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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魔王与罗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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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麦戴祎依仗什么过活?” 

  “他指望我手头的一些钱维持生活,那是我和妹妹从父母双亲那里继承来的。” 

  “在你们婚后,麦戴祎做什么买卖?”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但我知道,他在坑害祖国。” 

  罗宾为了掌握更多的证据以证明麦戴祎里通外国,真是煞费苦心。 

  “具体的情况我不太了解,自己清楚了他那所做作为的实质,我就苦口婆心地对他讲,不要再里通外国,坑害国家了。不料他却勃然大怒,狠狠攫住我的咽喉警告我,我没有法子只得屈服了。在他的淫威之下,我是个凄惨悲枪的女子。我曾打算去做个修女,好为穷苦人做点事情……” 

  话讲到这里时,贝德丽思早已泣不成声,泪如泉涌。 

  听得罗宾怒火中烧,恨不能吃了麦戴祎。 

  “假若我对他稍有不从的话,他就利用我的儿子来胁迫我。” 

  “因而你对他言听计从,不敢表示出任何的不顺从?” 

  “对” 

  “你怎么能这样忍受他的压迫,难道你不能与他战斗吗?” 

  “不行,这我做不到。我爱我的孩子,为了他只得受麦戴祎的欺凌,除此之外,别无良策。” 

  贝德丽思这样讲着,泪水又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他可以阻扰你们母子相见,离异分化你与儿子之间的情感。” 

  “只要他想要那么去做,他就能够让我失去雪恩特。麦戴祎法律的名义上是他的父亲,因而他有这个能力。” 

  “怎么能够允许他如此地恣意妄为呢?你在怀疑我有没有能力解救你?要知道,我可是亚森·罗宾!” 

  “这一点我非常明白,不过,就算是您这样神通广大的人,也无法与我丈夫麦戴祎相抗衡的。” 

  “凭何这样讲?” 

  “他是个魔鬼。” 

  “我刚才明白无误地讲过,我要把你从火坑里救出来。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坚信我能办到,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罗宾柔情似水地讲。 

  贝德丽思用满含泪水的眼睛注视着罗宾,一会像痛下决心似地说道: 

  “终有一天,灾难降临了。我外出回到家中将大衣挂在一旁,却忘了里面口袋还放着一封极其重要的信,是卢西岸写来的。” 

  “就那个马术教练?” 

  “对,就是他。他给我写了一封长信。” 

  “告诉我信的大致内容。” 

  “战争伊始,卢西岸就成了德国人的俘虏,他被关进了战俘营。慢慢地,他方意识到他的心中依然深爱着我,他对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很是后悔,他来信乞求我对他的宽恕。” 

  “这么说来,他还很爱你。” 

  “不错。” 

  “那么你自己呢?你还爱他吗?” 

  “我依然爱他。” 

  “他清楚你嫁给别人了吗?” 

  “清楚。他说他自己找我找得千辛万苦,他对当初拒绝与我的婚事感到懊丧不已。按着他留下的回信地址,我给他写了回信。我把我这凄惨悲凉的境遇,还有为什么与麦戴祎结合统统写给了他。我还明白地对他讲,我俩之间再谈婚论嫁是不现实的,此事请他务必不要再提了。不过,他仍源源不断地将信寄来,我也接二连三地给他回信,他的信让我心中的伤痛减轻了不少,我也很乐意回信……” 

  贝德丽思又拿手绢擦拭下眼中的泪水。 

  “我明白,我很理解你心中的情感,最终卢西岸的信被麦戴祎截获了。” 

  “实际上比这还要糟糕。不仅是卢西岸寄来的信,包括我的回信都被麦戴祎获取了。这事太让人毛骨悚然了。我的丈夫麦戴祎以这事来要挟我,假若我今后不与卢西岸断绝来往的话,他就与我离婚。” 

  “这不正是你求之不得的吗?” 

  “不过,他威胁我说,离婚之后,我别想再见到雪恩特,所以我不能与这个家庭断绝关系。要是我失去雪思特的话,我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通信之事败露,你没有告诉卢西岸吗?” 

