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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道 by 沉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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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沿着屋檐滑下,在四周形成一道雨帘,雨声大的让项平听不清楚法善的细语,呢哝地传进耳中,让项平迷惑。法善的唇仍在他脸上轻点着,项平不知哪来的冲动,双手环上法善的颈间,将两人的唇压在一起。 

项平生涩地舔吻着法善,法善起初没有回应,而后是轻轻地吸吮项平的唇、舌,慢慢地狂烈起来。当茶壶摔在地上的声音换回两人理智时,项平已被法善压倒在桌上。 
两人急速起伏的胸膛贴在一块,相视一会儿,法善漠然地离开项平身上,并伸手要拉起项平。项平无视法善,自顾自地从桌上起来,而后就坐在桌上看着法善收拾刚才摔下的茶壶。 

就这样,等着雨转小,两人无言地一道走回项家。 
当天晚上,法善依旧在项平房中的蒲团上打坐。屋外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以往项平很喜爱听着雨声入睡,此时却埋怨雨声让他心烦意乱。尽管他知道让他烦闷的不是雨,而是若无其事在打坐的人。 

项平终究还是耐不住,对着仿佛没发生任何事的那人说:“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话出口项平就觉得自己问的废话,也料想法善一定会对他说:该说什么?但法善让他意外了。 
“你呢?你想对我说什么呢?” 
是啊,他究竟想要对法善说什么呢?或是期望法善怎么对他呢?项平不断的自问。 
亲吻与拥抱,对他来说,是对喜爱的人才能做的事,他希望法善这样对他吗?这是他本身对法善的欲望,还是那只萍;虚无又遥远的爱呢? 
项平认为自己想破头都想不出答案,索性豁出去,坐起身对法善说:“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你说我就是萍,那只蝶精,那么我与她对你心情该是一样。为什么你对我,却总是如他人一般的冷漠?你要的长生,就算只为了杀我,给我痛快,那么我现在好好地活着,你还是只能等着我死吗?就不能、不能……” 

项平不愿再多说这些听来自作多情的话,法善的无情,他该是最清楚的人。 
“我想我不该接近你,我上你太深,此时实在不需为我有无谓的伤心。” 
话说着,法善就下卧榻,准备离开项平房中,但在门前被项平拉住。他揪着眉头,仰望法善,不想引起家人的注意,压低声音说:“无谓?是啊,我早该知道,彻头彻尾都是我一人的痴傻,你不领情,你不在意……就算是以前的蝶精,就算是现在的我,你从来都不需要!现在说也许慢了点,但你也别再为我漂泊,不必寻找转世,我不要你这样做!” 

法善望着项平的眼,满是愤怒眼中闪着泪光,他看过萍太多的泪,却没见过她对他生气。法善从来都不了解萍,也曾在她死后,后悔没有珍惜她。此刻项平就在眼前,他却还是无法为他心中的遗憾做弥补,是不懂该如何做,还是要自己不该这么做,法善也无法厘清。 

他三百年来的漂泊,为的是结束平的痛苦,面对项平感情上的悲伤,法善不懂他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法善轻拭着项平脸上的泪:“平,我该如何,才能填平你的悲伤?” 
项平望着法善迷离且哀伤的眼,那样的眼神诱惑了他;那双用逞强掩盖无助的眼、嗜血却又藏着害怕的眼,在三百多年前,就虏获了她的心,直至今日仍无法忘怀。 
项平抚着法善的手背,凝视着法善,柔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别说什么资格的,你知道该怎么安慰我……而我,我也希望能抚平你的哀伤……” 
是雨声与凄凉的故事迷惑了自己,项平这么地想着,而这样的他,在诱惑法善。 
诱惑法善吻他,不要蜻蜓点水的吻,要强烈的、深沉地似要吸取他的魂;诱惑法善将他压倒在卧榻上,解开他的衣物。他忘了自己不是女人,没有承受男人的构造,但项平不在意,也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会导致什么后果,只是紧搂着法善的颈间,轻声地喘息撩拨法善的情绪。 

直到法善残缺的手臂滑过项平的腰际,项平的背脊一阵颤抖,而后有种难以言喻的隐心感突然袭来,让他想推开法善。不同先前的热情,项平僵直的身体让法善察觉他的不对劲,因而停下动作,俯视着眼前的人。 

