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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顺手从经过的侍者端的果盘里摸了个莲雾,一边啃一边说:「不会啊!结了。」
「嗯?」莫一凡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我说有结啊,你看叶子下面,那小小的绿绿的……就是橄榄嘛。」托尼的眼力自然比常年做设计的莫一凡好,用手指点着,「我看见了都。」
仔细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莫一凡终于,看见了……停留在自己记忆里的,绿色的橄榄,他呆呆地看着,直到托尼拿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才回过神来。
「是啊……我也看见了……」他微笑着说,笑中,带泪。
「托尼,你这样的身体,坐飞机会比较辛苦,等一下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埃柯里不但亲自给妻子系上安全带,调整着长度怕压迫到妻子的腹部,还絮叨着叮嘱。
可惜托尼对他不太领情,近乎粗暴地推开他:「够啦!我又不是今天就要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当然要紧张。」埃柯里给他把呕吐袋准备好,不放心地说,「等下觉得要吐了就吐出来,不要强忍,也不要怕,飞机上已经准备了足够的餐点,你吐了还可以再吃,饿不到你的。」
「我说你有完没完啊,堂?!你再说我现在就吐你身上了。」托尼坏脾气地嚷着,埃柯里只是近乎讨好地笑着,给他把座椅调整到舒服的半躺。
赌气扭过去看着窗外的景色,托尼决定不再理这个忽然变得婆婆妈妈的男人,可是埃柯里不甘心,凑过来一起看着,飞机已经逐渐拉离地面,向着高空爬升,机翼下香港的海湾景色高楼大厦,正在飞速地远去。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很盼望回家的吗?」埃柯里搂紧他的肩膀,安慰着,「回家之后,给你准备好吃的,可以睡在自己的床上,免得你老说酒店的床睡不惯,这不是很好?」
「是很好没错……」托尼少有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去的香港,郁闷地说,「一开始是不太习惯,现在觉得还蛮喜欢香港的……喂,我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再来香港玩啊?」
「你想要的话我会抽时间陪你啊,不过,要在宝宝出生之后。」埃柯里吻吻他的鼻尖。
「切!」托尼推开他,抱怨了一句,「就你那么忙……说了跟没说一样……」
埃柯里微笑不语,回想着刚才在机场送行的时候,莫一凡拉着他的手,低声对他说:「请给他幸福。」
我会给他幸福的,因为他是我深爱的人,我会和他一起幸福的,还有我们的宝宝,我们会一直快乐地生活下去,再也不会让过去的阴影,笼罩着我们了。
而此刻的埃柯里和托尼都没有想到,他们再次踏上香港,是在二十年之后。而事情的起因,则是现在还安静地在母腹中当小蚕豆的,他们的宝贝儿子。
香港,再见。
(完)
《情归何处》
《战火纷飞的爱情传说》番外
少年时代的唐祁年,跟随做艺术品收藏的父亲,足迹遍布欧洲。
二十岁不到,因为家族遭到本家的排斥而被迫撤离欧洲,到了香港之后,事业和人生尽不如意的年轻的父亲,积郁成疾,很快便撒手人寰。
人生地不熟,身为长子的唐祁年为了供几个养尊处优的弟弟念书,白天的时候,凭借会说英语法语和意大利语的优势给洋人打工,晚上还要到码头干苦工。二十岁刚过的时候因为和洋人有交恶,拿了洋人的钱在当地成立了小有名气的帮派,专门保护维多利亚港口的安全。结果没做两年,被眼红的对手一把火烧了整个唐家新宅,唐祁年的母亲和弟弟们都死在那场大火里。
遭遇了人生的重创,唐祁年几乎无力回天到一蹶不振。就在这个时候,日本有名的政治性黑道组织黑龙会找上了他,开出优厚的条件,要他帮黑龙会在欧洲人面前立足。
而这优厚的条件,一个是提供军火和资金帮他东山再起,另一个就是送来一位足以令年轻的他神魂颠倒的冷艳雌兽——内田英介。
这个被送到他面前的雌兽,内田英介,是黑龙会老大内田良平的养子。曾经接受过残酷的忍者训练,拥有高超的暗杀技巧,被内田良平视为心腹。
