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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凡的手指流连在他的胸肌和腹肌之间的凹陷里,声音里仍旧有些羞涩:
「你……不是第一次和别人做这种事情吧?」
早就料想到身为「传统」的东方人一定会有这样的疑问,卡尔斯笑着把他搂的更紧:「如果有的话,是不是就代表我对你的不忠呢?」
「也不是……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之前怎样,都没关系,但是……我看你很懂得这些东西的样子,就猜测你可能之前有过其它的人……」
卡尔斯哈哈大笑:「我可以把这当成你认为我技术好,让你很满足的赞赏么?」
莫一凡用力打了他肚子一拳,只不过拳头的力量几乎被对方的腹肌吸收殆尽。意识到自己的攻击对军人的强健体魄可能只起到搔痒的作用,他只好换回嘴巴: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说这些很下流的话?」
「难道这些话会比我们做的事情更下流么?」扳过情人的脸,卡尔斯继续挑逗着情人的唇舌,手也毫不客气的伸到对方的下体,就着连接的部位寻找缝隙向里探询。
「你不愿意听下流的话,那我们就做下流又快乐的事情好不好?我还有很多精力哦,再来几次都可以。」
「你……」莫一凡的脸红得根本就没办法恢复正常的颜色了,「你真是太下流了!」
# # #
幸福的日子总是很快,转眼已经到了一九二五年的秋季。
激|情的暑假过后,新生入学季再度到来。莫一凡凭着年级第一的优秀资历,除了成为高级宝石切割专业课教授的助手外,还同时获得了一年级新生的班主任资格。担任教授助手和班主任使他每个月可获得一笔固定的收入,虽然凭着奖学金和家里固定的资助让他并不用对金钱问题烦恼,但和欧洲同学相处了一年多的时光,让他深刻认识到中西方家长对子女独立意识的教育差异。所以他在9月份的时候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告知父亲自己已经成为助教可以领到薪水,再加上奖学金等费用,不再用家里寄生活费给他。
同时也轻描淡写地提到了自己已经经历变身的事情,也一如既往的忽略了卡尔斯的身份,只提到身边有一位他父亲的老朋友梅丹将军所安排的,可以照顾他生活的年轻军官。
两个月后他收到了父亲委托朋友捎来的信件,回信中父亲提到对他成长的欣慰,并在信中夹了一张了由法国第一银行保证承兑、说明是给他成|人后最后一次生活费用的支票。另外,信中还夹了一片碧绿的叶子形状的翡翠挂坠,是父亲送给他的成|人礼物。
当他炫耀般的把挂坠拿给自己那位已经晋升为空军上尉的情人卡尔斯欣赏时,对方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枚钻石的戒指。
就在那个十月十日,黄金色的下午,卡尔斯单膝跪于军营外的林阴小路上,用几乎可以让他面前的情人为之沉醉的声音发出了求婚的宣言:
「一凡,虽然我不能保证一辈子都陪伴在你的身边,但我还是希望你为我戴上它,可以么?」
「如果我说不呢?而且这颗钻石看起来似乎过于廉价了吧?」
尽管心脏早已在对方跪下的时候就开始激动的叫嚣,可高傲的宝石王子仍旧故意装出不屑的眼神,偏头审视起那颗看起来并不华丽的钻石。
「哦……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把它扔掉好了。」
说着,卡尔斯一挥手,在日光下反射着耀眼光芒的钻石戒指便直飞旁边的灌木丛。
「喂!你……你也不用这么浪费啊!笨蛋!」莫一凡顿时胸口一缩,想也没想便冲过去扒开满是荆棘的灌木丛仔细寻找。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卡尔斯笑着走过去,一把抱住情人纤细的腰身。
此举却引来莫一凡极大的不满:「笨蛋!不要趴到我背上,快帮忙找一找啊!」
「那我再问你一次,你答应不答应?」卡尔斯边说边把一只手伸到莫一凡的眼前。
「你现在还有心情说这……」
忽然看到眼前象魔术一样被变出来的钻石戒指,莫一凡瞬间涨红了脸,转身一把推开卡尔斯,恼羞成怒的责怪道:「你……你竟然欺骗我!」
「这是对不忠实于自己内心的人的一点小小惩罚。」卡尔斯说着拉起对方已经被荆棘划出细小伤口、用以切割镶嵌名贵珠宝的手指,轻轻落上一个法国男人骄傲的浪漫之吻:「对不起,一凡,当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只想到自己挑选戒指时候的激动心情,便突然动了想欺负你的念头。」
「你……」
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依然羞红着的莫一凡,怎么甩也甩不开那只紧握着自己的军人的有力的大手。