项平觉得有些害怕,并不是害怕他引诱法善所做的行为,而是与那只断手接触的感觉。他没看过法善的断臂是何模样,与左手手掌抚摸着他皮肤不同的触感,是他心颤。自那异于一般的断臂,项平才有机会冷静去担忧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项平坐起身,上衣敞开滑落臂间,他没有整理自己的衣物,反伸手探入法善胸前。项平一只手撑着自己,一只手滑进法善胸口,顺着法善的右肩,将他的袈裟褪下,露出不完整的手。法善的身躯看开消瘦,但不是皮包骨,倒都是肌肉,说来身材比项平更好。 

项平顺着法善的手而下,停在手纣尾端,再下去,也没有了。法善发觉项平指尖的颤抖,轻声问:“觉得恶心?” 
项平连连摇头。 
法善想起萍,她很害怕触碰到这只断手,而他很乐于在床第间故意以断手抚摸她,当时的他很享受萍害怕却又不能反抗的模样。 
想起自己过去的残虐,法善更加认为,他怎么能够接近平?怎么能够给他安慰? 
因此在项平的双手再次环上之前,法善离开了卧榻,也离开项平房间。项平这次没有追上,看着法善的离去也没有哭泣,默默地整好自己的衣物,躺回床上,以被蒙头,小声地说:“好想死。” 

不是轻生,而是羞愧难当。 
颈间、胸前都还留有法善湿热的印记,温热的气息仿若仍在耳边,已被撩起的欲望并没有因为法善的离去而冷却,反而更加膨胀。项平压抑着喘息声,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想着一个男人而解决生理需求,手中的粘腻让他更想一死了之。 

一死了却这无边无际的烦恼,还不起、理还乱的债。 
第二天清晨,没有人问过项平法善的行踪,自然而然地将法善的早斋送进客房,早餐的桌上也没人问起发生什么事。 
这对项平来说虽是求之不得的安静,但又不免担心家人究竟是知道些什么,以他们的习性,难保不是昨晚的来龙去脉都给他们探见,这么一来,项平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家人。但是要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就这么度过沉默的早饭。 

直到进了项芹的绣房不久,项平才开口问道:“你们是又知道了些我不知道的事啊?” 
项芹听这没头没脑的话,反问:“你在说什么呀,要问什么就只说嘛。” 
项芹就如平常一样,对项平不清不楚的话毫不客气的反问,但这不能让项平放心,甚至还担心这是项芹的演技。但他也自认是拐不出项芹的话,只好老实的问:“怎么你们对臭和尚不在我房里都没问啊?” 

项芹之前的平常时装出来的,这点项平倒没猜错,但项芹想不到项平担心的,就是这件小事,轻笑一声说:“我们没多神通,早在安排师父到你房间前,就跟师父说了,要是受不了你呀,可以随时到客房去。就算人家是修行侩,我们哪舍得这样虐待出家人,让他不准离开你房间。” 

“喔。”虽然被挖苦一番,项平仍是庆幸地应了一声,至少不是被家人发现昨晚的事就好。 
“对了,你们之前都说可以破我的劫数,是要怎么做啊?” 
这话着实让项芹吓着,先前她有心理准备过,预料项平该问他都没问,没料到项平这时又突然地问出来。虽然不至于让项芹的言语或表情会有所破绽,她自认处事冷静,但这个胞胎哥哥却还时常给她意外。 

“怎么这时候开始关心?好几次机会我都等着你问,你都错过了呢。” 
“这话怎么说?我现在问经过了天机?” 
不理会项平的挖苦,项芹放下手中的针线,抬头看着项平。 
“倒不是这么说,只是……我的好好考虑该不该告诉你。” 
难得被项芹这么正经的态度对待,项平凡而有些手足无措,挥着手对项芹说:“好啦,不说就不说,干嘛这么正经八百的?” 
他本以为项芹会不满他的态度,然后懒得在于他多说些正事,但项芹却反而更严肃地对他说:“这本来就是该正经的事,平,我问你,你想活下去吗?” 
被项芹严厉的眼神盯着,项平也不敢顾左右而言他,吞吞吐吐地说:“一只听些生啊、死的,说实话,我不是那么懂……你先别生气,你能了解的吧?一个人平平顺顺地长大,没病过没痛过的,又老听些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转世之后会更美好的事,生死好似没差别似的……但我真不想让你们难过,但……”只要见到臭和尚,那种心痛真的令人想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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