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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好,你等了几分钟,把名片给了爵士。然后呢?’”
“‘主人阁下好像一点儿也不高兴。’区普先生非常戒慎谨严地回答;‘可是他终
于说了:“区普,带他到书房去,我要见他。”然后他从牌桌旁站起来,对几位绅士说:
“你们继续,别等我,我一两分钟就回来。’”
“‘我正要为主人阁下开门,夫人进屋来了,然后主人阁下好像突然改变心意,对
我说:“去告诉那个人我很忙,不能见他。”就又坐上了牌桌。我走回大厅,告诉那家
伙主人阁下不见他。他说:“噢,没关系。”然后似乎挺平静地走了。’”
“‘你记不记得那时大概是几点钟?’一名陪审员问。”
“‘大人,我记得。大人,在我等着跟主人阁下说话的当儿,我看了看钟,大人,
那时是十点二十分。’”
“还有一件和这案子有关联,区普在证词里也提到的重要事实,当时更激起了大众
的好奇,而后来却令警方更加困惑。那把刀,也就是刺死查尔斯·赖文达的那把,别忘
记,也就是还留在伤口的那把,现在在法庭上被拿了上来。区普稍稍犹豫了一下,指出
那把刀是他的主人亚瑟·史凯莫顿爵士所有的。
“这样一来,你还会奇怪,为什么陪审团坚决不肯对乔治·希金斯作出判决吗?除
了亚瑟·史凯莫顿爵士的证词外,事实上没有丝毫的证据对他不利,反而那天在证人一
个接一个被传唤之后,在场的每个人心里愈来愈怀疑,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亚瑟·史凯
莫顿爵士自己。”
“当然,那把刀是目前情况下最有力的证据,而警方无疑也希望除了手上握有的线
索之外,能搜集到更多的证据。因此,在陪审团慎重将判决的箭头指向某不明人士后,
警方马上拿到一张拘捕令,稍后将亚瑟·史凯莫顿爵士在他自宅内逮捕。”
“这当然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在爵士被带去见法官之前好几个小时,法庭的通道就
都挤满了人潮。他的朋友,大部分是红粉知己,全都迫切地想看到这位漂亮时髦的上流
绅士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所有的人都同情亚瑟夫人,而她目前的健康状况非常不稳定。
大家都知道,她对她一文不值的丈夫非常崇拜,难怪他最后酿成的大错着实伤透了她的
心。爵士刚被捕,新闻快报就说夫人快死了。她那时已经不省人事,所有救治的希望都
只好放弃。”
“嫌犯终于被带进法庭。他看起来很苍白,可是还是保持着出身高贵的绅士模样。
他在律师马摩杜克·英格索爵士陪同下走进来,律师显然在用一种令人宽慰的沉着语调
跟他说话。”
“布查南先生代表财政部提出公诉,他的起诉词当然非常精彩。根据他的说法,结
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现在坐在被告席上的人,因为一时情急,也可能是因为害怕,
杀了那个以泄漏可能毁了他社会地位的隐私作为要胁的勒索人。犯罪之后,又怕承担后
果;也或许觉得巡逻的警官可能会看到他逃走的身影,于是利用当时在场的乔治·希金
斯,高声控告他谋杀。”
“布查南先生结束了他强有力的演讲之后,开始传唤检方证人,让他们在这第二次
的侦讯庭里又从头把证词说一遍,这些话现在听来更像是罪证确凿。”
“马摩杜克爵士对检方证人没有问题要问,他只是透过金边眼镜平静地看着那些人。
之后,他准备好传唤自己的辩方证人了。第一位是麦金塔上校。谋杀案那天晚上,亚瑟
·史凯莫顿爵士举办的单身晚宴上,他也在场。他的证词起初和男仆区普说的相吻合:
亚瑟爵士指示仆人把访客带到书房,而当他太太进到屋里,他又收回指示。”
“‘上校,您不觉得奇怪吗?’布查南先生问:‘亚瑟爵士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而
不见访客了呢?’”
“‘喔,其实并不奇怪。’上校说,这样一个优雅、阳刚而有军人气概的人站在证
人席上,显得分外格格不入。‘赌赛马的人认识一些他们不愿意让太太知道的人,我觉
得那是常有的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亚瑟·史凯莫顿爵士有什么原因不愿意他太太知道那访客在
他家里?’”
