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赤地千里,满目荒夷。位于坞克特平原北边,火光点点,正是宇瀚大军的扎营处。
我坐在营中,看着皇帝和凌凯正在灯下商议军情,指点江山,不由得有点迷迷茫茫起来。
这次西征,朝中老臣曾出面阻止过:“千金之子,尚坐不垂堂。更何况皇上是一国之君,娘娘乃金玉贵体,岂可轻易涉险?望皇上三思。”
但他们的进谏很快就给皇帝驳回了:“月朝西栓两国也是由国君为表率,立于阵前。如朕不亲自出征,岂不是令众士兵失望,贻笑天下吗?且现在内患已去,大局磐定,正是除去边关威胁,扬我宇瀚国威的大好时机,众卿难道要朕放弃吗?至于晴妃随军的事,朕自有主张,你们也不必说了。”
但皇帝在私下却对我做了解释。
“我们和翠明王纠缠太深,须亲自去解决才行,况且他还与朕有三月之约。”
说着,他便抱过我,在我粉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一把推开他,就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抱胸,冷冷地笑道:“你就知道翠修在月朝,说不定他没有回去呢?”
“他会去的,现在的他需要权势,也需要你……”皇帝淡淡的笑着,猿臂轻揽,就把我抱回了怀中。
“即使这样,我还是不会把你还给他的。”
这是什么话?我皱起眉头。
“我可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什么还不还的?”
“对啊!朕的晴儿是独一无二的。”皇帝说来还有一股豪气。
我笑。“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啊。”
皇帝也笑。“但在朕的眼中,你才是独一无二的。”
“这个……”我转了转眼睛,才道:“我可以理解为是抬举我吗?”
“这个是自然。”皇帝剑眉轩动,突然冒出一句话,“晴儿,你怪过我吗?”
“为何怪你?”
皇帝叹气。“以前我太爱惜自己,一直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以至错过了你的感受。”
“晴儿……你怪过我吗?”这句话他说得真真切切的。
我垂下头。
说生气,我应该没有吧!更多的只是无奈和失望。
但现在我又怎么能告诉他呢?我该怎么说呢?
我选择了沉默。
那时是秋夜,窗前月下,草虫呢喃。上弦月挂上林梢,洒下一片青蒙蒙的光泽。
★ ☆ ★
从回忆中抬起头,我看了看在灯光下气度深宏,龙章凤篆的皇帝。
我突然模糊了。我喜欢皇帝吗?比翠修还喜欢吗?如果是真的话,我又该怎么办吗?
夜深了,秋夜的寒气颇重。金柝声声,寒气透过被褥一阵阵袭来。
耳中似乎还响着震天战角声,马蹄踏过地面的声音,大地震动的声音。
我掀了被子起来,空气里有低微的“嘶嘶”声。
皇帝还没回来,必是在外帐商议军情。我披上外衣,步行出营。
除了风吹动旗帜的猎猎声,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
八百里路云和月。来到异地已经差不多一个多月,战争也开打了。
我仰头看着星光点缀的苍穹,不明白为何同一天空下的人却要互相残杀。
想起我路过战场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野死不葬鸟可食!恶臭的腐尸和冒着黑烟的废墟,一群秃鹫在天空盘旋,真是人间一大惨状!
“冷吗?”身边突然传来声音,接着便是一件深黑的披风落了下来。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凌凯。“你怎么来了?”
凌凯躬身,道:“这里危险的很,娘娘还是少孤身出外的好。”
“是吗?”我拉了拉那件披风,有点高兴。皇帝毫无芥蒂重用凌凯,而凌凯仍然效忠皇帝,是我始料未及,却是最令我高兴的。
“娘娘有忧心的事吗?”
