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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出个不在乎的样子就真的不在乎吗?”我瞪着方信,说不清是哪里来的怒气,还有……深深的无力,“是,我是觉得你可怜,那时候你幸福的样子哪里去了!现在还看他结婚?争气些就把他抢回来!”
“抢?跟谁强?跟什么抢?”方信冷笑道:“那你也争气些!别眼光只顾围着李维岩转,他的身边还有个名正言顺的女人呢!你要比我好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我瞪着方信,说不出话来。
我们对视半晌,看对方的架势,若不是在这等公共场所就一定会老拳相向。方信也瞪着我,一会儿又笑了,“看你,眼睛都被我气红了。”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
“知道你窝火,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方信说,“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争不过抢不过,就好像是被绑住了手脚……归根结底是没有立场。还是那句话,做到最后,到做无可做的时候,结局就会出现了。”
“对不起,”我叹息,“是我不好……”
方信摇摇头,“不是我们不好,是这个世界不好……”
我和方信就站在这霓虹闪烁之中,心里确是无法言喻的灰暗。
“方少……”一个声音怯怯地响起,那个男孩羞涩地站在一边,“我已经收拾好了,您看……”
方信对他毫不吝惜自己的微笑,说:“那好了东西我们就走啊!喜欢到哪里去?有熟悉的地方吗?”
“嗯……”男孩点点头,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我,我看向方信,他报以苦笑。
“我走了!”他说,“徐沐,我会找你的……”
我看着他搂着男孩张扬而去,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拧了一下,酸疼了半天。
“徐先生!”乔秘书从不远处挤过来,艰难得很,“徐先生,刚才怎么也找不到您!”
“我想先走了!明天把帐单给我就好。”我不想再说多余的话,也顾不得乔秘书,一个人往大门口走。我必须走,这里污浊的空气和震耳欲聋的音乐让我觉得气闷,气闷得胸口就要炸开!觉得满腹的辛酸找不到出口,就算张开嘴也喊不出声音……
冲出酒吧的大门,街上依然机车呼啸,我深吸了几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疲惫不堪。一转头,见到熟悉的身影倚在熟悉的车上,见我看他,他走过来。
“我让王司机先走了,我送你回家。”李维岩说。
我看着他,不说话,突然觉得计较太多也不算是福气,凡事尽兴就好,何必管那些许多?
“我……我是担心那些不懂事的家伙劝你喝酒,所以就过来看看……”李维岩见我不出声,略带尴尬地说。
我走向他,明目张胆地靠在他的身上,“我好累……”
“累了?”他扶住我往车子那边走,“我送你回家。”
这是一段沉默的路程,但我的内心并不安静,到了我的公寓,他下车送我到门口,我打开了门,转头说:“今晚有时间陪陪我吗?”
李维岩看着我,好像在仔细分辨我话的含义,就在我几乎感到不耐烦的时候,他轻轻地将我推进门去,公寓里的黑暗也变得有了人的体温。
?61同在天涯
男人就是男人,在性的方面,男人和女人有太多不同。电视剧里常常有女人说,如果不是感情到了,在床上女人是不会城门大开、俯首就范的,男人不一样,冲动起来后,不管是情人还是敌人,大都会跟着感觉走。我和李维岩都刻意回避了那一晚明晃晃的遭遇战,依旧约会,在床上。
一连几天过去,方信没有找我,一张大红喜帖却被放到了我的办公桌上。进了办公室,拎着皮包站在桌前,桌上悄无声息的红帖颇有威力。我死死地看着它,心中有不祥的预感——也许,它就是下给方信的最后通牒,也是给我的震慑。坐在椅子上,拈起喜帖拆开,精美豪华的层层叠叠,抛开那些浮华的表面文章,江舒文和李清玥的隶体名字印在纸上,倒像是个点缀。这张喜帖,搅乱了我一整天的情绪。
“李清野邀请我们参加他妹妹的结婚仪式。”李维岩边说边给我夹了青菜到碗里。这里是金宝大厦的餐厅,他如此明目张胆地殷勤让我觉得有些不适。“看来明地和广德算是成功联姻了。”他接着说。
是啊,明地和广德。在商界看来,这次婚礼的主角是两个集团而不是两个开始新生活的年轻人,更不会注目于悄然谢幕的方信带着怎样的伤心和不甘。我是个商人,也会分析两地团联手后给香港商界格局带来的变化,但我无法把方信抛在一边。还记得游艇上他真诚地向我诉说马凌远的痴心,不经意间展示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现在,也许我应该和方信好好地喝一杯,原来我们两个的下场都是一样,再深的感情,撼动不了权势的地位。
