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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鼻子。美丽的呵气似乎在那柔弱的唇瓣溢出。观众们连大气也不敢喘,就怕影
响到那场Se情演出的效果。
突然席间某个面具的光芒反射到阿曼半弯的双眼内,他看着那闪动的线条转
瞬而逝,一下子竟被惊动过来。他在群众的目光内肆意搜索着粉红的颜色,可始
终一无所得。
失望地低回起头来,他把脸容埋在更深的地方,使得人们连他的表情亦不能
猜测。于是有人满到不愉快了,绅士间传来低低的一声咳嗽,示意着对表演的不
满以及其它焦躁的心情。可那却如从极高处下坠的小石般,激起了意想不到的冲
击和效果。
不过是一声咳嗽,却使阿曼陷入莫名的激动之中,他就要哭泣了,而更把某
个信念植根于心头。
若言正在某处看着。
他感到已是被鼓励了,又伸手抚向胸前的两点敏感之处。那样的不满,那深
厚的警告意味,那,必定是若言无疑了。亢奋催促着手部的动作,他只觉整个人
都绷紧,在僵硬之中体味着快乐的真义。
彷佛已忘却自身的位置,彷佛已从人群中隔离开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
成这样,可那充斥在脑海的回忆却使他不能自己。若言的踫触,若言的气味,台
上彷如在数个若言在玩弄着那敏感的身体,而那下边似乎亦有万千个化身在紧紧
盯随着身体的每一寸变化。
就要溶化掉了……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又嫣红的双颊往透着七彩琉璃光的天花看去,万花筒般
变幻着的光境在蛊惑着,他把手探进更深层的地方,由皮肤直到心脏的骚麻一下
子占据思考。
阿曼把身子后仰,缓缓的伸开大腿,就要把双手都向那密|穴探进……
突然!一股白气涌上,舞台被四方八面而来的烟火熏成一个迷蒙仙境,众多
的祼男祼女从中涌出。他们把持着的酒水向客人倾倒,其中的媚态又和先时的舞
者大有不同。只见那些男女时而把大腿缠到绅士身上,时而又往人敏感的耳畔吹
气,口间交送的美酒甜腻细润。迷掉眼睛把吻送到对方的肉体之上,微凉的肌理
诱人踫触,权贵温热的掌心探向美人儿,一时间竟也忘了方才那未完的演出。
那不过是一盘开胃菜而已,至于味道如何,他们到底却是不太作乎。
性欲已经被激起,接下来的,将会是发泄,以及欢乐的狂宴……
舞台下的机关内。
一片灰黑,自不清轮廓的身影正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一个在抖震着,另一
个却是僵硬的。阿曼维持着那跪坐的姿态,不安地承受着背后的重量。男人的手
正紧抱着肩膀,然而他却无闲顾及。
怎么会在这里?若言在哪儿呢?会生气吗?怎么办?要怎样做?若言他……
会弃掉我吗?……若言他……
脑子如坏掉的唱盘般在某一点上反来覆去,他青白着唇,一边不禁把指甲也
往心里头放。身后的重量越压越深,他也没有理会,任由那肩膀上的湿意一直扩
撒开去。
「还好你没有事,还好你还在。」那声音像在低吟着诗篇一般,一次又一次
的把感恩的话吐出。
慢慢地那双手把两个人轻晃着,阿曼迷糊的听着那声音渐微,未几竟如襁褓
中的婴儿般在摇篮内安憩下来。
阿曼把橙啡的颜色收藏于视线未能及之处,一脸安详,甚至任由那双微厚的
手抚着脸庞。
声音在说:「还记得我吗?阁下,我是阿肯斯。」
稍微的一顿,那人把阿曼停留在裤档中的手抽出,又轻柔的抚擦起来。阿曼
半依在他怀内,斜着头,任由他这样动作起来,似乎亦无意把细长的眼睛移向他
看。
接着他又道:「阁下,你并以前不是这样的。」
彷如水滴,踫触在那微弱的部份溶化而开。阿曼瘫倒在他的身上,看起来是
那般脆弱无力。他小心的把人抱在怀内,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他头颅的位置,然
后又轻轻的抚着摇着,彷佛那是某种必要的仪式。
后来,阿曼空洞的眼神往他看去,那脱皮的嘴唇只吐露几字讯意:「我以往,
又是怎样的?」
