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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安东尼说。「我半个小时前叫了辆计程车。」
布莱德怔怔看着他,还搞不清楚自己是该对安东尼短时间内从淫荡的激
情转变为冷酷的严肃觉得受伤,还是感到佩服。「计程车?」他喃喃地,处在惊呆的状态,还在用下半身思考。
安东尼责备的看他一眼。「我得上班哪。」
「喔,对对对。当然。」布莱德深吸一口气,双手掠掠头发。「我差点忘了。」
「我也是。」安东尼对他抛了个媚笑,走到计程车旁开了车门。他回过头叫:「上吧,布莱德。」
「我刚还真差点就上了。」他咕哝着,然后挺直身子,整整外套,坐进车子里。
后座铺了人造皮垫,又滑又软。布莱德摸索着替自己扣上安全带,安东尼在跟司机交代什么话。车子猛地往前冲出,布莱德来不及反应,安全带从他手中滑出,他只好放弃。
「别管安全带了,」安东尼说。「我保护你。」
布莱德没有时间回话,安东尼就欺过来吻住他的嘴,手在他头发里耙着,固定他的头,两人的吻越来越深。他尝起来还有浓浓的巧克力味,混合了玫瑰和橙花糖浆的香味。又甜又醉人,简直是无可比拟的迷人芬芳。布莱德想要更多。
安东尼一条腿勾住布莱德的右大腿,然后一个翻身整个人跨骑在他身上。他娇喘着,拉起T恤,要布莱德爱抚他,去摸他精实的胸膛和腹部。嘴巴还不断发出轻柔却激动的呻吟,身子在布莱德腿上浪摆,挺立摩擦着他结实的大腿。
布莱德灼热的硕大也已经蓄势待发,彷佛要将裤子烧出一个洞来。他叉开十指紧紧攫住安东尼的圆润双丘,想要制止他的激烈动作。「我的天啊,宝贝,慢点!慢点!」
10
安东尼的鼻子一直蹭着他颈窝。「你闻起来好香啊。比巧克力还好闻。」
「你会把司机吓死的,」布莱德力不从心地警告着。「他会把我们两个都赶下车的。」
「他不会。他认识我。」安东尼信心满满。
这个回答出乎布莱德意料之外。「你常常这么做吗?」
「是啊。一个礼拜两三次。」
突然一股失望冷却了他的心。布莱德把安东尼从自己大腿上推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可以感觉到安东尼一脸困惑地望着他,可是他不想对上安东尼的目光。
「你该不是吃醋了吧,」安东尼说。「其它人都不会吃醋。」
「可能我跟其它人不同罢。」布莱德抬起眼帘,刚好看见那对淡紫色眸子闪过一股不确定。
「也许吧。」
两个人有一阵子都不说话。汽车引擎声和音乐声清楚地传入布莱德的耳朵里。安东尼的味道搔弄着他的嗅觉,彷佛在引诱他重回他的怀抱,可是布莱德抵抗着。他清清喉咙,用手背揩了揩略肿的嘴唇。
身旁的安东尼开口说:「我吓着你了。很抱歉。」
又是一阵沉默,布莱德轻轻叹了口气。「你跟多少男人上床我管不着。今天只是个约会。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他挣扎着把话说下去:「如果我们真要发生关系,我得先确定你是干净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安东尼看上去很困惑。「干净?」
布莱德回看了他一眼。
渐渐地,安东尼的眉头舒展开来。「哦,」他轻声说。「你以为我这么随便,一定染了什么病。」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脸上挂着愤怒,在车子经过一盏盏街灯的时候被照得忽明忽暗,安东尼很生气地喊了一句:「我跟这些人上床不是为了好玩!」
布莱德掉开目光,盯着窗外。他不知道车子要开往哪里;他对这一带伦敦完全不熟。昏暝的夜色吞食了他能认出的所有地标。他试着不去理会刚刚安东尼发出的绝望又诚实的呐喊,他没有立场批评。他只想要跟一位穿蛇皮紧身裤的美男子一起共度这美妙的夜晚。仅此而已。可是安东尼似乎有什么私人问题还没解决。
「我是银行职员,不是心理医生。」布莱德回过头冲他挤出这句话。
安东尼睁着大眼看着布莱德,而后点点头说:「你说的对,」他在克制自己。「我的人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还是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吧。」
他从椅子上挨了过来,埋进布莱德的怀里,抬起脸索吻。
布莱德欣然给出吻,可是心里不由想起他的那句话,觉得很不是滋味。我的人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或许是吧,可是他想要参与安东尼的人生──还是他已经失去机会了?
