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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狗?玩鸟?斗蛐蛐?
……那岂不真成名符其实的北京老太爷了。
欧拓咧开薄薄的唇笑了。
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坐在自己旁边。欧拓懒得管是谁,只是礼貌的往旁边让了让。
那人得寸进尺,竟又往这边挪了挪,欧拓挑眉望过去……肖宸。
黑白分明的细眼睛,风神俊朗的模样,再配上件笔挺的警服,帅得连旁边练剑的老太太看了,都差点把剑送别人脖子上。
欧拓忍着心跳,默默看着这人。
肖宸朝他帅死人不偿命的一笑,“吃了没,我请你?”
欧拓歪歪嘴角,“请什么?”
肖宸望了眼老头儿老太太们,低声说:“爷现在有钱,想吃什么爷请你吃什么?”
欧拓皱着眉忍着笑点头,“好呀,好些年没吃某人煮的烂面条子了。”
不满的撇撇嘴,肖宸站起来,起要扶他,被他一闪身躲开了。
肖宸很自然的收回手,撇撇嘴巴说:“什么叫烂面条子呀,那可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肖式面条,除了你别人谁吃过……你就知足吧。”
欧拓终于扑噗笑了,“也是,就那面条,除了我,确实没人吃。”
肖宸也乐了,帮他去解树上的大狗。
大狗不愿意他靠近,朝他一个劲呲牙——
终于有一个不被这小子迷惑住的了,欧拓心情好了许多。
拉着狗,带着人,两人一狗小分队浩浩荡荡回了四合院。
回到院里,肖宸嚷嚷着要去煮面条,被欧拓一把给揪住了,说他:“得了吧,你。”
说着,从屋里端出热乎乎的煎饼油条,外加两大碗豆浆。
把东西放在院前的石桌上,欧拓笑着说:“本来这碗豆浆是宝贝的,既然你来了,就让给你吧,我想,宝贝应该不会和客人计较。”
肖宸扭头看了看旁边那位美其名曰为“宝贝”的大狗,那狗正愤恨的瞪着自己。
“狗就得有做狗的本分,狗喝什么豆浆呀,”肖宸专门想气那大狗,端起碗来大口喝了两口,然后感叹说:“好喝!”
欧拓嘴唇上挑,望着他笑,眼睛里满满的宠溺。
肖宸边喝豆浆边问欧拓:“我竟轮落到跟狗抢饭吃,你说,你这不是打击报复是什么?”
欧拓没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吃煎饼喝豆浆,自己却没动筷子。末了,还拿张纸巾给肖宸擦嘴角,“吃饭怎么还这么狼乎。”
肖宸没躲,任他擦,只是把头低下了。留那两对大长睫毛在太阳光下乎扇乎扇的眨着。
院子里一下子静起来,只有院里桐树上的夏蝉“嘶嘶复嘶嘶”的唱着长短调。
半天,肖宸忽然问:“还疼吗?”
欧拓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的腿,就漫不经心地回答:“早不疼了,你踹的那脚算个屁。”
肖宸“嗯”一声。
欧拓听他声音有点不对,就问:“后悔踹我了?好呀,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交通费一起赔我吧”。说完还把手伸到肖宸跟前。
肖宸笑着拨拉掉他的手,“滚,连交通费都出来了,你讹人呀。”迟疑了一下,又说:“一定很疼吧?我是说……当年。”
欧拓听他提及的是“当年”,心下不免有几分黯然,但脸上却挤出十分的笑,“早不记得了。咱老北京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好了伤疤忘了疼。”
慢慢抬起头来,肖宸乌黑的眼睛闪着不明的情绪,然后把手放在欧拓腿上,来来回回的抚摸着,就象按摩一样。“后来怎么出的国,你爸肯放你吗?”
“不放怎么办,腿都没了,他还不想连儿子都没了。”欧拓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弹琴一样在自己腿上跳动,一动不动看痴了。过了好久,他笑着抓住那手握进自己手里,语气多少有点痞:“怎么着?心疼啦?要不你亲亲,亲亲它就不痛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肖宸真的慢慢俯下身去,淡唇贴到了自己的腿。
欧拓不由自主地一僵。
肖宸只是轻轻地用嘴唇碰触了一下,随即直起身子微笑着问:“还有哪儿需要亲的?”