“‘我想我对这件事一点儿也没想到过。’上校谨慎地回答。”
“布查南先生没有再追问下去,让证人自己陈述。”
“‘我打完了我那局桥牌,’他说,‘然后走到花园里去抽雪茄。几分钟之后,亚
瑟·史凯莫顿爵士也过来了。我们坐在凉亭里,这时我听到很大、而且我认为是威胁的
声音,从树篱笆另一边传过来。’”
“‘我没听清楚那声音说些什么,可是亚瑟爵士对我说:‘那儿好像有人在争吵,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我想劝他不要去,当然也不想跟他去,可是不到半分钟,我就听
到一声大叫和呻吟,然后是亚瑟爵士急忙跑下通往赛马场的木头阶梯的脚步声。’”
“你可以想象得到,”角落里的老人说:“这位英武的上校必须承受检察官多么严
格的反覆侦讯,想查出的证词哪里有漏洞,可是他以受过军事训练的精密和冷静,在一
大片静默中重复他重要的陈述,而且说的话句句切中要点。”
“他听到威胁声的时候,正和亚瑟·史凯莫顿爵士坐在一起,然后传来叫声和呻吟;
之后,才是亚瑟爵士步下阶梯的声音。他自己也想要跟过去看怎么回事,可是夜色很暗,
而他又不清楚地形。他在找花园阶梯的时候,听到亚瑟爵士求救的叫声,巡逻警官坐骑
的蹄声,接下来就是发生在亚瑟爵士、希金斯和警官之间的整个情景。等他终于找到阶
梯时,亚瑟爵士正好回来,想叫一名马夫去帮警官的忙。
“这位证人对他的证词,就像对他一年前在贝芳登买的爱枪一样,坚贞不移,什么
也无法动摇。马摩杜克爵士带着胜利的眼光看着他的对手同侪。”
“在这位英武上校的证词下,起诉的华夏自然开始崩塌。你知道,没有丝毫的证据
能显示被告在死者来到榆之居门前后,曾经和他见过面、谈过话。他告诉区普他不见这
位访客,而区普直接回到大厅,把赖文达请出了门。被害人根本没有理由,也不可能给
亚瑟爵士暗示说他会绕到后面出口,希望和他在那儿碰头。”
“另外两位亚瑟爵士的客人也信誓旦旦,说区普进来报告有访客后,他们的主人一
直待在牌桌上,直到十点四十五分才走出去,显然是到花园里去找麦金塔上校。马摩杜
克的结辩尤其精彩漂亮。他完全以亚瑟·史凯莫顿爵士那天晚上客人的证词当作辩护的
基础,把这宗控诉被告如高塔般坚固的案子,一片一片地瓦解。”
“直到十点四十五分,亚瑟爵士都在玩牌,十五分钟之后,警察到了现场,谋杀案
已经发生。这段时间里,麦金塔上校的证词确实证明了被告一直跟他坐在一起抽雪茄。
因此,大律师结辩说事实就像日光一样清楚,他的当事人显然应该完全无罪释放;不但
如此,他更觉得警方在如此不充分的证据下将一位血统高贵的绅士逮捕,因而伤了民心
之前,实在应该审慎些。
“当然,刀子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可是马摩杜克先生用他防卫坚强的辩才避开不谈,
把这件怪事归诸于无法解释的巧合。他说这些巧合能把最精明能干的警探都搞糊涂,使
他们犯下难以宽恕的错误,就像在这件案子里逮捕无罪的当事人一样。毕竟,那男仆也
可能搞错。刀子的式样并非独一无二,律师于是代表他的当事人,直截了当地否认了刀
子是他的。”
“好啦!”角落里的老人继续说,还带着他在兴奋时特有的咯咯笑声:“高贵的嫌
犯于是被释放了。如果说他是品德毫无损伤地离开了法庭,或许有人会不以为然,因为
我敢说你从经验知道,这宗著名的约克郡谜案一直没找到满意的答案。”
“很多人想起这案子,都会怀疑地摇摇头,毕竟有个证人曾经宣誓作证,说杀死查
尔斯·赖文达的刀是亚瑟爵士的;其他人则回头支持原先的推论,说乔治·希金斯才是
凶手,而赖文达想向亚瑟爵士勒索的故事是他和詹姆斯·泰瑞两个人编出来的,还说凶
杀案的动机纯粹是抢劫。”
“即使是这样,警方到今天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