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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明天戴着这个参加比赛如何?”本庄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黑面具说道。
“随随便便那样干的话,才会被杀了呢。”
看我皱着眉,本庄哧哧地笑了。
“喂,你感觉怎么样?”本庄停止了笑容,正色问道。
“别问这些无聊的事!”
“哎,你什么意思?我原打算问你有关比赛的事的。”
骗人的家伙。
“那晚安了。”
“你稍等一下。”这时冰袋错位了,我顺手将它扶正。
“佐佐木的自传就要出版了,这是真的吗?”
“好像是的。你听谁说的?”
“是玛丽亚。”
“玛丽亚?就是那个玛丽亚吗?不错吧。”
“你太讨厌了。”
“不好意思。就听到这些吗?”
“是怎么回事?听说里面还有一封遗书。”
“噢,你说的是那个啊。”
“那个?你也知道?”
“我看过样本,是警察拿过来的。”
“里面都写了些什么?真的是遗书吗?”
“怎么说呢?都说得过去吧。”
“说得过去?你是说遗书也说得过去吗?上面写了些什么呢?”我站了起来,冰袋掉在了被子上面,现在确实开始感到有点疼了。
“让我想想。‘我想死在擂台上面,我想在原始森林中战斗而死,在栏杆里面生活,请恕我确难从命’,对,是这样写的。我总觉得他本人可能是一个写诗的吧。”
“‘我想死在擂台上’是这样写的吗?可是他不是死在医院里了吗?”
“是吧。可是,不是挺像死在擂台上的吗?”
“‘栏杆里面’指的是看守所吗?”
“这样说也不是理解不通,可我不这么认为。”
本庄说他的理解是“动物园”,只不过前面已经将擂台比作“原始森林”,后面只是为了与之相对而已。
“在后面表达了引退的想法,好像是那天在和甘地赛完之后就准备引退,可是对此谁也不知道。我认为大概是想在赛后突然公布,以让人们觉得吃惊吧。”
对此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不相信。事件发生之后,我也被警察查问过原因,他们对我说,不管是多细微的事情,只要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尽管跟他们说,可结果我什么也没说。就算他跟我说的引退不是一句笑话,我也并不觉得这和事情有什么关系,另外我也担心过后信州会对我发怒,骂我说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因此将这两件事情合在一块,整件事就讲得通了。他希望在这种时候出版自传,是想让自己在此结束人生吧。”
“仍然还是自杀?是啊,仍然是。”
现在我只能这样相信了,想到这儿我生气起来。可是毕竟,比想作谋杀要好一点,这与凶器藏在佐佐木自己身上这一点也极其吻合。
“不,绝对是他杀!不管警察和世人怎么认为,山田君,你这样的口气,看上去似乎还有什么地方觉得可疑。”
“也不是,只是刚才我听到了很奇怪的一些话。”
“也是玛丽亚告诉你的吗?”
“是的。你还记得那个拿着彩纸的观众吗?”
“就是那个嗜血的狂热观众吗?”
“是的,就是那个家伙,好像在大阪的所有比赛他都来看了。而且每次总在贵宾席的最前列,除了佐佐木之外,对其他人的浴血奋战都毫不关心。是啊,会不会和田川建设有关呢?”我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说的是这个啊。可是不对呀,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失去行贿的意义啦,杀了他的话自己可就占不到便宜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会长的崇拜狂。”
崇拜狂?那么佐佐木是为了取悦追随者,才故意从擂台上掉下去的吗?
“既然是崇拜狂,肯定有机会获得签名之类的,即便是要先鲜血的话,就算不那样干,向他要的话,他也是会给的。”
我并不太了解希望获得签名的拳迷的心情,令人关注的应该是比赛的内容本身,况且我也不明白希望获得职业摔跤运动员鲜血的拳迷的心态。
“可是,从选手手里要来的血迹对嗜血的狂热观众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要的是在比赛中亲手从选手身上得到的鲜血。然后再写上比赛的时间、地点、选手姓名以及对手。”
“什么?他们的脑子有问题吧。”
“他们的心态就像有些钓鱼迷在钓到鱼后总喜欢把活鱼用墨汁拓下来一样。警察已经对那人进行了调查,当然也包括那些彩纸,而且是在猫爪裁纸刀提交之前。”
“但我总觉得事情蹊跷,就算是对彩纸进行了调查,那也是他回到家之后了,有可能给的是其它的彩纸。”
“那不对,确实是那天的彩纸这毫无疑问,因为从那上面不仅仅检查出了血迹,也查出了微量的蛇毒。”
“什么?那他不就是犯人吗?”
