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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喜欢今天的晚餐。」「当然。」「晚安,小然。」「晚安,骆先生。」「我希望每天都能有这个荣幸跟你共进晚餐。」每天?不会吧……我宁可把胃切掉!
从第二天开始,我的骑马课跟法语课由骆先生亲自接手来教,跟杰瑞的一小时闲聊也被他占去了,自由活动时可以看的书都变成了英文原版的大部头,晚上被迫跟他讨论伍尔夫和哈代的文学造诣,以及莫内跟梵谷的艺术风格……我要疯掉了!早知道这样,不如我代替童哥进监狱,我打赌那里的日子也比现在愉快得多。骆先生是个很奇怪的人,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我也知道如果他想,可以随时带我上床,我不会反抗,
佣人们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他没有,除了那天晚上,他对我一直是彬彬有礼的,难道他要我来就是为了培养一个跟他一样满腹经纶的绅士?不
过绅士总比流氓强,不是吗?于是我忍受着无聊,直到我再次见到雅之。再次看到雅之已经是两周后,我几乎认不出来那个女孩了。她的衣服很正式,白衬衫,格子裙一直遮过膝盖,黑发结成两条辫子,居然打着蝴蝶结,很端庄地坐在客厅跟我们一起用下午茶。我看着她的左手把餐巾在嘴唇上轻轻一沾,然后很规矩地放回膝盖上,只觉得从心里往外发冷,骆先生对她做了什么?才两周的时间,她居然被调教成这个样子?我私下问杰瑞,原来从前教我的老师被打发去给雅之小姐上课,不过因为她住在房子的另一面,我始终没有见到过她。「那个,雅之小姐是骆先生的女儿吗?」「是的。」杰瑞好像不是很愿意跟我聊这个话题。「亲生的?」「当然。」这句话是骆先生回答的,我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看,骆先生走了进来,「小然,如果想知道什么,你可以自己问我。」杰瑞鞠了一躬,退了下去。只剩下我尴尬地面对骆先生,背后三姑六婆被抓到了……「您……可不可以不要对雅之小姐那么严厉?她还小呢。」「十三岁,也不小了,这些年我不在她身边,一切都随着她母亲,真是被她母亲宠坏了,再不严加管教,就来不及了。骆家的继承人从小就应该接受正规训练,现在开始已经迟了,上流社会的小姐怎么能像没教养的贱民呢?」我咬了咬嘴唇,在他心目中,我自然也是「没教养的贱民」,他大概没办法忍受我的粗俗吧,所以才找来那么多老师教我,可是就算我的教养不好,我又没求他忍受我!「那……雅之小姐的妈妈呢?」我继续问,难道会坐视不理吗?「过世了,我上次急着去纽约就是忙她的后事。」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在说他去纽约谈了件生意。我吃惊地看着这个冷血绅士,也就是说,那天,他女儿还沉浸在丧母之痛中,不过耍了点小脾气,他就责罚了他自己的亲生女儿!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再住下去我不是变成雅之的样子,就是变成骆先生的样子!我不要!我宁可杀死我自己!「怎么了?」骆先生揽住我的腰,我一惊,他干嘛要对我做这种亲密的动作?难道他要对我……「真是任性的小孩,这样就不开心。好了,我会对雅之好一点了。」说着把我的头发拢到耳朵后面,「要不要参观一下我的收藏品?顺便帮雅之挑件礼物?相信我,只要有礼物她就会开心很多,跟她母亲一样。」他最后的话说得很讽刺。当天晚上,骆先生带着我去了三楼,参观他的收藏品。
三楼的布局跟二楼很相似,骆先生的卧室就在我的头顶上,而正对着那间卧室的房间被整个打通,用作收藏室。
我看着琳琅满目的收藏品,美轮美奂的油画、珠宝、钟表、钱币、邮票、手柄上镶嵌着钻石的剑……只觉得要窒息了,骆先生看着我的目光跟他盯着那些收藏品的目光几乎是一样的,我真怕他会把我跟那些东西关在一起。
「怎么了,小然,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不舒服,我在这里喘不过气,出去……出去好吗?」说完不等骆先生回答,我已经转身往外面疾走,几乎是逃跑一样地,终于离开了那间令人毛骨悚然的收藏室。
不错,那里面的东西都是艺术,都很美,可是,我知道,我这辈子,都绝对不要再踏进那间屋子一步!
