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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把自己和蒙斯顿照料得好好的,还能三不五十抽出空来和兰克斯特斗嘴。
一点都看不出行动不便的样子。
他那顶轮椅好像百宝箱一样,里面什么都有。
“果然是打算在轮椅上过一辈子的样子啊。”
“哪里,某人既然能在他的壳里躲一辈子,我不过在轮椅上过一辈子,不足挂齿。”
“哼!”
克莱蒙德高兴地看到兰克斯特终于恢复了些许活力。
蒙斯顿也醒了过来。
沉默的跟前跟后,照顾着卓玛和兰克斯特。
他不再像原来那么聒噪,但是手下的温柔却不容人忽视。
一行人来到了出塔克拉玛干之后的第一座城市,普林斯顿。
却见城门紧闭,城楼上全副武装的士兵在来回走动,一片萧杀之气。
四个人面面相觑。
克莱蒙德正打算去敲敲城门。
突然看到远方人烟滚滚。
“西南叛军攻过来了!”
15
昨天实在太冷,懒得打字,不过看在今天的K数上,扯平
我知道,这章的女王殿实在是有点……
那个,不管怎么样,看完请不要打我^^
新年快乐,我爱你们^^
城门上的士兵立刻拿起武器,越来越多的人涌上城头。
卓玛向远方张了一眼,肯定地说,“绝对不是军队!”
“你肯定?”兰克斯特瞄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在下是靠这行吃饭的,官兵捉盗贼的游戏也算是玩到不要玩了。”卓玛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噢,那么你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别告诉我楼上这些兵老爷们闲着无聊在过家家呢?”兰克斯特索性抱着臂跟他斗起嘴来。
“这个,在下承认,在下从来就没能弄明白过所谓军人的思考逻辑,尤其以阁下为代表。”
“那我是不是该说声荣幸呢?”
“如果阁下还懂得礼貌两个字怎么写的话。”
这边两个斗地不可开交,克莱蒙德却牢牢的锁起眉头。
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可以等闲视之的事情。
至于蒙斯顿,则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卓玛身后,带着微笑不言不语。
人群慢慢地接近了。
果然不是军队。
只是一群衣着褴褛,蓬头垢面的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每一个人都带着惊恐之色向这边冲来。
他们看到紧闭的城门,神色立时萎顿。
一些人倒在地上,抱头痛哭。
另一些则目龇欲裂,双手紧握成拳。
兰克斯特他们识相地退到一边。
只见一个大汉冲过去用力擂着城门,“放我们进去啊,快放我们进去啊!”
城头上的士兵看到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叛军,就退开了不少,但也没有开门的意思。
大汉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擂门,他的手已经裂开,在铁铸的城门上留下血痕。
他不敢停手,不能停手,就在那里一直一直地大声嘶叫。
“开门啊,你们开门啊,放我们进去啊。”
他身后的人们头慢慢地垂了下去,眼睛里原本的希望火光也渐渐黯淡。
独留下一种无望的灰。
一个小女孩扑进她身边妇人的怀里。
“妈妈,我饿,我冷!”
妇人的嘴角慢慢拉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哭,小宝不哭,很快就不冷不饿了。”
她的手缓缓环上小女孩的颈项,慢慢收紧。
小女孩看着她的母亲,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一双大眼睛满怀期待。
“妈妈……”
“乖哦!”妇人的手越收越紧,嘴角越翘越高,眼睛越来越呆滞。
这幅诡异的景象并没有引起她身边人的注目。
他们自顾自的哭,自顾自得发愣,自顾自的笑。
并没有人想要阻止这位母亲的举动。
女孩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白,可她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母亲。
“莫瑞塔,你在干什么?”擂门的汉子回头看到这幕情景,立刻冲了回来,扳开妇人的手。
他把小女孩抱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小女孩狠狠地咳嗽了两声,却没有哭。
她伸出手,“妈妈,抱!”
