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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描述了我的搜查发现,最后我提到了“瑞典鱼”软糖。
“这是唯一的食物吗?”贺伯问。
“好像是。”
“这要当作证物吗?”
“还不确定,为什么这么问?”
“我爱吃这种软糖。”
“要是我在尸体上倒一些巧克力糖浆,你也会吃吗?”
“找到巧克力糖浆?”
我改变话题:“你在遗书上看出了什么端倪吗?”
贺伯微笑说:“有。奇怪的地方是,这封信周遭的东西都沾满鲜血,只有这张纸是完全干净的。”
“还有其他发现吗?”
“我翻遍了楼上的房间,找到一些基本的东西:衣服、鞋子、床单。浴室里就是一些卫浴用品:毛巾、洗涤用品、一大堆谜题杂志。另外一个书柜上摆的是非小说类书籍。柜子里有一些处方药。”班奈迪克看看笔记本后说,“Diflucan,abarelix,Taxotere与docetaxel。”
“抗癌药物,”菲尔·布雷斯基说,他抬起怀特的右手,“这解释了为什么他手上装了静脉导管以及颈后的红斑。这个人曾经接受长期化疗。”
我的脑中浮现了一个图像,但是我还没有找齐所有的拼图碎片。
“贺伯,你有没有发现宗教方面的东西,如圣经、十字架、祈祷经书等等?”
“没有,楼上有些书,但大部分都是哲学或是逻辑谜题。其实还有一整架关于自由思考的(freethinking)的书籍。”
“与要‘花钱的思考’⑧相反?”
“这是无神论者用的名词。”
越来越令人好奇了。
“我找到新音响与摄录影机的收据,这些东西在楼上吗?”我问。
“音响在楼上,摆在大窗户旁边的卧室里。我没看到摄录影机。”
“让我再看一次那遗书。”
遗书已经被放进一个透明塑料袋里,我读了两次,然后忍不住大笑。“对一个无神论来说,信里面的宗教意涵可真不少。”
“如果他是癌症末期患者,说不定他发现了上帝。”
“或者他发现了依照自己意愿死亡的方法。”
“意思是?”
“以一个推理小说、游戏与谜题爱好者的方式死亡。看看每句话的第一个字母。”
贺伯默读:“G…E…T…A…C…L…U…E,‘找找线索’。这可真有趣。我当警察的原因是这份工作不太需要横向思考。”
“我还以为你入行的原因是因为小贩会给你免费的甜甜圈。”
“嘘,等等,我有一个假设正在成形。”
“我会通知媒体宣布‘你竟然在动脑’这样大新闻。“
菲尔·布雷斯基哼了一声说:“你们两个要说相声到什么时候?“
贺伯不理会我们:“怀特一定有人帮助,因为这封信是放在血迹之上国。但是这个帮手是帮助加工自杀还是谋杀?”
“无所谓,反正对我们来说是一样的。”
“的确。所以如果这是给我们玩的猜谜游戏,线索也已经布下了,这些线索会带领我们发现真相,还是误导我们去相信怀特、或是杀手要我们相信的?”
“游戏”这两个字让我想书房里的柜子。我回去找出帕克兄弟著名的纸上游戏“妙手寻凶”。盒子里没有游戏卡、棋子或游戏盘,只有一本密码杂志。
“我要去车上拿我的猎兔帽。”贺伯说。
“福尔摩斯戴的是猎鹿帽。你出去的时候顺便找贝格街侦查队⑨来。”
我拿起杂志翻阅,注意到所有的谜题都已经解开,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我慢慢地再翻一次,注意到第二十页的地方被圈起来。
“贺伯,收集所有你找得到的杂志。五分钟我在这里跟你会合。”
我很快地搜寻了一楼,收集到八本杂志,每一本被圈起来的页数数字都不同。过了一会儿,贺伯摇摇晃晃地从二楼走下来。
“我找到十二本。”
“上面有被圈起来的页码吗?”
