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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弹性的肌肉,流畅而优美的曲线是后宫中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只有自己知道在这副美丽的躯体内潜藏着怎样一个坚定、高洁而又脆弱的灵魂,也只有自己透过他的伤口探视过他的心底。为了可以最近地接近,而不惜用双手撕开他本已鲜血淋漓的伤口。
就算是处于欲潮的浪潮,迷乱的眼神里依然带着挥之不去的哀痛,这样的表情只有朕可以看到,这样的身体只有朕可以感觉,这样的灵魂只有朕可以占据。比风暴来得还要迅猛的感情在顷刻之间就将所有的理智侵吞得半点儿不剩。此刻,在李朝旭的眼里,只有流樱迷醉的神情,耳中,只有流樱销魂的喘息,唇畔,只有流樱香甜的肌肤。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均是想要占有的叫嚣。似乎有什么东西,涨满了自己的心房,满得就要溢出来。
手掌下心跳的鼓动是如此真实而激烈,触到与周围滑嫩触感截然不同的,是早已愈合的疤痕。与周围的白皙色泽不同,那微微隆起的细长疤痕渐渐变成令人怵目惊心的艳红。伤痕上被落下无数轻柔的吻,流樱抓住俯身在自己胸口上的乌黑长发,眼角沁出晶莹的水珠。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他一样抓住自己的心,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付出这么多的温存与耐心,深深凝视流樱的双眸,如同要透视进彼此的灵魂,李朝旭一遍遍喊着爱人的名字。身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只在彼此眼中看见自己的两人,仿佛在孤立的小楼中,不,仿佛是在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了彼此的存在。触摸的肌肤有着神奇的吸力,吸住的,不止是无法停止的手指,还有被情欲支配而在烈火中煎熬的身体,不止,不止这些,就连最珍贵的灵魂,也因为这足可以吞噬一切的吸引而堕入无底的深渊。
有着美丽的开始,为什么却要是这样的结果,要的,要的不想是这样啊。李朝旭在流樱被染成粉色的锁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流樱痛呼,可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转眼就被淹没在汩汩而来,无穷无尽的快感之中。迷失的感情,令人心痛的凝视,渐渐失去意识的流樱下意识用着故国的语言支离破碎地对朝旭倾诉,倾诉深埋在心里的苦痛与折磨,可换来的,只有更加绵密的亲吻和一举而入的侵占。
〃旭……啊……〃激烈的情交让原本结实的梨花木的床板发出凄切的声音。随之摆动的长发沾上飞溅的汗水粘在了身体上而显得杂乱而淫靡。
〃饶了我,饶了我……〃不成调的哭泣调和着空气中飘散的气味混和成一味最强烈的媚药,将二人脑中除了情欲残余的理智抽了个干干净净。被强行突入的内壁承受着过于猛烈的摩擦而受伤,由于麻木而无法感觉到的疼痛反而让内腑的压迫感益发彰显。紧闭的双眼什么也看不见,但敏感至极致的裸露肌肤对外界的些微刺激更加清晰。
绣着荷塘花影的枕头被双手揉得皱成一团,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就算用枕头塞住自己的嘴,却也抑制不了不断流泄而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乖,不要再用枕头捂着脸了,万一窒息可怎么办!〃与紧揪着枕头的双手搏斗了半天,朝旭终于成功地将被泪水和唾液濡得半湿的枕头从流樱的脸上拽开,露出泪光迷离的啜泣面容。这外人永远无法得见的娇弱姿态,让人怜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的心何时才能暖起来呢?你的眼里何时才能不再有犹豫和痛苦呢?你的心扉何时才能完全地打开呢?明明身体那么接近,心却觉得越离越远。他的身体是热的,手脚却是冰的。如同珍宝一般,朝旭将流樱轻轻揽进怀里,渐渐平息的喘息中,两人谁都不说话。紧贴着流樱潮湿后背的胸膛还可以感受到承袭余韵而微微的颤抖。人还是原先的人,可是时间、地点、情景及心境已经都变了。既然无法拉住越离越远的心,那就牢牢抓住还在身边的身体吧。听着身边细弱而规律的呼吸,体内的热流渐渐冷却,朝旭和流樱一样,睁大了双眸无法入睡。
雨,重重地打了下来,溅起大片的水花。只是顷刻间,天地就被雨幕混淆了界限。急密的雨点打在窗棱屋檐上,急促而响亮的沙沙声充盈了整个空间。被雨点打湿而掀起的泥土气息混杂在四处乱窜的风中,飘散到每一处角落。
