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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不起自己……琉官,我从现在起,会尊重你,会听你的意见。你是自由的了,我替你赎身,以后等你伤好了,你喜欢留在王府就留下,不喜欢的话,我会出钱出力,帮你另觅归宿的。放心好了……”
“……您变了……王爷……您变得好陌生啊……”不愧是艺术表演工作者,对人性的敏感性就是非同一般。见他戒备地缩了缩,我连忙出手客气地拥住他的香肩,苦笑着自嘲:“没错,我变了……自从我失去了一个人后,我豁然开朗,大彻大悟了!你不用怕~~安心养伤就好,我在这里陪着你等御医,我什么也不会做的,别怕啊~~~”
“王爷……”蠕动了一下泛紫的薄唇,小兔子两眼红红地,垂下浓密修美的睫羽,嫩声嗫嚅着,选择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了:“我……我今日唱戏时……京西贩官盐的陈老爷吃荤了酒,硬是当众动手动脚,我害怕……不停的躲,惹恼了陈老爷,被他踹了一脚,站不住跌下了二楼的戏台……才……才……”
“哼!不过是个卖盐的!琉官别担心,我给你作主,叫人抄了他的家充公!”有人皮么人性的东西!横竖朝中我老大,多少要让他出点血,给琉官补补身子~嘿嘿嘿……
“王爷……别、别这样!陈老爷他也是喝高了……他……我……我掉下来是自己不小心的……您问了我不敢隐瞒……我不是、不是要您替我报仇……我……”果然是善良无害的小兔子啊~~人家都那么欺负他了还要为对方说话,让人不心疼也难啊!微微笑着,我更加温柔的抚摸着琉官哭肿的眼窝,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的手心,哄他忘记不愉快的话题,安心等医生赶到:“算了~琉官说不抄,咱就不抄。来来~别想那个家伙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咱们开开心心的等御医来……不哭了哦~~~”
“呵……王爷也会讲笑话吗?”没有辜负我挤眉弄眼的苦心,琉官抿了抿唇,怯懦地笑了笑,安安静静地躺好,大眼睛感激地一眨不眨望过来,清澈的倒映着我伟岸的身姿。
“当然了!不要小看我~~本王的笑话足够让你笑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喽~~”耍宝的耀武扬威道,我想也不想,顺口就祭出了耳熟能详的一个笑话,只希望这边的古人还觉得新鲜就好:“嗯~~比如说:有一家父子三人,每天吃饭的时候不炒菜,只在饭桌上方悬挂一条咸鱼,父亲规定家里人看一眼咸鱼吃一口饭,这样饭就有味道了~~哈哈~~有一天吃饭的时候,大儿子抬头看了咸鱼两眼,小儿子就丢下碗起身向父亲告状,父亲闻言大怒,抓起大儿子边打边说‘你这个败家子~~怎么如此贪嘴~~~’哈哈哈~~好玩吧~~~~”
“呜……”自得其乐的说完笑话,谁知我话音刚落,美少年非但不笑,还给我当即哭了出来?!没、没搞错吧?!喜极而泣我听说过,但至于哭得花枝乱颤,险些断气吗?!
“琉、琉官?!你怎么哭啊?!”
“王爷……呜……您说的不就是我家里的事吗?要不是家穷……爹也不会把我卖给戏班子受这些活罪了……呜呜……我家里七八口人……连饭都吃不上……何况咸鱼呢……呜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琉官脸一白就要昏厥过去,吓得我急忙冲到门口,忙不迭的催促:“可恶!来人啊!御医呢?!怎么还没到——”
完蛋喽~~中国的古典笑话多如牛毛,我好死不死的干嘛偏讲这个?!勾起了琉官的伤心事,我……我这是来是救人还是来害人啊——真是笨呐——唉唉唉唉~~~~~
折腾的人仰马翻,终于迎来了御医,安顿了琉官。
回到王府,花了点功夫摸到自己的房间,我边庆幸梵玖霄的体质足够强壮,耐得住操,能挺过这一天以来的大起大落,边担忧到底这条淫龙还欠了多少糊涂帐,幸而他的兴趣只在男人生上,否则怕是抱着管我叫爹的孩子的女性要从王府外排到城门口了……
倒在床榻上,眼睛酸了,神智却越发清醒。
我开始静下心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梵玖霄是当今皇帝的四叔,当今皇上是梵玖霄驾崩的大哥的儿子……梵玖霄的父皇一共生养有六个儿子,大儿子梵玖廷以太子之位继承大统,治世十年,留下十二岁的儿子驾鹤西归,享年三十三,足足大了梵玖霄十二岁。他死后,梵玖霄虽然只有二十一岁,却因母亲系太皇太后,自己是先帝的同母兄弟而手握大权,被临危授命摄理朝政。太皇太后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很快,朝中的势力尽落在梵玖霄手中……
梵玖霄的二哥与五弟均属年少夭折,没什么存在感…… 自 由 自 在
仅剩的兄弟唯有那个处心积虑想害他的末弟,排行老六,年值双十的翎王梵玖崇,与长他两岁,年方二十五的三哥梵玖歆。不过越是努力去想关于梵玖歆的事脑子越混乱,隔着一片白雾般,我忆起三哥似乎是被梵玖霄圈禁在誉王府里,不得外出。但更多的讯息则模糊了……还想更深入的挖掘几个特征,我刚拧起剑眉,就被砸门惊呼的下人打断了思绪!
