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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时常看到一些大胆的女仆对他作出邀请……
想到这里,威廉忍不住揪起了他额前的碎发。小小的刺痛让睡梦中的人不得安宁地哼了一声。
听上去竟然有几分情Se的味道。
威廉托着下巴坐在床边,把玩着有些粗糙的黑发,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想干些什么,只是在如此忙碌的时候,明明知道应该赶紧过去跟兰弗郎克他们商量事务,却又忍不住待在这个下仆的房间享受这种奇妙的宁静。
过了一阵子,杰克逊似乎感觉到压着后背的伤疼,皱着眉头翻了翻身,然而他的嘴唇却擦过了威廉的手指。
有些干燥但柔软的部位,让威廉像被烫到了一般缩了手。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绝对毫不知情的男人,见他带着被骚扰的不适,用粗糙的手指擦了擦嘴巴,又再度沉入梦想。
威廉几乎有一脚将他踹醒的冲动!试问在这诺曼底,谁人不为亲吻了他的手而感到自豪?!这个家伙,竟然当堂堂诺曼底公爵的尊手是苍蝇?!
可是,在他看到杰克逊肩背上隐隐透出的红色,蓝色的眼珠子旋即陷入了一种深色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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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被囚禁在牢狱里正在呼呼大睡的埃里克被叫醒,他打着大哈欠,跟着狱卒来到一间地下室。跟惶惶不安的海恩比起来,埃里克要镇定得多,他似乎早已知道命运,而且坦然接受。
他被带到的地下室没有严刑拷打的刑具,也没有腥臭压抑的空气,只是一间普通的会客室,在那里,胜利者,诺曼底公爵威廉静静坐在那里,等待着他。
“公爵大人,晚上好!”
威廉打量了埃里克,他看上去有些落魄,但精神还算好。
尽管已经是阶下囚,埃里克还是向威廉行礼,然而手上和脚上拴着的沉重的铁链和镣铐叮当作响,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十分刺耳。
“您来找我,大概是已经有了判决了吧?”
威廉沉默片刻,才道:“不错。”
埃里克耸耸肩:“我猜大概是处死吧?”
“难道你认为犯下叛逆这样的重罪还能获得赦免吗?”
“那倒不是。”埃里克坐得稳当,没有半分惊惶失措,一点也瞧不出是刚刚被宣布了死刑的囚犯。他笑看着威廉,忍不住说道:“我很佩服您,公爵大人,老实说吧,其实在您的心里,已经把所有人背叛的可能都想过了对吗?”
威廉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
“就连我,也不过是在您的预料之中,就更不用说海恩了。所以,您能如此简单而且迅速地化解这一场叛乱。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很悲哀吗?将所有的人都当作敌人,每时每刻都防备着所有的人……”
威廉看到他眼中的怜悯,不禁好笑地摇摇头:“埃里克,当你连亲人都无法信任,即使是刚救了你一命的人,也不过是为了亲自杀掉你夺取赏金的时候,我想你就会知道,防备,不过是生存的本能。”
他的话让埃里克沉思很久,仿佛有着同感的无力,最后,他忍不住叹道:“或许吧……这或许就是你稳稳坐在高台上,而我则是上断头台的原因所在。”
威廉有些可惜地叹道:“不过埃里克,我还是没能预料到你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背叛我,你应该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成功。我本来以为,你该选一个更适合的机会。”
埃里克沉默了,然后,他无力地笑了:“好吧,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说实话,我本来也只是想当个将军,我虽然有野心,但也清楚知道背叛你,下场只有一个……”他举了举双手的铁镣铐互相敲击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但那个人他不听,他总以为,自己的功劳不止于当一名小小的伯爵,自从你父亲去世后,他更加不甘心当一个小孩的手下……我劝过他,可惜有的人就是死心眼!”
埃里克语气里有着无奈:“他要我帮助他,说实话,我实在是不愿意,但没办法,谁让我是他的儿子?”
