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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称奇,难道刚才那句话的挑逗意味还不够明显吗?正要补充一句,辛铭恩开口了:〃你什麽意思?〃
语气严肃得让我尴尬,我不由得挥手,作出不在意的手势,笑道:〃什麽意思?你不懂?那就算了。〃
不想息事宁人的态度没有换来对方同样的对待,辛铭恩冷冷一哼,尽管看不见表情,不过从声调里也可猜测出其中的鄙夷与轻蔑:〃苏进,你想靠我忘记他?〃
〃没有。〃我苦笑著否认,移动脚步同样隐身在光线的遗漏处,〃你这样想,是看不起我?〃
辛铭恩没有吭声,我只好当他是默认,几乎要仰天一叹来感慨做人的失败了。
但事实,与他的想法有些出入的。我的确很卑鄙,却还没有到借情忘情的地步,人情反覆,每一段真情都该有人去千般珍惜万种呵护的,将其作为游戏,我相信这样的做法绝对要遭天谴。
只是我无从解释──我对洛翔的痴望断了?
少骗自己了,对自己欺瞒是天底下最无聊的事情。
不管怎麽说,主动献身而别人不要,厚著脸皮送礼,别人当面拒收,或者虽然拿了,笑了一笑,转身一个漂亮的弧线丢进了垃圾桶。。。。。。这种感觉,挫败?丢脸是肯定的。
我没有话说,开始捡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由原始走向文明,这历程刚刚进行了一半,辛铭恩骤然饿虎扑食一般,趁我麻痹大意的时候一下将我撞到地上,我的後脑勺由此可怜巴巴得与地板共谱出一支惊天动地的安魂曲,我不但连魂,命都要从此永安。
接著,此人又发挥了狼啃羊骨头的狠劲,说那是亲吻,简直太低估了其牙的锐利与其力度的充分,还从来没有人光靠〃亲吻〃就让我忍不住得呻吟出声,差点要脱口告饶。
幸好,我重归文明人的历程不过一半,所以要返祖还算简单,便是如此,他撕扯起衣服来也不会比一只非洲草原的狮子进食的时候要斯文多少,我不得不庆幸自己这一身的西服是如此廉价,少颗纽扣多道口子什麽的 ,也不致於影响它的使用。
不祥的预感始终张著翅膀在我头上盘旋,理智清晰,也多亏了它,我才能忍著对暴力本能的反抗,任著辛铭恩为所欲为。
只是,当他意图把我翻转过来的时候,我终於苦笑著抗议了:〃我说,能不能到床上去?那里比较软。。。。。。〃
得到了动作上的回应,辛铭恩攥著我的胳膊打算把我提起来,我思忖著手臂承受不了自己的体重,赶紧乖顺得自动倒在床上。
他重新覆盖上来,眼中的情欲,想是借著怒火才得以高涨,也许是我的错觉,就在最炽热的激战中,那种隔阂的寒意没有消退。
突然间意兴阑珊起来,我微微一叹,这一声比任何动作都有效,他停了下来,颓然得平躺在我身边。
心中五味杂陈,我咽了口唾沫,道:〃那个。。。。。。我不想你干我的时候还恨著我。〃
〃我恨你?〃他哼笑。
〃你不是认为我利用你来忘掉他吗?〃我一哂,〃你那麽想,多没意思。〃
辛铭恩肘撑起上半身,面带微笑,笑中有狠:〃怎麽?我还误会你了?总不成你还爱上我了?〃
此话肯定附带了导弹的全球定位系统,精确命中我的心脏,我哑口无言了半天,才痛苦得叫出来,仍然是非常无赖的话:〃就不能不要提什麽爱恨吗?你X的可不可以就当我是个求你做的贱人,爽完算数?穷追不舍这些玩意干嘛?难道你每次跟人上床,都要人家服服帖帖得先对你死心塌地?那我们刚才做的又算什麽?〃
显然我的咆哮没有震撼辛铭恩,他将唇拉成一条直线,等我稍微平静下来,他才终於换上不带讽刺与怒意的语气,平稳得道:〃刚才,以及最初,你要把它视作是一种手段也可以。你负疚,但我不要你偿还,没那麽容易的事。我说过我爱你,我想追求你,也许,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极限的一种方法了。至於。。。。。。是,我可以跟任何一个人上床,游戏一场,谁不一样?但只有你,不可以。我不想把自己的感情降格到只专注你的身体,也不想因此而让你作践自己,还有问题吗?〃
我彻底无力,他把我所有反攻的点都给堵死了,还能说什麽呢?笑这个〃黑鹰〃老大天真麽?不幸我自己就是一个天真的人,自嘲尚可,自我否定就是一件无趣的事情。
就这麽大眼瞪小眼得对视了半晌,我道,很认真得:〃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随时抱你咯?〃
默然了片刻,辛铭恩弯了弯嘴角:〃可以这麽理解。。。。。。〃
既然这样,那我还客气什麽呢?