骆先生在门口抓住我,我闭着眼睛命令自己冷静再冷静,千万不要让他看出我的害怕,我尽可能地深呼吸,尽可能不让胸口的起伏太过剧烈。突然身体一轻,骆先生居然把我抱了起来,一直抱进了他的卧室。
要来了吗?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没关系……
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连忙又闭上,原来骆先生没有把我放到卧室的床上,反而进了浴室─四面镶满了镜子的浴室,剎那间屋子里面到处都是我,这感觉糟透了。
我被放到地上站好,骆先生站在我的身后,我感觉到他的手伸过来摸上我的脸颊,接着是他的唇,全都冷冰冰的。
我以为他要吻我,很配合地闭着眼睛转过脸去,可是他并没有吻我的唇,而是渐渐顺着我的脸向下,吻上我的脖子,一边开始解我衬衫的扣子。
「然,」骆先生舔着我的耳朵说,声音有些嘶哑,「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镜子里面的我跟他。他的眼神很可怕,不是那种Se情的狂热,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刚才在他的收藏室里,我几乎觉得他想把我做成标本永远地挂在汤玛斯? 劳伦斯的那幅珍珠小姐的边上。
骆先生依旧衣冠楚楚,我却一副颓靡的样子,衬衫挂在胳膊上,赤裸着胸膛。骆先生一手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裤扣,我很合作地靠在他怀里,任他褪下我的裤子。
我赤身裸体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里又开始流露出那种偏执的疯狂,他拉着我的手退开两步,把我从头看到脚,还扯着我转了两个圈。
我被他看得要疯掉了,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全都站了起来,终于我说了声:「我有点冷。」
骆先生轻轻拥我入怀,我伏在他的胸口,我知道我会做任何事,只要他别再那样盯着我看。
骆先生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我,他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被动地看着他,口干得很,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骆先生猛吸了口气,眼中终于露出令我熟悉的充满欲望的狂热,突然低头在我的脖子胸口上狂吻,双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抓揉着。
我心里平静了些,是的,我刚发现我不怕他做,却真的很怕他看。
我闭上眼睛幻想着他是童哥,终于身体有了些反应,我让自己开始粗重地呼吸,靠在他身上像是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一样,喘吁吁地说:「抱我上床,求你……」
骆先生终于又一次抱起了我,这次,「如我所愿」,进了卧室。
【第九章】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怕骆先生,这种怕跟我怕童哥不一样。
童哥倒是经常大吼大叫,而且会随时兽性大发,可是我知道他除了会做到让我的腰断掉,没别的本事。
骆先生就不同,他很绅士,从来没有高声说过话,而且他对我很不错,不论我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虽然每次的结果都不是我要的,不过,只要我说,他都会很关心我为什么不开心,然后按照他自己的理解来满足我。
可是我就是怕他─我觉得他这人根本是疯的。
骆先生的欲望不是很强,大概每隔两三天左右,会要我陪他一次。最让我受不了的不是上床,而是上床前的「爱抚」跟「凝视」。
骆先生真的很变态,而且是心理变态─他每次做之前都要看很久,而且自从第一次之后,我都不肯再跟着他去那间收藏室,他居然把一些古董搬进了卧室,包括两把座椅,四张油画,一个鸟笼,一个古董钟,可能还有我没注意过的东西。
虽然瑞登先生极力反对,说是卧室的温度和湿度都不利于油画跟古董的保存,骆先生还是吩咐人把那些东西搬进了他的卧室。每次他都会看上很久的油画,再看上很久的我,好像不这样就不能勃起似的。
终于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了。每次骆先生「深情」地盯着我看,我都要极力忍受着才能不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他妈的到底
行不行?行就快做,别看了成不成!可是我不敢。城堡里的生活枯燥而又压抑,我几乎每天都失眠,想着自己今后的日子都要这么过下去,我就想自杀─我是真的动了这个念头─我跟骆先生讨了一枝小手枪,只有我的手掌那么大,枪身上嵌了九颗宝石,骆先生很慷慨地给了我─里面一颗子弹都没有。然后我才打那个密室的主意,因为雅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