只有短短的一年,却好像过了十载,朝旭默默地回想着过去的每一个日子。现在他还会时常想起初见时那几个无忧的夜晚。并没有刻意地表明或掩饰什么,两人却可以在星空下袒现最纯真,最朴质的感情。记得他的笑容,是从心底,从骨髓,一点一点渗透出来,漾在毫无瑕疵的脸上,发酵成的可以醉人的香甜。像是被长针贯穿后又被狠狠地拉扯穿在针孔上的麻线,抽痛的心脏让朝旭自唇中溢出一声低吟。
如果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果没有答应他那让人发狂的交易,那么今天的自己是不是应该过着无忧的日子,享受着软玉温香的安乐,而不必费尽心机,耗尽心力,不必在抱着无数美人柔软的身体时还满心满脑地被他的身影占据,不必终日看他痛苦冷淡的目光,不必满心只剩苦涩和愤怒了吧。
自己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的事,为什么他还是无法有所回应呢。朝旭不觉有些焦躁。
〃樱……〃轻轻地唤着背着自己安静的人,又推了推因为汗湿而有些冰凉的肩膀。身体动了动,没有回音,也不转身响应。
朝旭皱起双眉,使劲将流樱的身体扳向自己,垂落的睫毛遮挡住了清澈的双眸,流樱扭着脸,不肯看刚刚一同欢舞的男人。
〃看着朕,你听见没有?〃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面对不愿敞开心门的流樱,朝旭总是无法像在朝堂上对付群臣一般心定神闲。
〃你总是这样,叫朕如何与你倾谈。你每天在想些什么,在朕身边时望着什么,朕都不知道。难道你让朕每次都要猜你的想法,你的需要来讨你的欢心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冷漠。你笑一笑,对朕笑一笑,就像一年前我们在濯泠边初遇的那样对朕笑啊!〃
没有奢望有所回应的朝旭却意外地发觉怀里的流樱动了动。乌密的睫毛向上抬起,露出一对清亮如水,明可见底的眼瞳。仿佛方才在火热情潮里迷乱纵情的人只是幻影一般,清亮嗓音里依旧水波不惊。
〃能给你的我都给了,不能给的我也给了,你还想要我怎样呢。〃
〃不是这样的,〃朝旭烦躁地坐起身,扒抓着头顶,〃这些都不是朕想要的。朕真正想要的是……想要的……〃是什么呢?只怕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疲惫的身体隐隐作痛,翻个身都成了很大的问题。蹙着双眉,流樱有些艰难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天知道已经有多少时日没有被这么激烈地索需过了。经过一个冬季寒冷的折磨,承受着旧伤负累及好友离逝而致使身心俱疲的残破身体已经经不起如此剧烈而沉重的活动。盘算自己的身体还可以撑多久竟也成了流樱打发时日的一种方式。人在下定某种决心时往往会有解脱或是兴奋的感觉,可是流樱所能感到的却只有抓不住方向的迷惑及深深的不安。把这种不安深埋于心里,素来善于掩饰感情的他对着朝旭因失望和苦闷而露出脆弱表情时把混杂在不安之中的动摇与眷恋统统沉入心湖之底。
〃不想放开你,朕决不会放开你!〃束起的发髻早在缠绵之时散落,长长的浓黑的发遮住了朝旭的额角,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正在喃喃自语的嘴唇。〃朕要的,至始至终,只有你!〃
有点甜,有些苦,有点酸,有些涩。流樱藏在身侧的修长的手指抓着凌乱的床单,悄悄揪成了一团。自己要的是什么?答案几乎就要破茧而出,却又被自己强硬地压了回去。如果你不是皇帝,我不是皇储,又或者你不是国主,我不是红颜。可以看得到却无力改变的结局是最令人痛苦的,可是自己还是想有所改变。这难道就是所说的孽缘或是夙债么。
无论如何,你可以给的,毕竟不是我想要的。想要开口,嗓子却被哽住而发不了音。流樱摇头,眼眶也开始发热。你可以给的,一直不是我想要的。不满足,你给的一切无法填满心的缺口。就像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干渴无比之时得到数滴水,只会让自己更加饥渴而陷入疯狂。不想这样疯狂而死,更不想因为疯狂而伤害你。所以,请让我在你心里留下一个最美丽的烙印而消失,或者,干脆就抹去你心中关于我的所有一切吧。就像飞雪经春,不留一丝痕迹。
〃如果,我是个女人,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烦恼了?〃今天的话好像特别的多呢。流樱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
李朝旭摇头,落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