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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我。
“我想,克莱蒙特,每个人在生活中的某个时候都会碰到这个问题的。每个
人都得以自己的方式来决定。”
“您不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我感到最好改变话题。
“我的那个侄儿对这个案件感到非常开心,”我说,“花费他的整个时间来
寻找脚印和烟灰。”
海多克微笑起来。“他多大?”
“只有十六岁。在这种年龄,你不会把悲剧看得很惨。对你而言,全都是歇
洛克·福尔摩斯和阿塞·卢平那样的侦探故事。”
海多克若有所思地说:
“他是个英俊的孩子。您准备让他干什么?”
“恐怕我付不起大学教育的费用。这孩子自己想去从事商务。他报考海军失
败了。”
“噢——生活真艰难啊——但他的生活可能更艰难。是的,可能更艰难。”
“我得走了,”我叫起来,看到了闹钟的时间。“我的午饭将近晚了半小时
了。”
当我到家时,家里人刚坐下来。他们要我将早上的活动全讲给他们听,我讲
了,同时,我感到,大部分内容都令人扫兴。
但是,普赖斯·里德利太太的电话事件却叫丹尼斯兴高采烈。我绘声绘色地
讲述她经受的震惊,要靠布拉斯李杜松子酒来定神,听到这些,丹尼斯发出一阵
一阵的大笑。
“那老处女活该!”他叫道,“她是这儿最饶舌的女人。我该想到给她打电
话,让她大吃一惊才好。我说,伦叔叔,再让她好受一次怎么样?”
我慌忙请求他千万别做这样的事。年轻人做出善意的努力帮助你,想表示他
们的同情,但没有什么比这更招惹是非的了。
丹尼斯的神色突然改变了。他皱起眉头,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
“早上的大部分时间,我与莱蒂斯在一起。”他说,“您知道,格丽泽尔
达,她真的非常忧虑。她不想表现出来,但她是这样的。确实非常忧虑。”
“我想是这样。”格丽泽尔达说,扬起了头。
格丽泽尔达不太喜欢莱蒂斯·普罗瑟罗。
“我想,您一直对莱蒂斯不太公平。”
“是吗?”格丽泽尔达问道。
“许多人都没有戴悼念物。”
格丽泽尔达一言不发,我也这样。丹尼斯继续说:
“她没有与大多数人讲话,但她确实与我讲话了。对整个事情,她非常担
忧,她认为,对此应该做点什么。”
“她会了解到,”我说,“斯莱克警督与她看法相同。他今天下午要去‘老
屋’,也许,在他努力查明真相的时候,会使那儿的每个人够受一阵子的了。”
“您认为真相是什么呢,伦?”我妻子突然问道。
“很难说,亲爱的。我不能说,此时我已经有什么线索。”
“您说过斯莱克警督要追查那次电话——就是把您骗到艾博特家去的那一
次?”
“是的。”
“但他做得到吗?难道这不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我倒不这样认为。电话局会有电话记录。”
“噢!”我妻子陷入沉思。
“伦叔叔,”我侄儿说,“今天早上我开玩笑说您希望普罗瑟罗上校被杀
掉,您怎么一下子就发怒了呢?”
“因为,”我说,“什么都得需要时间。斯莱克警督毫无幽默感。他对你的
话信以为真,也许会盘问玛丽,并获得逮捕我的证据。”
“一个人开玩笑时,难道他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说,“他不知道。他凭苦干和尽职尽责获得目前的职位,而
这样一来,他根本没有休闲娱乐的时间。”
“您喜欢他吗,伦叔叔?”
“不,”我说,“我不喜欢。我第一眼见到他就厌恶至极。但是,我毫不怀
疑,他在他的职业上是个出色的成功者。”
“您认为他会查到杀害老普罗瑟罗的凶手吗?”
“如果他查不到,”我说,“那不会是由于他的努力不够。”
玛丽来了,说道:
“豪伊斯先生要见你,我让他到客厅等着。这儿还有一张便条,要你回话,
口信也行。”我撕开便条,见上面写着:
亲爱的克莱蒙特先生,如果您今天下午能来看我,我将不胜感
激。我处于极大的困境之中,希望听到您的看法。
您真诚的
埃斯特尔·莱斯特朗兹
“告诉她我大约半小时后去。”我对玛丽说。然后,我走进客厅去见豪伊
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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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寓所迷案—第十五章寓所迷案
第十五章
豪伊斯的外表使我非常难过。他双手颤抖,脸孔不停地神经质地抽搐着。在
我看来,他应该卧床休息,我这样告诉他。他坚持说,他安然无恙。
“我向您保证,先生,我感到再好不过了。一辈子再好不过了。”
这话显然太言过其实,连我也几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对不向疾病屈服的人
怀有一定的钦佩。但豪伊斯太做作了。
“我前来告诉您,我感到多么遗憾——这样的一件事竟然发生在牧师寓所。”
“是的,”我说,“这不太令人愉快。”
“这太可怕了——相当可怕。好像他们竟然还没有抓列丁先生?”
“没有。那是个错误。他作了——哎——一个有点愚蠢的陈述。”
“警方现在相当确信,他是无罪的吗?”
“完全确信。”
“我可以问为什么这样吗?是因为——我是说,他们怀疑任何其他人吗?”
豪伊斯竟然对一桩谋杀案的细节有如此浓厚的兴趣,我一点也没有想到。也
许,是因为凶案发生在牧师寓所。他似乎像记者一样急切。
“我不知道,斯莱克警督是否对我完全信任。就我所知,他并没有特别怀疑
任何人。目前,他正着手进行询问。”
“是的。是的——当然。但一个人怎能想得到,是谁干下这样一件可怕的事
呢?”
我摇摇头。
“普罗瑟罗上校不是一个人缘很好的人,我知道这一点。想不到竟然发生谋
杀!因为一个人要谋杀——这得有十分强烈的动机呀。”
“我也这样想。”我说。
“谁可能有这样一种动机呢?警察了解到什么情况吗?”
“我说不准。”
“他可能有仇人,您知道。我越想这一点,就越相信他是那种有仇人的人。
在这儿,他有着为人十分尖刻的名声。”
“我想他是有这种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