借助着妻子陪嫁的资金和武器,唐祁年得以再次傲视香港黑道。
更让唐祁年无法抗拒的是,英介的床上功夫和他的杀人技巧一样纯熟,年轻的雄兽很快就臣服在对方充满诱惑的床第之间。作为回报,擅长欧洲国家的主流语言、并服务于英国商会的唐祁年,将内田家族引见到了欧洲各个商业骄子的面前。
事业人生双得意,结婚将近十年,膝下无子的唐祁年,也不能免俗的想到了传宗接代的事情。
作为唐家的本家,自从被排挤出欧洲之后,和其它所有分家都断绝了联系与来往。自己的家人也都已经不复存在,过中国的旧历年时,面对着空荡荡的大客厅,唐祁年常常感到莫名的孤独。而妻子虽然温柔贴心,但总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
于是在某个夜晚,唐祁年温柔的握住妻子的手,提出了自己想要组建一个完整家庭的要求。
不过内田英介的回答则让他大吃一惊:
「祁年,我并没有刻意避孕,只不过我一直都没有怀孕罢了。」
一直以来都认为妻子身为黑龙会的人,会刻意的回避为自己传宗接代的问题,所以十年来内田英介没有怀孕的情况,都被他单方面的认为是对方采取了什么措施。
获悉妻子并没有刻意避孕,唐祁年找了英国朋友帮自己介绍了医生,为自己和妻子都做了检查,结果被告知:
「唐先生,您妻子一切正常,不过您的精子含量有些低,恐怕以后想要自己的孩子有些困难。除非卵子足够活跃,也就是说生育能力非常之强的雌兽与您生育后代,否则的话,成功的几率大概只有万分之几。」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击瞢了唐祁年。
回到家里,英介听到消息后并没有安慰他,而是脱下衣服,露出雪白的颈子:
「岩兽的生命很漫长,万分之几的几率已经足够。」
那一瞬间,唐祁年认为自己获得的是一块人间珍宝。
不过让他没有料到的是,四个月后的英商商会上,一些激进的反殖民份子手持枪械闯进了会场。机枪的扫射过后,毫无准备的商人们死伤惨重。唐祁年算是万幸,只有肩膀中了一枪,不过那也是因为大部分的子弹都被站在他身侧的内田英介挡住。
没有来得及留下一句话语,内田英介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就死在了他的怀抱中。
痛失爱妻的唐祁年,血洗了众多其它帮派的堂口,一时间制造了香港黑社会最惨烈的黑吃黑事件,也进一步稳固了他作为香港黑道霸主的地位。
尔后,保留着对前妻的那份爱,唐祁年稳固了事业之后,却依旧鳏居多年。
其间不是没有人为他拉线续弦,可唐祁年坚持只要同为岩兽的雌兽做续弦,所以范围就一缩再缩。在那个年代,家世不好的雌兽通常不会受到教育,书香门第出身的他无法接受满身粗俗气息的人做唐家的主母。另外由于他唐家当年是被汤氏家族排挤的一个分支,所以稍微有门面的岩兽家族,也不太肯将自己家的孩子嫁给他这个「被本家所排斥」的家族的当家人。续弦的事情也就一拖再拖,直到他在某次商会会议上见到了莫一凡。
不能不说,那时的莫一凡虽然稚气未脱,但仍然让他眼前一亮。
尤其是那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傲气,更撩起了他的几分痴迷。但想到自己已经年过六十,对方才年方十八,又是珠宝商的儿子,自己就是追求他,结果也显而易见。
太过于珍惜,就不敢轻易碰触。于是堂堂的香港黑道霸主也只好把这份感情隐藏在心底,依旧过着清心寡欲的鳏夫生活。
机会来自于那个到处兜售假珠宝的泰国帮在香港犯下的罪行。他们拿着所谓的「南非新钻」到处招摇,不少经营传统珠宝玉器、想迎合潮流改卖钻石等高级洋式珠宝的商人,都被坑骗走了大量的现金和传统珠宝。
第一次看到那些几乎可以乱真的假钻石——锆石,已经开始涉及珠宝业的唐祁年知道为什么莫家老爷会被坑得如此之惨。那些在高温高压下合成的人工钻石,几乎和真钻石一样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除非拥有先进的鉴定仪器,不然很难分辨出真假。
尽管到处诈骗的泰国帮已经被自己的手下处置掉,可那些下落无法追查的银元和真珠宝,却仍然让为数不少的珠宝商破产,甚至背上了沉重的债务。有些心理素质差的就自杀了,也有的为了逃避债务逃去了南洋或逃回大陆,而敢上门问自己这个黑道之王借钱东山再起的,却只有莫家老爷一个。
他知道自己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