欧拓一眨不眨的看着肖宸,深遽的眼睛更加深沉……他猛得张开胳膊把人搂进怀里,然后整个唇死死的堵了上去。
肖宸没有挣扎,任欧拓伸出舌头舔舐自己,直到他将自己已经发软的身体搂得更紧。
欧拓嘴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那声势仿佛下一秒种就要把人整个吃进肚子里。肖宸被他吻得严重缺氧,忍不住“嗯“了一声。这一声简直成了导火索,引着欧拓的手快速撩开他的警服伸进衣服里。
当欧拓的手碰到肖宸胸前突起时,便如同鱼儿见了水一般纠缠上去。肖宸被他弄得喘息不已,到了实在无法呼吸时,只能从喉咙处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嗯啊声,而整个人已经颤栗的完全瘫在欧拓怀里。
两人的缠绵,极尽力量,更象两只雄性动物的角逐,拼尽生命、穷其一生,可是力量用尽之时,将是血般美丽的幻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肖宸都在担心欧拓的腿能不能撑住自己的重量的时候,欧拓慢慢放开了嘴。一道银线从两唇间慢慢被拉开,然后断掉,在太阳光下一闪而过。
肖宸的如丝媚眼立即恢复了清明,从欧拓怀里坐起来,开始整理警服。而面颊上带着微微红晕。
欧拓喘息着望面前的人,慢慢伸手帮他把歪了的衣领扶正,然后慢慢微笑起来,说出的话,却让肖宸始料不及——“真想跟你穿着警服做一次……肯定比上次的飞天还要刺激。”
手下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肖宸抬起细月如丝的眼睛端详着欧拓,半天,说:“好呀!”他拉起欧拓的手,在自己手指的指引下慢慢一枚一枚的解警服上的钮扣。
两双修长细腻的手指,徘徊在小小的钮扣上,纠结缠绵在一处,再难分谁是谁的,而钮扣老半天都解不开一个。
终于,当最后一枚钮扣握在两人手底时,欧拓忽然停了下来,他紧紧扣住肖宸的手指,笑着在他耳朵边上说:“还是算了吧,瞧你那表情,跟勇于献身的烈士似的。”
肖宸一愣,随之也笑了,“可不是,记得当初第一次找你那回,也这感觉。”
“那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坏?”欧拓笑着把人搂进怀里,慢慢慢慢的摇晃着,就象在摇一只有婴儿熟睡的摇蓝。
“那到不是,只是觉得你拽得跟个撅屁股孔雀似的。”随着他一起摇动,肖宸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
“哈……”欧拓在肖宸面颊边哈口气,然后仰头望着院子里的大梧桐树说,“可惜,现在是只没人要的秃屁股老孔雀喽。”
肖宸慢慢收敛笑容,垂下眼睫,半天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欧拓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但还是失望的紧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硬是挤出一个笑,拍拍肖宸肩膀,“好了,快到上班时间了,走吧。”
肖宸站起来,拿起石案上的帽子,戴正,又重新系回警服上已被解开的扣子,他整了整仪容,扭身朝门口走去。
他走的很慢,他知道欧拓的眼睛一直在后面跟随着,所以他站住了,没有回头,说:“以后……我就不过来了。”
身后没有回音。他以为欧拓不会回答,刚要迈步走,欧拓的声音却传过来,他说:“好!你、和他好好过吧,他……比我知道疼人……以后,别再和伯母吵架。”
“嗯,知道了!”肖宸拼命控制着自己声音里的颤音,双眼却瞬时充满了泪水,可他不能让泪流下来,他也不能任自己的身体颤抖下去,他更不能回头……因为,他再也没有可以回头的权利。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必须去爱他。他已经伤了一个,不能再让另一个也受伤……
这些道理,欧拓比自己懂,就象他说过的,他了解自己一如自己了解他。
肖宸如风般离去。
“我的宝贝哦!”
俯身抱住脚下不离不弃的大狗,欧拓从薄唇中喃喃溢出几个字来,他就那样坐在院子中间,搂着狗,深遽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刚才肖宸用过的那只碗。
那只白磁碗里的豆浆洁白如初,却是早已失去了之前的热度。
89
肖宸这两天都住在家里,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时候自己一走了之,那个叫作纪雨绚的自己的老妈会气疯的。
因此,他在哄大头儿子开心的同时,也在有意识的拉近着与自己父母的感情。
毕竟经过这么多年,毕竟经历这么多事,自己这对倒霉父母已经被自己这个倒霉儿子给折腾惨了,折腾老了。
无论谁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