阿肯斯,他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可是又不太确定。他把手向对方摸去,凭借
那温度又感应对方的存在。对阿曼而言,阿肯斯是虚无的,就像是不能具体呈现
的形状。过去的事虽然存在于脑海中,可那仅仅成一为一种历史的认知,而非经
验。
他对这人的印象模糊,他不清楚他从哪里来,又将要往那里去。
「你以往并不是这样的,以后,我会和你说说看。」说着,阿肯斯亲吻了他
的手背。「我会把你带离这里,让一切回复如以往一样。」
「离开?」稍被那言语的威力所震慑,阿曼的身子如板条直立起来,剎时被
某种粗糙物事刮过手掌。
他在微薄的烛光下玻鹧劾矗醋拍巧烈拿婢叽欧酆毂κ墓饷⑾蛩闹
折射。一种很不舒服的感受涌上心来,他软弱的把那个人推开,又退到自认为安
全的距离上。
「离开?」他又问了一遍。
「是的,我们离开这里。阁下,你必须要离开这里,远离那个人的势力范围。」
忠诚的声音传来,却使得阿曼退进更深入的地方内。
不,并不这样,他离不开这儿,并不能离开。阿曼把手收在怀内,一脸坚决
的说道:「办不到,我不能走。」
然后他局促地看着地上,时宜又抬头看看阿肯斯的反应。只见他越退越开,
彷佛在阿肯斯的跟前,住着什么猛禽异兽。阿肯斯微叹一口气,又低声的问道:
「为什么不?阁下,为什么不?」
「不能这样……我……」他突然对上那双绯色的眼睛,似是寻求一个肯定。
「嗯……我……走了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阁下,别再这样孩子气了。」阿肯斯把手上的东西塞向阿曼。「今夜月亮
逹到正中时,后庭的池水会变成红色,你往那池的左边走去,在下水道等我。」
「……但我……」
「我们一定能离开这儿的,阁下。」他又再郑重地亲吻着阿曼的手。「请忘
掉曾发生过的事,阁下,你一定能回复过来的。忘掉,忘掉他吧……即使留在这
里也不能见到他的了……他会杀掉你的,阁下。」
说着,那声音竟有些呜咽的意味。只听他深吸掉一口气,才又缓缓的松开过
手来:「阁下,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请让我先行告退。记着,月亮升至中天之
时,你一定要来,血池的左边,你一定得来。」
阿曼看着那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啷当,手心上的锁匙串脱掌而下,敲落在
石制的硬地板上。
他转身要离开这个地方,却只能乱冲直撞,在混乱中意图走出一片生机。啊,
阿肯斯自然并不明白,他是不能离开的。
没有以后,没有过去,只是现在,他是不能离开的。
不能容忍那连上的线条中断,他并不能停下那绘图的笔,尽管他知道继续下
去的结果只会是畸形的怪物,他也不能停下。会变成这样的,会变成那样的,他
把这一切甩脱开来,在莫名的追逐上向若言奔去。
他知道那终会是无用的,可是那两腿只顾奔着,在思考以前就往消失点上跑
去。是啊,会变成这样的。几滴泪珠洒在手上,阿曼在奔驰中低下头来,不知要
往那边走去。
血液自脚踝印出,他赤足站在暗淡的灯光之中,一无所处。
呼唤的声音失去了,叫喊的声音丧失了。发傻,他根本明白自己一无容身之
处。今天,又或者以往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早已把结局定断下来。
没有过去在等待他,那不过是一个幸褔的梦;没有将来留待给他,那不过是
一个美丽的梦。阿曼其实是知道,他想着,那不能运作的脑袋突发又变得清明起
来。他并不寻求一个结果,他单纯想要留下来,如果那就是事情的全部目的,那
也只能说那会是好的。
因为只要寻求者得到满足,那就会是一个好的结果,尽管身心支离破碎,那
会是一个好的结果。
缩起冷抖着的肩膀,阿曼以双手怀抱自己,在那一刻他温暖而富足的。他知
道人们会怎样说自己,疯了,就是这样。
啊啊啊,他爱那个人。
疯子。
他是知道的,疯子。
15……爱丽诗……爱丽诗……
突然一个声响传来。
阿曼在往后看去,只见那重重华贵的帷幔后波动不断,细耳一听,竟在隐约
间传来阵阵销魂的呻吟。他专注地往前看去,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