  “有的,我通过信件通知了他,说我们永远不能书信来往了,更不要说见上一面,我丈夫麦戴祎对我的行动自由严格控制。” 

  “停一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通过信通知卢西岸?据我推断决不是普通邮信,那样的话,你丈夫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这样的,无论什么信件都先由麦戴祎翻检查阅一遍,假若是寄给我的信件,则由麦戴祎转交至我手上。因而我与卢西岸通信往来显然不能通过邮寄,我们采用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我们在贝秀公墓换信。” 

  “什么?”罗宾不由得尖叫出声。 

  那次罗宾在车上看到了贝德丽思的背影,便跟踪她,要探个究竟。 

  那一次,贝德丽思就去了贝秀公墓。 

  “她来这干什么呢?” 

  这愈发要让罗宾想要搞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依旧尾随在贝德丽思的后面。贝秀公墓里是普法战争中死难者的长眠之地。 

  “莫非贝德丽思的什么亲友在此长眠,她前来祭奠一番。” 

  罗宾一边跟踪着贝德丽思,一边在心中暗自琢磨。 

  贝德丽思从主道转入一旁的支路,又向左走了100米上下,便来到了一条林木环绕的小路上。 

  埋葬在这里的坟墓,一个个古味十足。 

  只见贝德丽思拜倒在其中的一座墓前,将携带来的鲜花插在花瓶里,并从中取出一个白团,又从兜里拿出一个白团放进花瓶。 

  那些场面,有如昨天发生的事一一浮现在罗宾的脑海。他这才明白过来,那时见到的白团是信。 

  “先前放入花瓶内是卢西岸写给夫人的,夫人放入她的回信。” 

  同样,他也想像着,那个红发男人在一旁窥视。 

  “原来那红发男人是耳线,麦戴祎指使他监视夫人与卢西岸的来往。” 

  罗宾思索到此处,便急切地问贝德丽思。 

  “你是否见过一名红发男人?” 

  “我一直就没看到过什么红发男人。不过就连我们这种非同一般的通信也被麦戴祎察觉,后来,我们的通信也就断绝了。麦戴祎还窃取过几封卢西岸写给我的信。” 

  “共有几封?” 

  “总共有4封信,麦戴祎肯定把它们藏在屋中的什么地方,但我无法找到。” 

  “换作我的话,不出一个小时就能把它们找出来。”罗宾信心十足地讲。 

  他说这些话,显得轻描淡写,不禁让贝德丽思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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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那太好了,我恳请你帮这个忙。” 

  “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谈话进行到这里时,列车开始减速,列车即将到站了,有些人已从位子上起来收拾收拾作下车的准备。 

  “你儿子被寄养在什么地方?” 

  “就在拔梦化村的玛丽·奥立佛夫人的家中寄养。” 

  “你经常去看望他吗?” 

  “基本上每礼拜去一次。” 

  “这个礼拜,你还没去呢?” 

  “对,我还没去。” 

  “这样的话,你先不要回家,直接去看你的孩子吧。” 

  “不过,没有经过麦戴祎的允许,我不敢留宿在外……” 

  “什么都包在我身上好了,过一会儿,我便去你的家中,与麦戴祎好好谈一下。你不在家,我们能谈得更好些。” 

  “你打算索要那几封信?” 

  “是这样想的。” 

  “再还给我?” 

  “毫无疑问。” 

  “那太感谢你了,这就全靠你了。” 

  贝德丽思站起身来,在罗宾的脸上轻轻地一吻,表示感谢。 

  “然而,仅仅把信要回来还不够。麦戴祎以你的儿子为人质要挟你,只要你儿子还在他的控制之中,你就永远得不到自由。因此,第二步必须将你儿子从他的手中夺回来,对此我有必胜的信心,请相信我。” 

  罗宾把贝德丽思搀扶下车。 

  “你把心放进肚子,亚森·罗宾保佑你。” 

  罗宾在心中暗自宣言,他注视着贝德丽思离开车站,随后他又来到车上,舒舒服服地仰个大懒腰。 

  时间又逝去1个小时,罗宾已到了麦戴祎的住所前。 

  “我是腊佛耳先生的指定律师诸蒂,我有事求见麦戴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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