“徐沐?”一抬眼,是李维岩看过来的目光,“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答得没有什么精神,“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去的。明地和广德联手了,你和李清野怎么样了?就算是帮他得到了朝晖信托也别太苛刻,小心李清野反扑。”最近我听说了一些关于朝晖信托的传言,此刻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就顺便提起。
李维岩笑了,说:“李清野现在只是一条小鱼,翻不起大浪来,他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多着呢!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也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只是想提醒你,就算是给人点恩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说。
“李清野跟你抱怨了?”他问。
“没有。”我摇头,“这个圈子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既然知道朝晖信托最近的动向就自然会得出结论。是你要求李清野不惜工本地围堵那家小公司吧!”
李维岩看看我,撇撇嘴说:“你真是个天生的商人。没办法啊!我需要那几家公司,公司不大,但他们手里的业务和资质是我想要的。”
“不归我管的事情我不会管,总之你自己把握。”我一摆手,表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开始专心吃饭。
“婚礼还是在‘静雅’举行,看来叶家兄弟的事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李维岩说,“我们可能要去新馆观礼。听说广德为了使用众人期待的新馆还费了不少的事。”
没错,“静雅”的扩建工程已经基本结束,如果能够完全实现当初的设想,“静雅”新馆将是个亮丽的所在,广德想做第一个使用的客户吗?
“婚礼定在什么时候?”我问。
李维岩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两个星期后。我可是让人把请帖放到了你的桌上,看都没看?”
我一笑,没有说话。如果可以,我还希望这个所谓的婚礼永远都不要举行!
今天是周末,一到下班时间办公区里就逐渐洋溢起活跃的气氛。我让乔秘书先走,还放了王司机的假,整理完手里的工作,离开金宝大厦。刚想迈步到路边找出租车,只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我的跟前,李维岩伸手打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
“请你吃晚饭?”他说。
我笑笑,“午饭已经在一起吃了,晚上我还有些私事。”
李维岩眨眨眼,说:“去哪里?我送你。”他坚持。
我毫不客气地坐上车,“去‘静雅’。”
李维岩听了稍稍一愣,随即便启动了车子。“‘静雅’就有吸引人的东西?”
“就粥来说,确实有过人之处。”我点点头。
“你的私事跟粥有关?”李维岩问。
我冷笑一声,“就算是跟粥有关,也与你无关。不高兴的话可以把我放在下一个路口。”
李维岩咬咬嘴唇,我则看着信号灯一个接一个地经过,我们都没有说话。
良久,“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他的声音就像是在叹息。
我没有接话,看来那天夜里的冲突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只要接近那个敏感的话题,他就容易失控,而我也会轻易动气。
“徐沐?”李维岩轻声说。
我闭了闭眼睛,“我们现在很像是两只冬天的刺猬。”李维岩静静地听着,“离得远了会觉得冷,挨得近了又会刺伤对方。也许有些问题根本回避不了,总有一天……”
“也许,不过是也许。”李维岩打断我,“不要自寻烦恼,现在这样不好吗?”
“好,怎么不好!”我笑了,那就等到谁也回避不了的那一天吧!
车到“静雅”,我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真是希奇!怎么你要找的是我?”家昭笑着坐在我的对面。
“怎么也算是老朋友了,怎么我这么不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