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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种种状况来看,开着那辆厢型车的人应该是大利和志,他埋伏在真琴家附近等她回家。没想到八云的神机妙算这么快就灵验了。
磅!
一个爆裂声冷不防地傅进后藤耳里。是枪声吗?不,不是。当后藤察觉那是什么声音时,早已为时已晚。方向盘完全不听他便唤,车身冒起白烟开始旋转。
居然在这种时候爆胎!车身大幅度地弹跳。
一阵冲击袭来。
后藤觉得身体像是被抛到半空中一样天旋地转。
黑暗在他眼前持续了片刻。
后藤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趴在车子的车顶上,车身似乎翻转了一百八十度。
「妈的!」
后藤踹开车门来到车外。车体惨不忍睹,玻璃窗全部粉碎,车顶也凹得看不出原貌。
后藤望向道路前方,白色厢型车当然早就逃逸无踪了。
三
晴香来到八云在学校的栖身之所。她特地戴上昨天八云给她的那条项链,不过项链没有扣环,所以晴香决定擅自拿家里其它项链的皮绳来代替。当她戴上项链后,发现它还挺适合自己的。
八云还是像平常一样翘着一头乱发,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说:「又是妳啊。」他言语上没有表示就算了,就连表情也没半点变化,当真什么也没察觉。
「你还是一样闲闲没事干啊!」
八云嗤鼻一笑。
「我接下来有一个非去不可的地方。」
「什么嘛,我本来还想说如果你太闲的话就来陪你。」
「相反吧!」
八云用一贯的语调说完后站起身来,看来他似乎真的要出门。晴香见状正死心想回家时,突然被八云叫住。
「妳要不要去?」
「去哪?」
晴香只是随口问问,其实要去哪里她并不在意。
「那起事件的后续还有一些必须调查的地方。」
哦,原来如此。这次晴香只是偶尔插手,所以没什么危机感,不过事件迄今尚未落幕。
后藤来到畠的办公室,畠还是一样一派悠闲地啜饮着茶。
「你怎么了?看起来累得跟一条哈巴狗一样。」
「我又不像你一样是个工作狂。」
后藤一面说道,一面将乎上的纸条给畠。呿!都是石井增加丁他的工作量。明明叫石井去救真琴,结果那个笨蛋竟然踢了真琴的脸。后藤知道后早就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拜石井之赐,后藤被井手内叫去说明情况,害他现在完全无法自由行动。
「老爹,你尽快准备好这张纸上写的东西。」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我比你更想知道!」
后藤焦躁得大吼出声。畠满是皱纹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后藤。干嘛?你想解剖我啊?
「你稍微休息一下比较好吧!」
畠温和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孙子一样。
「老爹,你别乱说话,恶心死了。」
「我之前就一直想跟你说,你根本不适合当刑警。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休息下?」
「啥?」
不适合当刑警?从来不曾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而后藤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
「我每次看到你就会觉得很心痛。你老是跟组织唱反调,一发生事件便一头栽进被害人的世界里,所以只要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就会马上开始苛责自己,一个人背负起那些用不着放在心上的东西,让自己遍体鳞伤。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当刑警?」
这个变态老头居然跟八云说了同样的话。
「我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一直当刑警的理由!我跟组织唱反调只是因为对他们不爽!一头栽进被害人的世界?这是当然的啊!要我来说的话,你们事不板己地冷眼旁观才比较奇怪吧!」
畠摇摇头。那个悲悯的眼神是怎样?他才不需要被人怜悯。大部分的被害人虽然对加害人抱持着愤怒,但是他们却无法表现出来。泽口里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不断地痛苦着,直至自我了断。我只是无法坐视不理!
为什么?鬼才知道。我就是这样的生物!
「算了,随便你。只要备齐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就可以了吗?」
「你没问题吧?」
「我一个人做不来,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晚上会再过来。」
语毕,后藤便离开畠的办公室。上一次是木下,这一次则是泽口里佳的事件。最近发生太多事,让他有点想太多了,真不合他的个性。
不过,连一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的老爹都为我担心,我恐怕也玩完了吧!现在可不是举棋不定的时候,只要行动就好,不需任何理由。这就是我!
