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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任何女人都这么说吗?」
「怎么可能。老板,你说是不是?」
伸一突然问起来收酒杯的老板,他这么做会让老板为难吧!果不其然,老板含糊地答了一句「这个嘛……」便逃也似地离去。
「裕也也认为真琴小姐很美吧?」
伸一轻推了一下裕也的肩膀。
「我觉得麻美小姐比较漂亮。」
裕也视线瞟向洗手间的方向,心不在焉地说道。
「呀啊——」
洗手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这个尖叫声听起来很不寻常,令店里所有人瞬间一怔。
是麻美?真琴旋即站起身来赶往洗手间。
「麻美,妳怎么了?」
真琴对着洗手间的门呼喊,但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麻美?麻美,发生什么事了?」
真琴不断地拍打门板继续呼喊。发生了什么事?伸一和裕也也驱身前来。
「麻美?妳有听到吗?」
真琴将耳朵贴在门上,企图听出门里是否有任何端倪,但门的另一端却悄然无声。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老板走入他们中间,从口袋拿出钥匙打开门。
厕所里没有灯光,麻美在一片昏暗中跌坐在地,不断地打着哆嗦。
「麻美,妳没事吧?」
真琴穿过老板身旁来到麻美面前。麻美刚刚明明才喝过酒,然而她的脸上竟然毫无血色。
「麻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真琴问道。麻美则用颤抖的手指指向她正前方的镜子。
现场所有人都顺着麻美的手指一同望向那面平淡无奇的镜子。
一名隐约可见的女人浮现在镜子里。
她黝黑的长发凌乱,鲜血布满她的脸庞,身体阵阵痉挛。
「去死——」
镜子里的女人发出低沉的声音。
在场所有人都吓得惊声尖叫。
四
下课后,睛香来到B栋校舍后方一栋加盖的两层楼建筑物。这栋建筑物的一楼、二楼有许多隔成两坪大的小隔间,那是校方借给学生进行社团活动的场所。
她要去见那个别扭得足以被选为国家代表的家伙——八云。这次她没有惹上任何麻烦,只是单纯想去见他罢了。
晴香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个莫大的进步……不,这其实不能说是进步,而是至今为止的情况都太奇怪了。每当她去找八云时总会惹上麻烦,因此每次遭到八云冷嘲热讽时,她都没有立场反击。
睛香来到一楼最深处的一扇门前,门上挂着「电影研究同好会」的牌子。然而这只是个幌子,八云欺骗校方借了这歌房间作为他的栖身之所。
「你好。」
晴香打开门的瞬间,一股炙人的热风向她迎面袭来,晴香强忍住呛咳的欲望朝门内窥望。
「又是妳啊。」
八云还是一样头发乱翘,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他大刺刺地瘫在晴香正前方的椅子上,用一脸麻烦找上门的口气说道。他衬衫的扣子只扣到第三颗,正用扇子不断搧风。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这里可不是让妳打发时间的地方。」
「我才没有你想得那么闲。我有报告要写,之后得去打工,还有很多邀约……」
晴香将话打住,网为八云根木就没有在听。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哈欠,用手抓抓脖子,动作宛如猫一般。
晴香进人屋里,从屋子一角的冰箱拿出一罐保特瓶装的茶来喝。
「妳什么时候放进冰箱的?」
八云一脸不满地指着晴香手上的保特瓶。
「之前来的时候放的。还有巧克力哦,你要吃吗?」
晴香从冰箱里拿出杏仁巧克力的盒子给八云看。
「这里是我的房间,妳不要擅自私有化我的东西。」
谁叫你自己没发现。晴香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是是是。」
晴香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她在八云对面的椅子坐下。
最近她已经习惯八云待人的方式了。如果被八云的一言一语激怒而试图反击的话,只会让自己落得更凄惨的下场。晴香无奈地心想:八云还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这么一想之后,八云的冷嘲热讽也不可思议地变得可爱起来。
「话说回来,亏你还能在这么热的房间里待下去。这里没有电风扇或冷气吗?」
睛香才进来没多久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电风扇坏了。」
天花板吊了一台结满蜘蛛网的电风扇。
「去买一台不就好了。」
「没钱买。」
「那你怎么度过这个夏天?之后会变得更热哦!」
晴香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像八云一样开始搧风。
「有意见的话妳就回去,我不记得自己有拜托妳来这里。」
「没有要我来我就不能来吗?」
「不请自来就是小偷。」
「你敢说我是小偷……」
她要撤回前言!这家伙一点也不可爱!