他的话让威廉有些动容。
“可能也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我是他跟一个村妇的私生子。如果不是那位好赌的儿子死掉了,我想他到死也不会想起我吧?呵呵……”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苦涩的味道,过了许久,威廉淡淡地说:“这么做,毫无价值。”
“是的。还相当的愚蠢。”
埃里克叹了口气,“有的时候,我还宁愿自己是一个酒鬼或者流浪汉的儿子,最起码,不用出卖朋友的性命……”他看向威廉,“背叛你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后悔的,这大概是迟早的事情。但对于卢瓦……我得到地狱里跟他道歉了。”
房间里又再度沉默了片刻。
埃里克忽然看了看左右,有些奇怪地问道:“对了,怎么不见那只忠实的狼犬呢?”
“他在休息。”
“哦?”没看到那个厉害的男人,埃里克不无遗憾,“他是个好对手,瞧——”他举起右手,粗壮的手腕部位居然红肿得不象话,“我想骨头大概都裂开了。他下手真是狠!要不是我丢了剑,当时就得被砍成两截。”
“对于攻击我的人,他向来不留情面。”
注意到威廉变得柔和的表情,埃里克忽然有了恶作剧的冲动,他问:“公爵大人,我想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威廉点头。
“想想看,大人,您对我的背叛可以毫不在意地进行狠绝的判断,这说明你根本不在乎背叛的人是谁,重要的,是平定,然后除掉叛乱者。”埃里克有些高兴,仿佛找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但如果背叛的是杰克逊呢?”
“那不可能。”
对于自己下意识的否定,连威廉都暗自惊讶。
埃里克摇摇手指,啧啧说道:“我只是说如果。”
“我不做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假设。”威廉站起身,无意再讨论下去,“守卫,带他走吧!”
埃里克叹了口气,他发誓,眼前这个青年绝对是带着被看破心事的气急败坏,他坏笑着向威廉行了最后一礼:“请允许我说永别,我的公爵大人。”
紫藤花的盛宴
处决的日子很快的到来,在鲁昂的广场上,海恩被架上了断头台,他的那颗充满妄想的野心,被彻底地砍断。
而同样是叛逆者的埃里克将军,公爵体恤他曾经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便不予在刑场上公然处决,而在监牢里秘密以毒酒赐死。
一场让鲁昂城居民胆战心惊的叛乱,跟随着一场暴风骤雨过去了,留下了洗刷得干干净净的碎石街道。虽然人们仍在碎碎地念着这场叛乱,然而很快的,那些背叛者的名字就会被遗忘,像雨洼被太阳照射,一会儿便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而诺曼底公爵的威名,便如同正午的太阳般,璀璨夺目地站在人们的头顶,不敢仰视地威仪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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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他的意愿,但有必要安抚那些惊惶失措的贵族,另一方面,还要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们明白,这场叛乱经已结束,威廉打算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以庆祝平定了阿朗松、马槽乡以及鲁昂城的叛乱。
这是一场豪华的盛宴。
那是在一所公爵所拥有的庄园举行的宴会,毕竟在刚刚发生过屠杀的公爵府进行庆祝未免不太适合。这座庄园占地足有二百英亩以上,庄园的大宅建在一个半山形的坡峰上,精致的主体建筑从外面看来已非常漂亮,然而围绕在它四周更有圆形的塔楼,三层高的屋顶更矗立了一个高高的望塔。
入夜,仆人们举着银烛台,站在庄园的入口处,这是一条通往主宅的鹅卵石路,旁边种植着各种异国的花草,缤纷而奢美,让进来的人都啧啧称奇。
曼妙的乐声从大宅飘出来,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花香,那是属于淑女身上特别的味道,就像真正的花朵般吸引着蝴蝶与蜜蜂。
在大厅,早已聚集了众多的贵族。
美丽的女士们身上华贵的长裙一直拖到地面,圆口而低垂的衣领,让她们丰满的胸部更为诱人,而与之向驳的狭窄腰身,让女士们整体呈现玲珑美丽的身体曲线,在她们身上佩戴着各式贵重的宝石、珍珠、钻石等等的饰物,甚至有遥远的东方运来的翡翠和玛瑙,很明显这都是她们为之骄傲的地方。
为了吸引她们冒昧以求的重要人物,一些妙龄的女子更加大胆地船上了从脖子处到胸口都大开的礼服,大片地露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