听到小女孩已经有些破碎的嗓音,莫瑞塔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小爱,小爱,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不好,小爱……”
“妈妈……”
小爱努力挣开大汉的手,扑回莫瑞塔的怀里。
“妈妈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与其让你死在那群畜生的手里,不如,不如……”
莫瑞塔再也说不下去,抱着小爱,大声的哭泣。
小爱却没有哭,依旧睁着那双大眼睛,两只小手抓住莫瑞塔的衣襟。
“妈妈……”
“天杀的,这群畜生,我们回去跟他们拚了!”显然,大汉的情绪已经到了沸点,他摇晃着醋栗大的拳头。
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
他们只是呆呆得坐在地上,看着天空,看着大地,或者干脆闭上眼睛。
大汉也发觉了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微弱,可是他不死心。
“大伙儿,我们可以再试一下,说不定,说不定普罗旺斯会收留我们的。”
仍然,没有人理睬他。
终于一个老者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比洛,也该是放弃的时候了,没有哪座城市会收留我们的。”
“可是,可是……”比洛的额头上在流汗,手上在流血。
“没有可是,其实我们早该知道,从我们离开家园起,我们就已经没有生路了!”老人摇了摇头。
“这位老爹,俗话说不到天涯怎么知道天有涯,你们到底碰到了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听听啊?”
老人茫然地抬头,看到一个长相普通,唯独一双眼睛流光溢彩的男人带着温柔的笑容在问他话。
“这位小兄弟,你还是不要离我们这么近的好,省得连累了你们。”老人苦笑了声。
“无妨,反正本来也就被关在这门外,无所谓什么连不连累的。”他的声音有一股摄人的魔力。
“被关在门外,莫非你们也是从西南封邑来的?”
“这倒不是,不知道西南封邑发生了什么事情?”克莱蒙德暗自心惊。
西南封邑作为普鲁士最为肥沃的一片土地,一向是被分封给储君的,锻炼他的治国能力。
而且那里驻扎了整个帝国30%的兵力,堪称是除了禁卫军之外最为精锐的部队也不为过。
全帝国最顶尖的将领也通常被调派在那里。
所以,怎么可能……
发生什么事情?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老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克莱蒙德摊了摊手,“我们好像与世隔绝太久了。”
这可不是谎话,前后算算,他们在塔克拉玛干里也待了将近七天了。
只不过这七天,难道就足以……
“卡顿亲王叛乱了!”
“这怎么可能?”克莱蒙德大惊失声。
他的确和卡顿亲王不熟,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储君叛乱的道理。
他反谁啊?
“这是真的。”
“那贝托里将军呢?”
贝托里是王为卡顿指派的第一将军,也是普鲁士屈指可数的名将,虽然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却老当益壮。
“贝托里将军他已经殉职了。”老泪纵横。
“这……”克莱蒙德根本无法想象。
“老爹,那你说任何城市都不会接受你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说话间,老人发现克莱蒙德的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男子。
一头金发,好像太阳神般的丰神俊朗,正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他。
“这个,哎……”老人叹了口气。
“现在卡顿亲王手下的第一将领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也正是因为他,卡顿亲王才会变得越来越古怪。他很会打仗,可是……”
“可是他根本是个修罗王!”比洛愤愤不平地说道。
“每一座被他攻下的城池都会被屠城,然后被焚烧,他根本不接受俘虏,也不会放过平民。”
所有坐在地上的人都闭起了眼睛,那实在是一段太过不堪的记忆。
兰克斯特并没有逼问,他只是默默地等待。
老人停了很久,才继续诉说道,“原来没被攻陷的城池也会接受难民,可是在攻打瓦岗的时候,他让一批部队伪装成难民,混入城区,然后里应外合。”
“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所有的城主都不敢再接受难民。”莫瑞塔在一边静静流泪。
“而且,那个修罗王还放话说,胆敢接受难民的城主,等到他打下那座城池,就会被凌迟处死。所以我们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兰克斯特抿起唇,静静思考。
“那么,西南军离这里还有多远?”克莱蒙德始终说不出那个叛字。
“我们不知道,我们已经不睡觉的逃了三天三夜了。”
可是,以他们的脚程,恐怕也甩不开骑兵多少。
兰克斯特举步向卓玛他们的方向走去,克莱蒙德追在他的身后。
看到他们的反应,老人并不失望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毕竟没有人能和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