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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连声的询问中,海驭远把门轻轻带上,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
雷天宇问了这么多,徐枫晓却一句也没有回答,低垂着头,根本不理睬他。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的雷天宇没办法,看见桌上冒着热气的燕窝羹,赶快捧到他面前:“是给你的吧?趁热喝了,来,我喂你。”
刚舀了一勺小心地送到徐枫晓嘴边,没提防他忽然伸手狠狠一挥,‘哗啦’一声,雷天宇手上的瓷盅被打翻了,里面的燕窝羹泼了一地!
“晓晓!”雷天宇吓了一跳,不顾自己的衣服也被泼上了汤水,万分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别碰我!”徐枫晓嫌恶地看着他,沙哑的声音陡然变成不自然的尖利,“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到底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明白,雷天宇,我真的不明白,我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你难道认为,我和海先生认识,有交情,想借助我认识他好叫你平步青云吗?!怪不得昨天的我在你眼里还是一个废物今天就把我当宝了!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几近疯狂的眼神让雷天宇不寒而栗,试图辩解些什么,可是徐枫晓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指着门咆哮着:“出去!给我滚出去!滚!”
他疯狂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海驭远第一个开门进来,皱着眉头:“枫晓!有话好好说,吵什么……这是怎么了?”
雷天宇急忙挡在了徐枫晓面前,道歉说:“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打掉了……所以晓晓才生我的气……”
他还没说完,背后的徐枫晓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把拉得他转过身子,不容他反应过来,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雷天宇脸上!
“滚!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徐枫晓歇斯底里地骂着,满布血丝的眼睛充满了无限的恨意,看上去已经把雷天宇恨之入骨。尽管颤巍巍地连站都不太稳,可是还象是随时会扑上去再给雷天宇一巴掌。
“枫晓!太不象话了!”海驭远几步上前,“雷主任是客人!你这算是干什么?!在我面前你尚且这个样子,平时,还不知道你是怎么闹腾人的!给我好好坐下!”
徐枫晓被他说得稍微瑟缩了一下,刚才激动得发红的脸色也苍白起来,雷天宇看在眼里一阵心疼,急忙说:“没事没事,海先生,是我不对!晓晓对我发火是应该的……你不要怪他。”
刚说完,‘啪’地一声,徐枫晓扑过来又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自己站立不稳,差点摔倒,雷天宇不顾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急忙伸手去扶他,徐枫晓不但不领情,反而再次恶狠狠地举手要扇过来。
一片混乱中,海驭远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两名男子立刻上前,敏捷地一边一个架住了徐枫晓,劝说着把他架回沙发上,徐枫晓大概是已经气红了眼,手脚并用拼命地挣扎着,骂着雷天宇,一个劲儿地要他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什么恶毒刻薄的词语都骂了出来,听得海驭远的脸色变了又变。
末了两名男子中的一个熟练地拿出注射器,挽起徐枫晓的袖子,给他注射了一针,雷天宇眼睁睁地看着,惊慌地问:“海先生!那是什么?!他们给晓晓打的什么针?!”
海驭远一直挡在他身前,温和地说:“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针镇静剂。雷主任,枫晓目前的情绪是不太稳定,还是让他先睡一下的好……”
药剂的效果很快,起初拼命挣扎嘶喊的徐枫晓被压制住,除了胸膛剧烈起伏着,全身动都不能动,渐渐的,眼皮慢慢垂落下来,呼吸也变得浅长,那两名男子看了海驭远一眼,合力把他抱到一侧的床上,脱去外衣,盖上了被子。
“好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海驭远长出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雷主任,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枫晓的脾气会坏到这个样子,害得你白挨了打。”
早有一边的人送过一个冰袋,他接过来,带着歉意递给雷天宇:“枫晓不懂事,我替他道个歉吧,希望雷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雷天宇呆呆地看着床上被药物催眠的徐枫晓,目光中满是不舍,根本没有看见他递过的冰袋,海驭远叫了他两声才回过神来,摇头婉拒着说:“不用了,海先生,这根本不是晓晓的错,是我……害他到这个地步的……如今无论如何都不能怪他,你更无需替他道歉,这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他走过去细心地为徐枫晓盖好被子,注视着他沉睡的平静面容,伸手放在他额头上轻轻抚摸着,然后象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到海驭远身边:“海先生,我该告辞了。”
海驭远显得有些惊讶:“雷主任不再多留一会儿吗?”