“有。”
我们把杂志拿到餐桌上一字排开。贺伯列了一张每一期杂志中被圈起来的数字清单。
“我们先试试看以出版时间先后排序,”我说,“最早一期是去年的二月号。先写下这一本里面的页码。”
我看着贺伯写下7,19,22,14,26,13,22,4,7,12,12,14,6,24,19。
贺伯摸摸他的胡子说:“没有一个数字比26大,这可能是字母密码。”他默念字母顺序,停在第七个字母:“七代表G。”
“对,但19是S,22是V,哪有什么字是GSV开头的?”
“也许时间排序是倒过来的,从最新一期杂志开始。”
我很快地算了一下:“那就是SXF,没有什么字的字首是这样拼写的。”
“饿了吗?我开始饿了。”
“破解这个谜题之后我们就吃饭。”
“也许这是逆字母密码。Z代表1,Y代表2,以此类推。”
我没办法在脑海里推算这种密码,必须写下字母与数字对照表,然后才能解码。
“你说对了,贺伯。谜底是THE…MAN…WHO…KNEW…TOO…MUCH,《擒凶记》的片名。”
“希区考克导演的电影。也许他有这部电影的录影带。”
我们搜查之后,没发现任何录影带或DVD。我的手一直戴着乳胶手套浸粘得难受,我脱掉手套,把手套塞到口袋里,干爽的感觉真好。
“也许是一本书?”贺伯问,“这家伙有很多书。”
“有可能,让我问问专家。”我拿出手机打给我所知道的最聪明的推理小说家——我老妈。
“婕桂琳⑩!接到你的电话真令人开心。现在我也该起床了。”
我紧张了一下,“妈,现在都快中午了,你没事吧?”
“我很好,亲爱的。”
“但是你整天独自窝在床上……”
“谁说我是一个人?”电话传来巴掌拍在肉上的声音,我妈说:“规矩一点,我在跟我女儿讲话。”
我感觉到自己脸红了,但还是强作镇定。
“妈,你刻那部希区考克的电影《擒凶记》吗?”
“莱斯利·班克斯主演的原作,还是吉米·史都华主演的重拍电影?”
“都不是。这部电影是小说改编的吗?”
“我记得不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查一下,我两个版本的电影都有。”
“可以吗?这很重要。”
贺伯推我一下说:“我可以吃‘瑞典鱼’软糖吗?”
我点点头,贺伯挺着大肚子走开了。
“婕桂琳?莱斯利·班克斯那个版本DVD盒子背后列有编剧的了,却没有提到这是原著改编……吉米·史都华里的版本也没有提。”
可恶。
“你可以给我找编剧的名字吗?”
“两个人,查尔斯·班耐特与D·B·温德汉——路易士。这为什么这么重要?”
“我在办案,以后再告诉你详情。我本来还希望《擒凶记》是一本书。”
“是书啊,却斯特顿在一九二○年代写的(11),不过跟电影毫无关联。”
“却斯特顿?谢了,妈。”
“却斯特顿是个很棒的作家,他写了不少密室杀推理小说,现在写这种类型的作家不多哦。”
“我晚上打给你,要乖乖的。”
“我绝对不会乖乖的。”
我把移动电话收起来,走到沾满血迹的书架。却斯特顿的书很好找,我戴上手套把书拿起来,一张flash影像记忆卡夹在书中第六十二与六十三页中间,这是数位摄录影机用以取代底片的新科技……
我在厨房与贺伯碰面,他嘴里都是软糖,我拿出我的战利品。
“我找到一张影像记忆卡。”
贺伯似乎说了“真的吗?“但是他的牙齿都粘在一起,我无法确定他说了什么。
“你的新笔记本电脑在车里吗?“
他点头,嘴里嚼个不停。
“你有读卡机吗?“
他再点点头,把软糖拿塞进裤袋里,慢慢走出后门。
两分钟后,贺伯的笔记本电脑开机。我把记忆卡插进他的读卡机,用一个程序打开档案开始播放内容。
屏幕上,一个活生生的爱德华·怀特对我们微笑。
“哈罗,”这个已经死掉的人说,“恭喜你们把案情查到这里,。我想我此生都喜欢谜题,用谜题来结束生命应该很适合。虽然我赞赏你们的脑力可以把案情办到这个地步,但是我得遗憾地说,这个录影不会提供你们破解这个看来不可能的死亡的线索。但是我想说的是,这是出于我的自由意愿。我的肿瘤科医生说我的生命剩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