剩下的车程都是在安静中度过。两人的吻有些保留,几乎是严肃,两人之间的障碍太高,一时半会还没办法除去。布莱德把安东尼紧紧揽入怀中,脸颊贴着他的头,闻着他头发,嗅着他身体散发出来的近似焚香的麝香味。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我不是故意惹你不开心。」
「没事。」安东尼身子贴的更紧了点,彷佛在寻求安慰。「应该是我要跟你道歉。」
布莱德轻轻哼了鼻子。「为什么?」
安东尼没有回答。
11
计程车在一栋外表老旧的红砖教堂前停下。布莱德拿钱给安东尼要付车资,却被拒绝了。他耸耸肩,爬出计程车,踱到教堂的矮围墙边,等着安东尼跟司机交代几句话。
一块告示牌立在围墙后,几张斑驳的告示还贴在上头,字迹已经几乎无法辨识。布莱德放弃阅读,转过身,双手插在口袋,拢紧外套,缩着脖子。街道上冷冷清清。旁边的几间房子都关着门,在路的另外一边,有一溜儿栅栏围着正中一块废弃地。
「这地方好荒凉呐。」他对着刚走到身边的安东尼说。「这儿有人住吗?」
「有。但不多。」安东尼好像挂心着什么事,朝那条冷清的街道张望几下。
计程车已经开走。布莱德看着车子扬长而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遗弃了。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要问:「最近的地铁站在哪儿?」
「离这儿大约十二英里。」安东尼拉了拉布莱德的衣袖。「要回市区就只能搭计程车。跟我来吧。」
布莱德口袋里有支黑莓机,要是真有什么事还可以用它来连络,这么一想让他安心不少,便跟着安东尼穿过一扇精致雕花铁门,进入教堂的领地。
「你在这儿工作啊?」语气透露出他内心的惊讶。一根低垂的夏丁香枝条在黑暗中挡住了他的路,他矮下头避开,动作中险些儿绊倒在崎岖不平的石子路上。「那你是干什么的?祭坛侍童?」
教堂的窗户都被木板遮的严实,安上铁窗。布莱德听不见里头传出的声音,心中顿时感到不安。起先是答应和一位认识不过几小时的男子在半夜约会,现在又来到这不知是哪儿的鬼地方,正要去上教堂……虽然教堂看起来也已经许久没有使用过了。
恐怖故事和震惊社会的新闻头条顿时闪过脑海。布莱德努力不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自己吓自己。他块头比安东尼大,力量也比他大,真要打起来,他是不可能会输的。
他脚步踌躇地踩上一道短石阶。安东尼倚在门上,手指叩了叩门,是一串好像是某种暗号的敲击。过了几秒钟,门就打开了,露出一张脸。
安东尼抬头笑了笑。「是我。」
布莱德也抬头去看眼前的这位他所见过身材最魁梧的彪形大汉。对方看起来好像注射了几加仑类固醇的摔角选手,肩膀厚的大概很难找到合身的衣服穿。
壮汉的目光越过安东尼落在布莱德脸上,咕哝问了一句。
「他是我的客人,」安东尼一手放在大汉块垒分明的大胸肌上轻轻将他推开,扭过头来看了布莱德一眼。「可以了。我们进去吧。」
布莱德赶紧爬上阶梯,打定主意要尽可能的黏着安东尼。进入门廊的时候壮汉还在打量着他。布莱德不想与他正眼相视,连忙掉开目光。直到通过他面前才斗起胆子回头很快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