,是不痛了,可是一但看见,不愉快的回忆就又会回来。并且会产生痛楚感。有些断肢的病人,明明伤口已经愈合,却老觉得失去的那一部分肢体在痛,会痛得人冒汗打滚。这个就叫幻肢痛。如果把疼痛的感觉刻一把尺,有的人的耐受尺的数字大,有的人的耐受尺的数字度小。”

甘遂觉得她这个比喻很有意思,笑问:“你的耐受尺的数字是大是小呢?”

茵陈沉默了一下,扬脸说:“我不知道。我曾经经历过的,和未来也许会发生的,我没法做出比较。因为那是未知的,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你呢?”

甘遂也学她的样子,想了一下才说:“我觉得男人的数字应该比较大,才好算是男人吧。刮骨疗伤的可是关羽呢。”

“这个我可不能同意。虽然女人会被针扎一下就哭哭啼啼,但历来含莘茹苦的,都是女人。刮骨疗伤是关羽,可生孩子是女人。生孩子那种痛楚,去产科看一下就知道了。那种疼痛的尺度,男人估计捱不住。可是女人们呢,在过去,是会生上十个孩子的。”

甘遂这个没法和她争,只能同意她。不想茵陈却又接着说,那种痛楚的耐受尺的数字那么大,可还是会一再去承受,是不是说,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甘遂听了哭笑不得,问她,这不是我的问题吗?怎么又到你那里去了?

茵陈也觉得好笑,自嘲地说,我混乱了。

甘遂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茵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含笑带嗔地问:“看什么?”甘遂说:“看你的态度。”茵陈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正好他们等的公交车来了,甘遂笑一笑,手臂扶在她背后,让她先上车,他跟在她后面。当他落后一步,站在公交车的第一级踏板上,就比她矮了一点,那正好让他可以贴在她耳边说话。他低声说:“我喜欢看你研究问题时的态度,你会只探讨问题的本身,而不是争辩谁对谁错。”

茵陈被他这种亲密的行为弄得耳朵发红,甘遂在下面看得一清二楚,他踏上一步,护着她走到窗边,自己站在她身后,手抓在车窗前的横杆上。这个姿势,就像她靠在他的怀里,而他拥抱着她。

上海的公交车上永远是那么拥挤,两个人之间若要站得开点都不可能,人群会逼得人和人之间没有一点空隙。甘遂和茵陈身体贴着身体站着,在人群中间,反而是一种掩护。茵陈回转半边脸看他,甘遂用一只手揽在她腰间,看着她的眼睛。茵陈慢慢在脸上绽开一个笑容。

在车上他们就那么微笑着看着对方,不再说话,到站换了一部车,又乘了几站才到了老城隍庙。不是过年不是节假日,城隍庙却人多得挤过公交车,每走一步都会被对面过来的人撞,甘遂拉着茵陈的手,不敢放开,生怕一个不小心,两人就被冲散。到了豫园门口,买了票进了门,才算人少一些了。茵陈扭了扭了手腕,甘遂松开她,茵陈抬起手来看,雪白的腕间已经被甘遂捏得发了红。

甘遂忙说对不起,我怕我们会挤散,没想到我手上有这么大力气。茵陈笑一笑,说没事。甘遂托起她的手腕来看,忽然说:“这么软的手,像没生骨头。”茵陈失笑,把手握成一个空心的拳头,让指关节突出来。笑问:“那这是什么?”甘遂轻拍了一下,“鸡爪子。”恼得茵陈握成拳头在他手臂上捶了一下。甘遂呵呵笑着,换了一边,牵起她另一只手,和她往小径深处走去。

外面的老城隍庙热闹得像开庙会,一道花墙之隔的豫园,居然有安静得没有人声的小小庭院角落。高高的雪白粉墙,墙顶的黑瓦,墙基的青砖,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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