“可是要是那个人是凶犯的话,就更奇怪了。要是那样的话,事情岂不是成了我们摔跤队故意在猫爪裁纸刀上涂上毒液,然后将它提交给警方吗?今天赛场满座了,这很不错,多少是受那件事情影响吧。总不能自己冤枉自己,毁坏自己的声誉,以致给招揽顾客产生负面影响吧。”
听本庄这么一说也确实是有道理的,看来只能认为佐佐木是自杀的了。
“还是自杀呀。”
“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怎么想他也不像是个会自杀的人。你决不会是犯人吧。”
“我?我是犯人?”
“没有这个可能吗?好了好了,别在意,说了这么过分的话十分对不起。”
跟我说了声晚安之后,本庄就出了我的房间,可我仍然无法即刻入睡。
我是凶犯?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难道是真的怀疑我吗?太傻了,不管怎么说本庄是绝对不会怀疑我的,因为只有我们两个是同一批的,那一定不过是句玩笑。
伤口又开始发出阵阵剧痛,明天还有比赛,我并不知道对手是谁,他有可能会攻击我的痛处。我后悔真不该延长,可我又想起了本庄从伊达那里听来的话。或许我真的是个大人物呢,想到这里我心情好了一些。
我又想起了佐佐木那奇怪的冷笑声,心想此时自己脸上一定出现了那样得意的表情。
赤练蛇的毒液(6)
'日'不知火京介
除夕之夜。远处传来了迎接新年的钟声,我已经回到月冈故乡省亲。
镜子家的暖炉旁边是大地。先前我们还说,过会儿要三人一块去参加新年的首次参拜神社,可现在我们已经酒酣尽兴,我与大地身材一样高大威猛,但酒量都很小,留着光头的大地已经全身通红,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招用脚从大腿内侧将对方钩倒的招数,真是奇快无比,我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厉害的,真想不到这是重量级选手的身手。”
“而且对手是坂田俊明,真是了不起。”
大地以喝得酩酊大醉的口吻随声附和道。说话的这位高岭大地,从小学到高中和我一直就读于同一所学校,在丹波商业高中,我们曾在同一个柔道部互相切磋。大地现在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就读于法学系,当然是因为体育好才被推荐入学的。论学习成绩和我差不多,他之所以能入学是因为学校方面致力于柔道运动。因此,虽说是法学系学生,学校只对他的柔道运动员身份感兴趣。他自己也只能留在柔道部才能获得足够的学分,一旦退出柔道部的话,能不能毕业都成问题。
“你快接着说呀。”
镜子催促道。她今天穿着件白色毛线上衣,扎着马尾辫子,在我们三人之中,镜子的酒量最好。我们两个男的只要喝六两日本酒就会醉得一塌糊涂,可镜子一人就能喝一斤,而且面不改色。她全名叫做新堂镜子,到初中为止一直和我就读于同一所学校,从童年开始和我一直是好朋友。高中后进入私立女子中学,后来考入京都大学医学系,与我们两个不同,学习成绩很好。
将我们三个人联系在一块的是镜子的父亲,名字叫做新堂健太郎。他的职业是接骨医生,在一边从事自己的本职工作同时,也一边教授柔道,是我们这个小镇的柔道场教练,也是我们这方面的启蒙老师。身材瘦小,可是在全国轻量级柔道比赛中十分活跃,酒量不好,现在已经酣然大睡。母亲在镜子小时候就亡故,她的好酒量应该是来自母亲的遗传。镜子的家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