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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过一次,是海叔,我没有接,回了条短信过去。如今步行过了大桥,凉风嗖嗖得钻进了脖子,我不由瑟缩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从心眉那里顺手牵羊的烟和打火机,迎著风点燃。
明明有乱麻一样的事情等待著解决,而我却突然得陷入一种有心无力的状态。
路灯下迤逦著长长的身影,依然车水马龙的街道,让我倍感孤寂。与世隔绝的感觉,在心中骤然升起,我深吸了口烟,觉得好笑,我都多大了,难道还会为了这点事情而难过麽,看不开麽?
真是荒唐。
理智说,该回去了,面对现实,还有一摊子的事情。然则脚步却还是不由自主得带我进到了路边一家闹哄哄乱糟糟的小酒馆内,走到吧台,要了一大杯劣质的酒,对自己道,最後一次,让我堕落跟放纵吧。
酒精真的是个好东西,在我的刻意之下,脑细胞也配合默契,很快我就有了醉意,在微熏中盘算,该用什麽方式才能让这结束显得正式一些?
或者打一场架?
找些街头小混混,来个一对多的发泄式血战?我再把不知第多少杯酒倒入喉中,开始在这个肮脏嘈杂的小酒店寻找挑衅的对手,视线在众多怪形怪状的人身上绕了一圈,蓦然间,我几乎全身定住了──
不该出现在此的一个人,安静得呆在角落里,默默得看著我──自然他知道我发现了他,於是微微一笑,做势起身。
我登时觉得狼狈不堪,急忙掏出钱扔到台上,想趁著人群混乱溜走,此时原有八分的酒意已然醒了五分。
然,酒馆内的人口密度实在超乎我想象,而我对酒精的抵抗力也过於高估,力气仿佛只剩下一半,挤了片刻,临出门前被一只手紧钳住了胳膊。
在手的〃帮助〃下,我被硬生生拉出了酒馆,重新回到了冷风之中。
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顺理成章得他人开口嘲笑:〃你最近比较喜欢自虐?〃
〃。。。。。。你怎麽会跑到这里来?这压根不是你来的地方。。。。。。〃
〃也不是你来的地方,苏进。〃他也紧咬不放,全不怜恤我那为酒精影响而有些失常的神智。
我开始认真得考虑,是否把这个人作为打架的对手。如果突然发难的话,会不会被他本能得开枪射死?
一拳挥出,力道是用足了,可惜速度跟准头有差,他轻松避过,眼中流动著错愕,掌纳下拳,倒像足了孩子的猜拳游戏里布包锤。
我笑出声来,力道消尽,无心从他身边挣扎开去。
〃跟踪我多久?〃还是忍不住有疑问。
〃。。。。。。不久,听说你孤零零一个,就过来看看。〃回答得很轻松,而我心头却是一热。他又接著问,〃发生什麽事了?你今天有点不正常。〃
什麽都没有。我说。而话到一半,竟然是声成哽咽。我急忙止了声,背转身去仰头望天,眼眶发热,内中似乎有液体涌动──不,就算打死我也不能在这个人面前掉泪,多丢脸啊。
他在我身後长叹口气,道:〃这里不是地方,跟我来。〃
我有预感若我不服从,他肯定要来硬的,便把头一低,整个犯人一般随在他身後,跟著他上了车,被他载到某不知名的地方等待拍卖。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到了地方能帮辛铭恩数钱。
浑浑噩噩得被拖到一个黑灯瞎火的屋子里,等他开了灯,我如梦初醒般打量起这里,一个房间,很眼熟。。。。。。嗯,我拍了脑袋,我是怎麽了,这不就是那一晚被辛铭恩叫来後入住的地方麽?