我笑。“也没什么,只是感叹人生无常罢了。”
此时望望周围,不知不觉间我已步行出营很远。清冷的月光洒下来,月下是我们拉长的影子。
凌凯凝视我片刻,才道:“世事本就如此。有时以为断无更改的东西,也会在一夜之内翻云覆雨。原以为已握在了手中的幸福,岂知那只是指缝中的风,注定一无所有。”
我目光闪动,竟不知如何回答。
心念之间,只好低头道:“想来皇上已经差不多时候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
“娘娘报重。”后面传来僵硬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默然道:凌凯,莫要怪我。只恨我们相逢太迟,但愿时间是治伤的良药,让你淡忘我。
想着,我加快了脚步,向营地走去。
然而却在离营还有几十步之遥时,脚下“咄”地一声,我一惊。低头一口,却见一支带荧光的羽镖已插在我脚边了,羽头犹自不停地摇动。
我忙把羽镖拿过来一看,发现箭的下端绑了一卷小小的纸条。我拆了下来,一看,里面只有一行小字:“初三未时,槐柳岭见。”落印是一枝翠绿修长的竹子。
翠修?他竟然就在附近?
我立即站起四眺,却见大地一片茫茫,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 ☆ ★
漫天霜华,窗间月上,尽是寒辉。
我刚回营内躺下不久,皇帝掀开营布走了进来,眉宇之间,竟有神采飞扬,流光盼影的神采。他一伸手,便过来抱住了我:“晴儿,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不是还没有打完吗?”我吃了一惊,呆呆地问皇帝。
“这次我们两军的人数相当,可能要用阵地战在依涯平原一决胜负了,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晴儿,到时我们就可以凯旋而归了。”皇帝挑起了剑眉,开始用鼻尖在我的粉颈上摩挲。
自大狂!不是被我传染了吧?“你以为你赢定了,用兵者的道、地、将、法,你占了几样啊?”
皇帝笑,“晴儿,即使朕说了你也不懂。”
我气结。就是我不懂你也不要说出来啊!
皇帝哈哈笑起来,一下子把我压在身下,进行全身摸索。“这仗不同以前的,大家恐怕都是半斤八两,使不出什么诡计来,全是靠士兵的士气,临场发挥而已。”
“那你还不去喂饱你的士兵,跑来干嘛?”
“嘻嘻!”皇帝笑了几声,“士兵朕早就喂饱了,现在也轮到你喂饱朕吧?”说着,便动手去解我的腰带。
我抓住他的狼爪,阻止他的蠢动。叫道:“等……等一下!”
而皇帝倒真的住手了,目光闪烁间,宛如夜空中的晨星。
“晴儿,你相信朕吗?”
“信啊!”我笑笑,信你得了狂想症!
“你敷衍朕。”皇帝叹了口气,把我抱了过来。“有时朕会很忧心的。”
为什么呢?我想抚平他的眉头,却给他抓住了我的手,送到自己的嘴边,细细地亲吻。“如果朕给你机会,你会跟翠明王走吗?”
我愣住了,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看我沉默不语,皇帝又是一阵轻叹。“晴儿,朕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因为有了强烈的渴求,所以恐惧。
我无语,良久才说道:“翠修也是月朝国的人吧,那是否和我们敌对呢?”
“晴儿,这你就不明白了。”皇帝笑笑:“现在领兵和掌握月朝大权的是翠明王的同父异母的兄长月近申,他和翠明王明为兄弟,实为政敌。一年前的修兵数,让他们更是势同水火。所以,这次战役不但决定宇瀚、月朝、西栓三国的关系,也牵涉到了月朝的内政问题了。如果月朝战败,翠明王修也必然会夺位,这是肯定的。”
“那翠修是站在我们一边的。”还好,并不是与翠修为敌。
“他站不站在我们这边朕不知道,但是他是一定不会和我们作对的……亲亲,你想太多了,这些由朕来解决,你就乖乖的给朕疼爱就行了。”
疼你的头啦!你弄得我很疼才是真的!我连忙避开皇帝的攻击。
开玩笑!要是给他弄得我全身乏力,那我还拿什么去见翠修啊。
“皇上,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啊……喂,别摸啦……啊……”
“唔……朕警告你,你再打朕,朕就用粗的。”
哼!谁怕谁啊?
“本宫用你警告的方式严重地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就在这里大叫‘非礼’。”
“哼哼!朕非礼自己的妃子?”
“啊?没有皇帝非礼妃子的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