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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衿突然很想知道。
“你今晚就睡在我房里。”
回去之后正当沈子矜因为女主人小镜子没有对自己作任何安排而犹豫着的时候,背向他走向己房间的王怜香忽然压低了声音开口。
看到沈子矜没什么反应,王怜香便又说道:“她一定没有替你安排对不对,她一向喜欢欺负老实人,总之今晚你先和我挤一挤吧,明天我让她帮你收拾张床出来。”
看到王怜香倚着门,把视线定在自己身上,沈子矜不由得跟了上去。王怜香随即在他身后把门掩上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称为“老实人”,感觉有点新鲜。
只有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师傅,有一次毫不客气地指出他是“扮猪吃老虎”
每一个以为他软弱而欺负他的人;都会被这个总是微笑着的清瘦少年恶整到有苦说不出的地步。
“我这个妹妹,只是喜欢恶作剧而已,请你看我这做哥哥的面上,别见怪于她。”
王怜香虽然对着沈子矜说话,却并没有看着他,把油灯放到床前小几上之后,自顾自坐到床边,梳理着长过腰际的秀发。
只是喜欢恶作剧“而已”?
沈子矜真想仰天长啸。
要不是自己还算机灵,恐怕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了。
他只好干笑着。不过这一次,沈子衿毫没有兴起报复小镜子的念头。就因为她是王怜香的妹妹。
虽然还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沈子衿不想破坏他在王怜香心目中的良好形象。
“麻烦你睡里床好吗?我不太习惯。”
王怜香总算抬起头,正视着沈子矜,丝毫不知道沈子衿心中走马灯一样转过的念头。
莫名的,沈子矜心中竟然一跳。
好美的人!
黑如点漆的双眸深幽幽地映着小几上跃动不已的火光,艳赛芙蓉的雪白面颊因为刚才沐浴而染上了淡淡的霞彩,纤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樱唇……
虽然已经料想到王怜香必定是个美人,但是也没有想到……会美成这个样子。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由文姜乃至洛神,今日方知古人良不欺我。”
沈子矜一时书呆子脾气竟然发作,且赞且叹地低喃着。
相较之下王怜香却已经皱起了眉头。
“纵然我非女子,被人如此轻薄却也太没道理。”
“嗯,王兄和女子欢好过么?”
这话一出口,不但是王怜香,连沈子矜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
因为师傅澄心本人的不修口德在武林中相当出名,并且也不大重视表面上的虚文,所以师徒两人相处时,说话一向都相当口无遮拦。这也使得沈子衿常常一不留神就会说出与他刻意伪装的君子形象不符的话来。
没想到此刻老毛病又犯了。
“你……”
王怜香的脸涨得通红。
“不不,对不起,我……在下因为一直跟随侍奉师傅,难得遇到年纪相若的同伴,一时太高兴了才会……”
沈子矜大急,连忙解释。连他自己都理不清头绪的事情,他可不想因此被人看成连男人都想轻薄的Se情狂。
“有啊!”
王怜香用粗鲁的口气回答。
他说什么?
沈子矜愣住了。
“你到底要不要睡了?”
王怜香不耐烦地拍了拍身侧的床褥,不再看沈子矜。
“我说‘有’啊,很奇怪么?”
“那倒也……不是……”
想想也是,说起来王怜香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吧,恰好是好色而慕少艾的轻狂年纪。
这个年纪知道女色,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是如果那个人是王怜香的话,倒真教人想像不出他的对象会是怎样的女子。
沈子矜苦笑着。他发现苦笑似乎已经成为他的招牌表情。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有揣摩另一个男人“那方面”喜好的一天。
这不知道是什么兆头。
居然还有心情自我调侃。
人太累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看来果然没错。
“睡吧!”
沈子矜说着,匆匆躺倒,拉好被子,闭上眼睛。
一个温暖的物体接触到他的唇。
沈子矜吃惊地张开眼睛。
没有杀气。
所以他那久经训练的身体并没有作出攻击性的反应,仍然维持着放松的状态。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松懈。
看来下山是比想像中更耗费精神的一件痛苦事。
他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突然把他踢下山来真的是用脚踢的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人还没到,沿途就满是绘声绘色的传言了。
沈子矜自认长得也不差,但是听了一路对他容貌的恭维话,天性不喜浮夸的他也只能汗颜再汗颜了。至于说到八面玲珑善解人意赢得无数芳心云云,他就只能大叫冤枉了。虽然有时会有些鬼点子整整看不顺眼的人,但毕竟大多数时间在山上待着。也可说是一个一心只知读书习武的纯朴少年,何时竟然变成花花大少了?
总之一句话,沈子矜其实还是童子身,纯洁得很。
但是身为男人,没有经历过不代表不知道。尤其下山以来这一路,投怀送抱的可还真不少。
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吻了?
但是,王怜香是男人,他沈子矜也是男人,不大可能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吧?
虽说王怜香生得比一般男子细致,但是瞧着他言谈举止之间似乎也没什么脂粉气啊?所以,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兴的,应该不会吧?
沈子矜谨慎地看着趴在他胸口的王怜香。
“王兄有何指教?”
王怜香脸带红晕,目光流转,竟然像换了个人。
“你不喜欢?”
他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诱惑,呼出的气息滚烫,吹在沈子衿的耳畔。
沈子衿本能觉得有异,原本晕陶陶的头脑也一下冷静下来。
沈子矜皱了皱眉头,沉声道:“王兄请自重。”
王怜香低笑着,丝毫不理会沈子衿已经有些严厉的口气,身子一软,突然变得没了骨头,竟像条蛇似的紧缠上了沈子矜。
“穿着衣服睡,多不舒服啊。我来帮你宽衣。”
说着便动手解起沈子矜的衣来。
“王兄好意,心领了。”
沈子矜抬起手腕,捉住了王怜香双手。
谁知王怜香轻轻一笑,俯下头,一条丁香小舌竟柔腻地挑逗起沈子矜的双腕来。
仍旧感觉不出杀意。
甚至连敌意都不存在。
沈子矜自小便认定习武是为了强身、自卫以及救人,这种情况似乎什么都不算,是否要出手震开王怜香,他竟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时王怜香却已经用他那条灵活的舌头解开了沈子矜的衣扣。
沈子矜困惑地望着嫣然微笑的王怜香。
王怜香的乌黑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桌上微弱的灯光。
沈子矜发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他很快便判断出香气来源于王怜香身上。
既非麝香,也非花香,也不同于女子身上的幽香。
是一种独特的,温柔如春水的素淡香气。
压在他身上的体重,形成了一种奇异的诱惑。
虽然看不清楚,却能感觉到王怜香媚人的目光。
沈子矜感觉很不妙。
也许这是所有男人的动物本能。
沈子矜苦笑。
但他的本能似乎误解了大自然的规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