四
八云来到里佳灵魂徘徊的公寓,巧妙地向管理员借到了顶楼的钥匙。该佩服他吗?晴香静静地跟在八云身后来到了公寓顶捿。
这栋建筑物本来就不开放顶楼,所以顶楼并没有扶手或栅栏,光是如此就让人感受到建筑物本身的不稳定感。人的心理真的很不可思议。
公寓本身就是建筑在高地上,凿开山地建构、彷如庭园式盆景般的街道,可以站在屋顶上一览无遗。不过他们看不见住在那里的人的感情,只能看到无生命的建筑物不规则排列的景色。然而,那里确实存在着众多人的情感。
睛香不经意地看向八云,发现他双手叉进口袋,站在顶楼的边缘俯望地面,让晴香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八云自言自语。
「因为她是来寻死的……」
「对,因为她是来寻死的。而且还不是凭着一时的衡动,是一心寻死。」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她和家人住在这栋公寓的五楼,如果只是一时冲动,大可从家里跳下去。但是她并没有逼么做,而是特地爬上楼梯,用某种方法打开上了锁的顶楼的门,然后站在这里。」
八云仰望着天空,天空是一片夏日特有的朦眬蔚蓝。
「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八云问道。然而晴香当然不可能知道问题的答案。
「或许是有什么特别的回忆吧!」
「或许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身心受创的她就应该不是来这里寻死,而是来疗伤的。」
八云回头看向晴香说道,他的眼神非常悲伤。其它人或许看不出来,会觉得这和他平常那副老是睡不饱的样子没两样。但是晴香知道,八云虽然不会坦率地将感情表达出来,但他眼神表现出的情感却丰富得惊人。
或许这么说会被人嘲笑,不过晴香就是没来由地有这种感觉,
「妳果然还在这里吧?」
八云看向晴香的斜后方。有人吗?晴香转过头去,却没看见半个人影,于是又回过头来看八云。
「妳是泽口里佳对吧?」
八云说道。原来她来到这里了啊!虽然晴香看不到她,但是八云看得见。
一阵沉默之后,八云缓缓迈出步伐,笔直地往应该是里佳所在的方向走去。
晴香脑海中浮现了在佛坛看过的那张脸。照片中的里佳很开朗,非常开心地露齿而笑。但是现在的她脸上又是什么表情呢?
「让一切部结束吧!」
八云温和地说道。让一切结束?那么里佳果然在这里!
「不行,她听不见我的声音。」
八云在晴香身旁停下脚步搔搔头。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看不见里佳的睛香当然无从得知。
「看来只好请他来除灵了。」
八云接着说道,然后拿出手机。
请他来除灵?难道要找那个灵媒?
后藤跟交通课借了一辆小型巡逻车前往大利和志工作的地方,依照八云所说的去调查大利和志的工作内容。不过老实说,后藤觉得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后藤一下子就调查清楚酒吧老——八木庆太的背景了。八木庆太是前国会议员八木泰司的儿子。国会议员的儿子为什么要开洒吧?后藤虽纳闷了一下,但不一会儿谜底便揭晓了。原来三年前他父亲因为侵吞秘书薪水的官司遭到逮捕,因而被迫下台。
当年为了处理案件忙得焦头烂额的后藤也记得这起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的事。八木泰司去年因癌症去世,他从政坛失足后似乎就坐吃山空。
作为酒吧的那间店是他唯一留下来的资产。失去可以作为靠山的父亲,八木庆太也只是个平凡人,真可怜。然而,这些轶闻逸事与这次的事件无关。
接下来是大利和志——使用「伸一」这个假名的强奸魔,昨晚一定是他袭击真琴的。真琴说对方遮住了脸,所以没看到他长什么檨,可是她记得对方手上有那个刺青。
那个男人来警告真琴「不准再介入此事」。这么说来,虽然不知道大利是用什么方法,但他极有可能是绑架麻美和裕也的嫌犯。
不要在这里慢吞吞地收集情报,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