“不了,晓晓醒来,也不一定会高兴见到我,他受的刺激太多,对身体不好……我还是走吧。”雷天宇黯然地说,绕过他走向门口。
回到小客厅,江雁离还在仪态万方地和高纪鑫谈笑着,见他进来,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雷天宇对着她摇摇头,开口道:“雁离,我们走吧。”
江雁离那么聪明,立刻就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微笑着谢过海驭远的招待,款款走到雷天宇身边,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海驭远送他们到了客厅门口,道了别,接着高纪鑫一直送到了大门外,替江雁离开了车门,很有礼貌地挥手看着他们的车子开出正门。
刚开出去不到五十米,雷天宇就一打方向盘,把车子停到路边,呆呆地看着车窗外面的树,江雁离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是我开车吧?你小心把我们两个人的命都给送了。”
“雁离,对不起,你打电话叫出租车吧。”雷天宇低声说,“我要在这里,陪着晓晓……”
“喂!你真的疯啦!?”江雁离不解地问,“要陪他,刚才怎么不留下来?反正你也不用睡觉,看着徐枫晓,只要一张椅子就够了,难道海家这么大,都容不下你?在这里怎么陪啊?徐枫晓又不知道!算怎么回事?你这不是自己傻吗?!”
雷天宇看着自己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无奈地说:“晓晓刚才,闹得很厉害,如果他醒过来再看见我,一定又会大闹一场……海先生虽然客气,我也不能老给他添麻烦,何况他和晓晓非亲非故,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万一……晓晓真的不肯跟我回去,也要留点余地,让他能在这里呆着,休养一段时间,真要闹大了,海先生也不会高兴,晓晓那么敏感细心的人,别人有一点不快他都能感觉到,到时候一赌气再跑了,我可上哪里再去找他?”
他低下头,又抬了起来,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我想……晓晓是知道的,他知道我就在附近陪着他…………他知道我不会放弃他的,怎么都不会……”
“是噢,因为知道,所以才这么嚣张吧?”江雁离凉凉地说,拿出手机开始打拨号台查询出租车公司的号码,“有人宠着真好,无论什么时候回头,你反正都在那里。” 她忽然把手机按死,犹豫了一会儿,下决心地说:“算了,我也不必瞒你!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你,刚才海先生问候我外公,你都听见了吧?”
“是啊,怎么了?”雷天宇疑惑地问。
“我外公姓杨,名字你大概也听说过,杨禹狄。”
“什么?!”雷天宇吃惊非小,“杨禹狄大律师?我当然听说过!他是我们学校的第一任校长啊!他是你外公?……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伯母不是姓傅吗?”
江雁离露出烦恼的神色:“傅是我外婆的姓……算了,我的家务事没必要向你解释!反正我告诉你,那位海夫人的来头不小,海先生既能娶到这样的人,身世也一定错不了,你和他们打交道,要小心一点。”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去外公家玩,听说他应委托人之邀出去了,我妈就问外婆是谁,那时候我外公都快六十五啦,退休好几年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委托人上门请得动他,外婆含糊地说是以前的老朋友,好像是为了外公年轻的时候替人立的什么合同还是遗嘱的,需要他去确认一下,办个手续,后来外公回来了,我迎上去叫他,他抱着我竟然发了几句感慨:‘一个五岁的女孩子,纵然有亿万身家,总也比不过父母在的好……遗珠遗珠,真是沧海遗珠了。’”
雷天宇心惊地问:“他说的,难道就是今天的海夫人?!”
“我曾经跟你推断过吧,海夫人是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