“不、不好了!王爷!出事了——”
“……”哇咧?!梵玖霄还真有效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爷啊~我确实抱怨过自己大学生涯太无聊了,可你也不要把刺激一天打包丢给我吧?!
认命的朝屋梁翻了个白眼,我懒洋洋的爬起身,还来不及问又是哪个帅哥落难,美男遭劫,就听仆人扯着嗓子喊出了让我震怒的答案:“王爷!不好了!您、您带回来的那具尸体——不、不见了!”
“什么——”
“唐宓……我记住你了……”背负双手,傲立在棺才前。我绷紧俊颜,握拳的手臂气到颤抖。空空如也的棺才里浮着一层恶臭的水,“屠林”的尸体早已不翼而飞。瞬间,我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武侠小说里惯用的“化尸水”,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行走江湖之必备毒药!只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对我公然宣称是自己所爱之人的“屠林”的尸体下此毒手?!
略一凝神,我得出了答案。
最后一次见到尸体时,只有唐宓和我在一起。
唐宓是唐门的少当家,唐门的毒一向与暗器一样有名。
唐宓嫉恨屠林强了他的风头,而他在武林,梵玖霄在朝廷,两人各倨一方,硬拼硬也是两败俱伤……所以,唐宓有公然踩梵玖霄逆鳞的胆量……
综上所述,唐宓就是凶手!
没错,那家伙下了手就跑路,躲进江湖里量我没时间耗费物力人力搜他出来。可他跑得了,有人却跑不了!哼哼~!我不找你报仇,我找射“我”成刺猬的翎王出气总行了吧?!
小人得志的暗爽着,我前脚刚踏出门槛,迎面就来了手持熏香请帖的皂衣家奴:“王爷留步!三王爷有请您至誉王府一叙……”
“……请他等着,本王现在有别的事要办!”冷冷地打发来使,我想转身,后者却不卑不亢的拦住了我的去路:“王爷,三王爷吩咐过了,若是您要去翎王那里兴师问罪,他就更要请您先过府喝杯茶再走了。”
“……哦?”我肚子里跑走蛔虫了吗?为什么念头才成型,对方就提前嘱咐过了?!这个梵玖霄刻意封锁记忆的存在,很有意思。他赢了……这个誉王爷勾起了我的兴趣。改变方向,取道誉王府,我端坐在轿中拼命与记忆的阻隔抗衡着,想多搜集一点这位三哥的资料,然后直到停轿,我印象中的誉王,还是影影绰绰,临水观月,不可琢磨……
“四王爷请,三王爷在琴台恭侯多时了~”据记忆所表,誉王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兵应该都是梵玖霄的手下,然而,越往布局清丽的王府里深入,我却越觉得寒由心生。那种几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既不像恐惧,也不像敌意,更像是一种绷紧每一根神经的戒备!只是手握梵朝军政大权的梵玖霄,又怎么会去怕一个被自己圈禁了几百个日升月落的监下囚呢?!
怀着深深的不解,我跟随引路的仆人绕过了主屋,入眼一片郁郁葱葱,应是所谓的琴台了吧。果然风雅,弹个琴还要选在假山叠石,绿水绕波的好地方……舞台背景选得不错!古香古色,高山流水的造势堪称一绝。
解嘲的笑了笑,我强自抒怀,摒推了仆人,独自聆听着不远处悠扬的琴声向前觅去。
绿柳荫荫,柔枝拂风……
兰芳竹清,高风亮节……
树影婆娑,光暗斑驳……
此曲天成,当非凡物……
我一直认为,电视剧中的男主角要想摆酷扮靓,不是穿孝,就是披皂,弄得跟黑白无常似的。但眼前的飘逸身姿颠覆了我的印象。梵玖歆瘦颀的身躯裹在略显宽大的青绿色长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