就在此时傅来一阵敲门声。有客人吗?难道是后藤警官?不,如果是后藤警官的话他是不会敲门的。
「请进,门没锁。」
八云对着门的方向说道。
「打扰了。」
打开门进来的,是一名穿着深蓝色套装,留有一头长发的美丽女子。
五
「你到底在干什么!」
井手内刑事课长的怒吼声冷不防地响撤整间会议室,就连他那因发际线后退而光亮的前额也涨成一片猪肝色。石井早就料到井手内会大发霄霆,但是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他和后藤警官没有遵从现场指示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毕竟他们最后还是将犯人逮捕到案了,他以为这多少能缓和井手内的怒火,可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因为指挥官太无能了。」
后藤完全无惧于井手内的怒气,用一贯的态度从容以对。他的态度无疑是火上加油,不过两人的钊锋相对乃稀松平常之事。后藤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无礼的态度,但是石井却觉得他对井手内的态度与对其他人大相径庭。
「你根本没有反省!」
「很抱歉,我把犯人逮捕到案了!」
后藤嘲弄般地低头道歉后便偏过头去,就像一个叛逆期的小孩一样。石井夹在两人中间想要帮忙调停,却不知从何开口。
「你该反省的是你没有遵从现场指挥这件事!」
「那我问你,你要我遵从指示待在车子里,然后眼睁睁看着犯人逃逸无踨吗?」
「我没有这么说。」
后藤的说法虽然很极端,但在这起案件来看事实就是如此,他所采取的行动只是临机应变。
「不然是什么意思?警察的工作应该是维护治安,而不是谄媚上司。」
「身在一个组织,有时那是必要的环节。」
「那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
后藤跨越那条岌岌可危的上司与下属的界线,怒斥声几乎震动了玻璃窗。井手内一怔,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势如猛牛的后藤。
「够了!回你的岗位工作去!」
一阵沉默过后,井手内才如梦初醒地用力拍打桌子怒吼回去,不过后藤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在石井看来,井手内死命维护那寥寥无几的上司威严的模样,显得相当滑稽。
后藤站起身来正欲离开会议室。
「要是你再不改变自己的态度,这辈子别想出人头地了!」
井手内对后藤说道。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吗?我和你不同,一开始就没扣算要出人头地。」
后藤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会议室。石井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后藤留了下来,于是急急忙忙追赶上去。
后藤走出会议室,一话不说地用力踹了墙壁一脚。真让人不爽!对什么?井手内?不,不仅是对井手内,还有他自己。
后藤刚当上警察的时候情况并不是这样的。或许有点幼稚,但是当时自己满腔正义感和使命感,沉溺于幻想的程度几乎不输给石井,而且深信自己能帮助许许多多的人。
然而,这个梦却逐渐粉碎。不,应该说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抱持太过天真的想法。像连续剧里的英雄一样帅气地解决所有案件,这个想法并没有错,只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观和想法,发生事件不只是被害人和加害人之间的问题,被卷入事件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
愤怒、憎限、悲伤、嫉妒。人们每一天都身陷这负面情感的洪流之中。
同为刑警的前辈告诉他不少次:「不要想太多。要是无法看透这一点的话,痛苦的人只有自己。」后藤当然也明白这点。
但是他却做不到。他会河那些与犯罪相关的人一起发怒、哭泣、呐喊;他立足于这个墨守成规的社会边崖,与这个明知自己无力抗衡的巨大组织针锋相对,最后孤立无援。
就像他封井手内说的一样,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任何想要出人头平民百姓,这就是警界现在的情况。在这个忘却本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