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怜香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旁人已经不得而知。
从沈子衿变得深沉的眼眸深处,映出王怜香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样子。
沈子衿乘这机会,抓住王怜香的裤管,用力一拉一抖,顺利地把那条王怜香还没穿上多久的裤子扯了下来。
沈子衿为王怜香准备的衣物里本来就只有外衣外裤和中衣,而刚才急于离开这里的王怜香也并没有多作争辩。
回想起来,王怜香不由得非常后悔。
陡然暴露在空气中的下身绝望地感受到了被动的处境,王怜香再一次放弃似的闭上了眼睛。然而不经意间咬住下唇的微小动作却泄露了他的不甘心。
明明是这只野兽负他良多,为何现在仍旧连老天爷都站在他一边?
虽然生来的不幸已经使他领悟到他不是被神所眷顾的一方而淡漠了所谓的祈祷和希望,但是此刻他真的好不甘心。
他也是个男人,虽然早就觉悟不能拥有一般人的所谓幸福,但是起码还有相依为命的妹妹。但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男人的自尊都要再次失去。
他开始竭力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随便什么都好,如果能够让他的心完全游离在这个悲惨的身体之外的话,那就太好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右腿被抬高,正如交合的体势。
王怜香更用力地闭紧了双眼,默默忍耐着,等待着那一瞬间冲击性的痛苦的到来。
伴随着喀嚓一声,未曾预料到的冰凉物体攫住了他的右脚腕。
王怜香直觉地睁眼,看进了一双含笑的眼眸。
刹那间他的心竟为之怦然跳动。
沈子衿似乎又恢复了原本捉住他的时候那种好心情。
王怜香胆战心惊地往右脚看去。
一条铁链一头从床柱上挂下来,连接着一个精钢所制的脚镣。
那脚镣虽然细巧,但毕竟泛着阴森森的光泽,尽着一个狱卒的本分。
王怜香试着轻轻挣动了两下。
理所当然的,那脚镣文风不动,只带动连在上面的铁链子和床柱摩擦,发出嘎嘎的响声。
王怜香暗暗运气行遍周身,确认自己并没有中毒,不由有些欢喜。
他再运气,猛地挣动右腿竟然毫无效果。
王怜香大奇,不禁又奋力挣扎了数下。
沈子衿只是蹲踞在床角,笑吟吟地看着王怜香的徒劳无功,半晌,才慢吞吞地道:“先歇一会吧,春光都被我瞧见了。”
他意有所指地用眼光强调着,直直地看向王怜香的私|处。
从沈子衿的角度,可以把王怜香两条被迫张开的腿之间的地带看得一清二楚。他似笑非笑地睨着王怜香幽暗的秘处,再很夸张地缓缓把目光投回王怜香的脸上。
王怜香这才醒悟,又羞又恼,瞪着沈子衿,整张脸飞上红霞。
“不、不许看!”
他朝着沈子衿大喝,却只惹得沈子衿像吃错了药似的大笑起来。
这让他更加感觉困窘,却反而恢复了理性的头脑。
他冷冷地瞪着沈子衿。
王怜香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就只是冷冷地瞪着沈子衿
沈子衿突然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我实在是太蠢了。”
他苦笑道。
有些不明所以的王怜香忍不住目光中带上了询问的意味。
“原本以为你也对我有意,才硬是将你抢了过来。然而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这种蠢事,我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他突然从王怜香身上退了下去,穿上鞋下了床。
然后他取出钥匙打开了王怜香身上的镣铐。
疲惫不堪的王怜香几乎是跌落到床上的。
他惊恐地发现,情况似乎还是不大对,虽然行气流畅,但是真气却根本不能凝聚。
这时候沈子矜以及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毯子裹住他,抱起来沿着阶梯,再穿过狭窄的甬道一直往上走。
原来那间房竟然是个巨大的地下室。
“我让下人熬了参汤,还炖了很补的老鸭,还有很香的粥,等一下我喂你。”
王怜香胆战心惊地听着沈子矜的胡言乱语。
沈子矜现在似乎心情很不错。
自从八年前自己受内伤开始,就必须小心调理身体,然而昨天却又不幸受寒,在悬崖上冻了半夜,再加上被沈子衿拘禁,完全不能运功打坐……目前的内息不顺,只能让他导出一个可怕的结论:他再一次失去了武功!
惊慌之下气血逆流,他差一点便要晕了过去。半昏迷中,他不期然地想起一个不甚紧要的问题他说“抢”?从谁那里抢?
……除了你,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昏睡过去之前,王怜香心底有一个声音轻轻说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话。
那男人心情很好地坐着。
沉稳厚重,精气内敛。
他微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当今武林精英好手尽集于此,却没有人敢对他露出半分不敬。
可以说就算和他没有交情,也对他不存疑心,而对他真心仰慕的人则相当多。
比如现在正缠着他灌酒的龙静文。
那个江湖中出了名的愣头青,原本对谁都不买账,现在竟然和他一副非常热络的样子。
那男人站了起来,微笑着干了那一杯。
随即更多的人涌了上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划拳了。
吆五喝六声中,酒杯换成了大碗,最后干脆端起了坛子。
周围的人们个个都已经脸红脖子粗。
那男人还是微笑着。
和一开始一样微笑着。
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却又什么事都尽在掌握之中。
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反而更加令人趋之若鹜。
曾经让自己动心过的男人。
却又让自己恨入骨髓的男人。
如今又让自己如此难堪的男人。
被安排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角落,王怜香注视着人群中的沈子矜,思绪万千。
即使在如此之众的或豪爽或威猛的男人中间,沈子矜依然是最醒目的。
“请问……”
一个略微有点犹豫的声音。
王怜香一抬眼。
站在他眼前的人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竟然是龙静文。
刚才还在和沈子矜拼酒的龙静文。
他的脸已经很红。
“我叫龙静文。”
他的脸现在更红。
“‘安静’的‘静’,‘文雅’的‘文’。是我大伯起的,因为我小时候太皮。”
王怜香一时无法反应过来,而龙静文已经一连串地说了下去。
“在那边和盟主一起拿酒坛子对干的是我爹,我爹身后准备替补的就是我大伯,站得稍远穿黄衣的是我姑父。”
“你可以先坐下来。”
终于明白了的王怜香说完,微微一笑。
王怜香说坐,龙静文便乖乖地坐下。
他的话被王怜香打断,一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便只能呐呐地坐着,半晌,很不好意思地开始挠他的后脑勺。
他见过不少美人,他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心情那么坏的时候,也是个大美人。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
细细长长的眉毛,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睛。小巧的鼻梁,和曾经被他的拳头打断的那些粗糙货色完全不同,纤细得让人心疼。而那形状姣好的红唇则让他脸红心跳。
龙静文,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大色魔、大混蛋。
龙静文在心底对这样的自己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