「我在期待你的答复。」
面对那双清澈诚恳又充满热情的碧蓝眼睛,莫一凡难堪地垂下头:「我和你结婚的话,并不可能获得家里的祝福,我甚至不敢告诉家里我们的关系……这些,你不在乎么?」
卡尔斯温柔的搂住他:「我不在乎,我想拥有的仅仅是你,而不是你的家庭。我知道这些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但是我并不想让这些想法成为你的负担……」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必定要离开法国,远你而去呢?这你也不在乎?」
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安,卡尔斯紧了紧手臂:「我会努力成为一个有能力保护着你、让你永远也不会离我而去的男人。我只要你记住,我的每一次晋升和每一枚勋章,都是为你而得。」
「那如果……」
「嘘……亲爱的,不要一直给自己的退缩找理由,我们彼此相爱,这就够了。」
食指压上莫一凡的嘴唇,苦笑着打断了情人的害羞,卡尔斯这次算是彻底领教了以前和同事聊天时谈起的东方人「口不对心」的传统。
蓝色的眼睛里是无法忽视的认真,莫一凡低下头:「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不相信你的爱,我认为有一天也许我要离开你,所以就认为同样的事情也许也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卡尔斯没有回答他的自责,而是静静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说的对,我们彼此相爱,这已经足够。所以……骑士,请为你的公主戴上结婚戒指。」
「遵命。」
扬起军服风衣长长的下摆,以骑士之姿单膝跪地,卡尔斯吻了吻那只伸出的左手,然后庄重的将钻石戒指戴在那秀白的无名指上。
「现在,请公主恩赐骑士一个誓言之吻,可以么?」
尽管嘴唇已经无数次的碰触过,但承载了誓言的重量的吻,却仍令莫一凡羞涩的抿住嘴唇。弯下腰,莫一凡闭起双眼,微微侧过脸,高挺的鼻梁擦过对方的脸庞,轻轻在那双嘴唇上印下了誓言的一吻。
年轻的军官伸出双手,紧紧拥抱住胸前的恋人,映衬着徐徐而幕的金色光辉,吻住自己一生一世的爱情。
幸福,就在这一瞬间,开始蔓延。
冬天来临,一场初雪将巴黎变成白色的水晶宫时,出人意料的天使也如同白雪一般降临到幸福的小家庭。
十二月下旬开始,所有大学都开始放圣诞节和新年的联合寒假。而本应该在夫妻二人居住的小房间里享受自己假期的莫一凡,从放假第一天开始,连续一周的早晨都被胃部的不适准时叫醒。当他第八次冲进厕所吐出前一天晚上卡尔斯精心烹制的料理后,终于被自己那位身兼厨师之职的丈夫用军大衣一裹,扔进车里一路开到诊所。
结果同卡尔斯预想的一样,只不过莫一凡对这事情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对不起,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回家的路上,莫一凡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车子本身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卡尔斯只装没听见的专心开车。被卡尔斯的沉默折磨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莫一凡咬着嘴唇:
「我没想到会怀孕,真的……我还是学生,我没有信心可以对这个孩子的将来负责。」
「如果万一……万一我要离开法国,你一个人要如何照顾这个孩子?」
「我不是法国人,一旦孩子要上学都没办法填写母亲的姓名……」
「还有……」
「一凡。」卡尔斯终于打断了他神经质一样的自言自语,「孩子的事情我不会勉强你,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短暂的沉默之后,莫一凡突然抓住了吉普车的车门:
「停车,我要下车!」
「一凡?」卡尔斯听到门锁从里面被弹开的声音,胸口一惊,「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要下车!让我下车!」
说着话的过程中,车门已经被莫一凡打开。冷风夹着细雪吹进,突然而来的冰冷让卡尔斯出于本能的一脚踩下剎车,车子立刻在覆盖着薄薄冰层的路面上惊险而华丽地划出一个半圆,甩到路边,停住。
紧张的推了推帽子,卡尔斯略带不满的责怪着自己的爱人:
「一凡!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