他把我推倒在床,居高临下得瞪著:〃知道你爱逞强,就不能稍微软弱一下麽?〃
我掌心合十捂住脸,笑声传出,仿佛是闷哼:〃说得好像你很懂我。〃
〃你连跑了几趟老城,那里有什麽吗?〃辛铭恩在我身边坐下,聪明得换了个话题。
呻吟了一声,我转过身去,该死的鸡毛蒜皮,统统滚开。
应该是从未见过我这般撒泼似的无赖,辛铭恩沈默下来,半晌又叹了一声。
我自觉过分,翻身坐起,面对他想开口,可惜又是怔然。
放下面子?向他倾诉我的伤心事?呃,这种事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我看著他有点受挫的样子,轻笑起来:〃我没事,有你陪著就好。最後一次发疯了,你在,应该没我想得那麽难过。〃
他默默不语,将手按在我肩上,直视著我:〃还要喝酒麽?我陪你。〃
〃好。〃我点头答应。
真的什麽都不问,我们安静得喝酒,我全没有顾忌他,平和得整理自己的心事,他则在一边负责添酒。
酒,对饮总比独酌要好。就算酒伴并不说话,而导致你们之间渐生了暧昧,但有人陪著,就怎麽也称不上是闷酒。
不知不觉中,两瓶酒见了底,我那刚刚剩下的三分醉意,在这火热液体的涌动下,腾然蹿到十分,并在胃部熊熊燃烧起来,火苗直达大脑,让我神经兮兮得笑不拢嘴。。。。。。
许是觉得我这副模样太过骇人,无论我怎麽好说歹说,辛铭恩坚决不肯再开第三瓶,在酒精的麻醉下,我开始动手抢夺酒瓶,然後就真如我所愿在酒醉之後,紧跟而上发泄运动。
这场架算是打得惊天动地吧?
天晓得,在我下颌上挨了重重一拳倒地不起後,眼冒金星之际还伴随著耳膜的嗡嗡作响,那是辛铭恩在吼叫:〃苏进,你够了没有?耍性子也该有个分寸!〃
抱住头,慢慢得让震荡中的大脑重新著地,我茫然得环顾四周──天,这里刚才来过大象麽,而且还是两头交战中的公象。。。。。。房间的凌乱简直超乎我的想象,除了壁橱和床,一个是粘靠著墙,一个估计是体积太大而没有移动位置之外,其它的东西,无论大小,大抵都不在原位了。地上更是几乎没有立足之地,多是本来该在台面的东西,包括茶杯酒杯等等等等。
此情此景让我哑口无言,自觉罪孽深重,尽管那一拳让我咬破了舌尖,口里泛出了血腥,我仍然没敢声张。
辛铭恩叹了口气,伸手向我,我握住他的掌奋力起身,面对满屋狼藉,不自觉得也跟著叹了一声。
〃你发起疯来真是可怕。〃辛铭恩苦笑,〃酒品真是差到家了!〃
把我扔到床上,他不客气得开始解我身上的衣物,我觉得好笑,倒也不想反对,只道:〃一身酒味,你也有兴致?〃
〃我好像太惯著你了,〃辛铭恩没有理会我,褪去长裤之後只是注视著腿上的伤,〃明知你有伤,还纵容你喝酒。。。。。。〃
〃最後一次麽,〃我笑,出口後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两道利剑似的目光果然立刻射了过来,懒得再作掩饰了,便道,〃真是最後一次了。〃
〃为什麽?〃辛铭恩自然不会听不懂我的话,很自然得坐到我身边,问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他知道了?〃
我不作言语,怔愣得回视辛铭恩,半晌才苦笑道:〃不管原因是什麽,最後了。早就该快刀乱麻的,可惜,我就是不甘心。。。。。。很可笑对不对?呵,本来还想学著什麽默默得守在一边,到最後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那麽伟大。〃我一拳捶在自己心口,〃痛得恨不得死了,你说,有谁可以真正忍耐到最後?作茧自缚,总能盼著有朝一曰可以高飞,可是我呢?〃
〃并不可笑。〃他也沈默了良久,才缓缓而道,〃你真是决定放手了麽?〃
我点头,早已蓄满眼眶的泪水顺势滑落,不愿矫情,举手狠狠得擦去。
〃好,既然如此,那麽回到原先的话题──你最近跑了几趟老城,有什麽新发现?〃辛铭恩即刻换了一种口气,正儿八经得问道。
这个转换象九十度急转弯,我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张了张口,片刻才笑道:〃喂喂,不要马上谈工作好不好?我还在伤心著呢,你就不晓得安慰下我麽?〃
〃安慰什麽?〃辛铭恩冷笑,〃我说不出什麽言不由衷的话来,对我来说,你失恋我顶多能克制到不对你落井下石,不过你也不能阻止我幸灾乐祸。〃他停了停,瞥了我一眼继续,〃再说,你这种人,自己不看开别人说再多也没用,自己看开了根本不用别人废话──对不对?〃
虽然的确是至理名言,可是我就是看著辛铭恩那称不上善意的笑容极度不悦,彼时什麽M帮之类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从床上弹起,采用饿虎扑食的姿势将他压倒。
〃真的在幸灾乐祸?〃
辛铭恩的双手拍上我的脸,笑道:〃对,这样你就能完全属於我了。〃
我大笑:〃你还真有自信。怎麽不学著我放弃?〃
〃个性不同。再说,〃他揶揄,〃我没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