我倒是很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也想做一只谨守礼节的狼,但是,对手不是君子,对方也不是绵羊,又还能有什麽顾虑呢?
不为自己辩解了,只好说,缠绵一夜,理论上跟实际上都是可能的,只要把前戏算进去,再把事後的一些余兴活动也加上去。
至於真枪实弹的作战本身,於我的立场来说,不外乎DLCC而已,还能有什麽?
这不是债,我对自己说,不需要还。
第三十四章、
天色微亮的时候,我才合上了眼,并没有睡去,稍作休息而已。
调整了好状态,进浴室冲了个澡,真觉得全身舒爽,我大有一种再度复活的振作感。
辛铭恩仍然躺著不动,紧闭著眼睛,仿佛已经成为睡神的座上宾。
我凑过去,贴近他的耳朵轻笑道:〃起来,我们谈正事。〃
他睁开眼,形容疲惫,眼中布满了血丝──就体力来讲,我相信还是我消耗得比较多,但见他这副模样,倒也不敢邀功,便笑道:〃你躺著就好。〃
〃谈什麽?〃辛铭恩摸索著从枕头底下取出手表,瞥了一眼,道,〃十点还有事,你有什麽吩咐?〃
不答语,起身拎起电话听筒,果然有个甜柔的声音传来,我自作主张要来丰盛的早餐,然後才在辛铭恩对我反客为主的恼怒目光中再款款坐下,摆出矜持有礼的姿态,微笑道:〃当然是合作的事情了。〃
略笑了笑,辛铭恩拨弄著自己的一头乱发,说道:〃我是不反对,只要你能让洛翔同意。〃
我眼中一亮,大喜过望:〃你这边没问题?〃
〃只要‘红狼'不会趁火打劫,我无所谓。〃辛铭恩叹了口气,尾音还在空中找著共鸣,倏然声调转硬,〃但任何危害到‘黑鹰'的人,我不会让他好过。〃
〃包括我。〃我含笑接口,陈述句式。
辛铭恩扫了我一眼,冷笑不语。
我知道自己再次逾越了分寸,恼得只想捶脑门,掩饰得把声音笑出来,我道:〃洛翔那边,我会负责说服他的。你放心好了,大不了我留给你做个人质,万一有什麽龌龊,你大可以。。。。。。〃
〃大可以怎麽样?〃辛铭恩生冷得打断我的话,〃杀了你?〃
〃没问题的。〃我轻笑,靠到床头边吻了吻他的脸,〃他舍不得伤我,是因为我比‘红狼'更重,你呢?也许不是吧。。。。。。〃
辛铭恩猛然抓住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盯著我的眼睛瞳孔在收缩,我默默得回视他,从那黑棕色的圆球中寻找一个立足点,甚至是一个可以将我完全包容於其中的无限空间。
对峙半晌,我滋生了不耐,刚要强行抽手出来,早餐送到了。
当然是著装整齐的我去客厅迎接早餐,等铺设好了,辛铭恩也穿著正式走了出来。
〃介不介意一大早就带著酒味?〃我边问边给两个高脚杯倒上酒,待到辛铭恩洗漱完毕,递给他一杯。
他接过,一饮而尽,把杯子摔给我。
我单手逮住,另一只手举杯朝辛铭恩摇晃了一下:〃没有加冰,怕一大早刺激了胃,反而不好。〃
面对满桌的冒著热气的早餐,辛铭恩面色不改,哪里象我已经在背地里擦掉了三尺的垂涎,他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才是那个香喷喷软松松的面包,大有一种一口吞咽了事的企图,只听他问道:〃为什麽你会认为我不是他那样的人?〃
〃我没有认定,你是不是呢?〃打太极我也是高手,尽管不认为真正临敌交手的时候能够用得上,以柔克刚拿来放烟雾弹却还是很有效,果然辛铭恩的眼神更加阴郁,刚才还是面包,现在已经变成被老鼠啃过的面包,若他有这个本事,恐怕第一时间就要把我扔出去。
然後,宇宙都安静了下来,良辰美景不可虚度,我自然得去面对满桌的美酒佳肴,谁知道才刚刚喝了口牛奶,辛铭恩毫无征兆的大笑,象死火山的突然爆发一般,把没有准备的我吓得差点拿不稳杯子。
〃苏进,〃他笑容可掬,〃你还是挺了解我的。不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