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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皇上,可好?”
“那好吧。”听到那句还要“再练会儿字”,付钰书终于不再推拒。反正自己也是真的感到累了,便顺了皇后的意,进到内殿休息去了。
第 30 章
“钰书,这是代价!所以,不能放弃,你不能放弃……”
母后,母后,你在哪里?
不要丢钰儿一个人,好不好?
母后,母后……
在一片混沌、迷茫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浮现。
“钰书,记住,不能放弃,你不能放弃……”
不,母后,你回来,你回来呀!
钰儿什么也不要,钰儿只要你回来!
呜……母后,你不要钰儿了吗?你真的不要钰儿了吗?!
“回去!”
不,不要,母后……
不停追逐着那个越飘越远,几乎要消失了的身影。
“钰书,回去完成你该做的事!”
最终,什么也没有了,眼前被大片的血雾所覆盖。
那是母后的,也是舅舅的,还有其他许多许多人的……
不!
一阵巨大、尖锐而深沉的痛苦袭来,付钰书悲怮着从噩梦中惊醒。
“皇上?!”陆皇后匆匆从外面奔进来。看到一脸惊惶不安,面如死灰,冷汗涔涔的付钰书,怔了半晌。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上前抱住付钰书,心疼的问。
付钰书愣愣的看了她,一脸迷茫的样子,仿佛还在噩梦中没有醒过来。“朕……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皇陆后轻拍着付钰书的背,温柔轻声哄慰着。
“朕梦到……梦到……”一想到梦中的情景,付钰书浑身颤抖,一把推开了皇后,目光闪躲着喃喃道:“朕没事。只是个梦而已,只是个梦……”
见他明显是不想说,陆皇后也不再追问。扶了付钰书在床头坐下,“要不要臣妾为皇上抚上一曲定定神?”
“现在什么时辰了?”付钰书将目光调向窗外,外面天色已全黑了。“不是说会叫醒朕的吗?”
“已经是酉时了。臣妾见皇上睡得香熟,就没忍心叫醒皇上。皇上是不是饿了,臣妾这就命人布膳。”陆皇后连忙解释。
“不,朕还不饿。”付钰书勉强的笑了笑。他笑容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朕想听听皇后抚的琴。”
一个清洌的琴音响起,陆皇后操琴而歌:“浮云何洋洋,愿因通我辞。飘飖不可寄,徙倚徒相思。人离皆复会,君独无返期。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歌声款款,琴音悠扬,如珠落玉盘,秀丽动听,微妙处又似泉水叮咚,沁人心田,更有无尽的情思缠绵其中。
琴声袅袅,似真似幻。直到最后一声弄弦之音回响在耳边,付钰书这才从曲中余韵里回神。“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记得母后也曾夜夜吟唱……
心下一阵黯然,望着隔着琴台与自己遥遥相视的皇后,付钰书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回避她那情意绵绵的目光。
“臣妾恭送陛下。”
目送皇帝远去的身影,陆皇后巍巍起身,唤过身边侍婢,吩咐道:“你等一下就去天寿宫,请福公公明日有空的话来翔凤宫一趟,就说是本宫的意旨。记着,要悄悄的,不要让皇上发现了。”
“是,奴婢遵旨。”
第二天午膳过后没多久,添福就来了。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添福照例先请安。“不知娘娘召见奴才,有何事吩咐?”
“公公免礼。”陆皇后也开门见山道:“本宫今日请你过来,是想问一问关于皇上的事。”
“呃……这个……娘娘,奴才只是个下人,主子的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他支吾着,一脸为难的回道。
“公公请放心,这个本宫清楚。你只管回答你清楚的,不清楚的本宫也不会为难你。”
“那好,娘娘请问。”
陆皇后微笑着点头,问道:“皇上常常梦魇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最近一段时间,皇上是夜夜被噩梦惊醒。”
“最近?”陆皇后轻簇了黛眉,“到底有多久了?”
“差不多有两个月了。”添福有问有答。
“什么?两个月了?!”陆皇后拍案而起,着恼的瞪视着添福:“皇上被噩梦困扰了这么久,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禀报?”
“娘娘。”添福扑嗵一声跪下,苦着一张脸说:“不是奴才不想报,是皇上不让说!奴才也没办法啊。”
“起来吧。”收敛了怒意,陆皇后恢复到一贯的雍容。知道责怪无用,她想了一想,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可知道,皇上究竟是因何而夜夜梦魇?”
听皇后这么问,添福眼珠子那么滴溜溜一转,小声回了一句:“除了那两位,还能是为了什么?”皇上哪一次出事,不与他们有关?
那两位?!
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所指,陆皇后只略低眉一想,便心如明镜,早已有了计较。
“你退下吧。”
“是。”
第 31 章
“娘娘,今天还要不要继续练字了?”身边的贴身侍女奉琴小声询问道。
陆皇后看着她,摇头说:“今天不用了。你现在就出宫去,请永宁侯进宫一趟,就说本宫有事相商。”
“是。”
没有多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奉琴就将永宁侯陆天请来了。
太祖皇帝有训,非付姓不得封王。陆天将门出身,作为一个外姓臣,能够蒙赐永宁侯爵位,也可算是位极人臣了,足可见其功勋卓著。
“臣陆天,参见皇后娘娘。”他虽是皇后的生父,但却依然要恪守本份,向皇后行君臣大礼。“不知娘娘召见臣,有何事吩咐?”
陆皇后先是命人看坐奉茶,问:“父亲近来身体可好?”
“回娘娘的话,老臣的身体还算健朗。请娘娘不必挂心。”
“那就好。”陆皇后安心的点了点头,又问:“可有林弟在军中的消息?”皇后口中的林弟,指的是永宁侯陆天的幺儿,陆皇后的同母弟弟陆秀林。
“这段日子军前并无战事,他也还不就是那副老样子。”一提到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永宁侯是一脸的又爱又恨。他老来得子,此子又生得天资聪颖,可惜的是生性顽劣,从小被骄纵惯了,总爱到处惹事生非。老侯爷爱其才华,怒其不争,是故特意将他送到了军前,要他在军中好好的磨炼一番,以期将来能够有所成就。
“父亲不必着急,林弟还小,尚未定性。本宫相信,他将来必能够继承家业,为国建功的!”
“唉!”陆天低叹了口气,“希望能够如娘娘所言。”
“父亲,本宫请你进宫,主要为的……还是皇上的事!”陆皇后终于说出此番召见的目的。
“皇上?”永宁侯看着皇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娘娘,宫中早有规定,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这是……?”话到这里蓦然一断,陆天转而又道:“况且臣已在家中颐养多年,久不问朝中之事了。娘娘就算是找了臣来,臣也无能为力啊!”
陆皇后笑了笑,“本宫明白父亲大人的顾虑。此番请父亲您入宫,不为政事。”
“不为政事?!”
“是的,不为政事。”陆皇后朝他神秘一笑,将殿中所有宫人一齐摒退之后,才道:“皇上近来被噩梦所扰,本宫担心皇上的龙体,所以请父亲前来,是想请教有无方法可替皇上‘驱、逐、梦、魇’!”
!!!
殿中沉默了好一会儿。
皇后坐在主位上,静静的等着永宁侯的回答。老侯爷看着碧幽的的茶水,细细摸着茶杯边沿,浅抿了一口茶。终于,睿智的老人问道:“这可是皇上自己的意思?”
“难道不是皇上的意思,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