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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礼,有点刺耳的尖嗓子大声道:“奴才小毛子,奉皇上的命令来伺候主子,主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虽然是毕恭毕敬的话语,对着被绑的像个粽子似的主子说来却只让人想发笑,一点也找不到主仆初见时的恭敬威严。
行完礼,小毛子居然垂着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丝毫没有要替他松绑的意思。
“喂喂。”一边发出难听的磨牙声,东方静一边怒道,“你在那傻站着干吗?没看到这边有个饱受折磨的可怜无辜的人啊?快点帮我松绑啦。”
配着没有一点表情的脸,小毛子木然的说道:“皇上没有下旨,奴才不敢给主子松绑。皇上只吩咐奴才伺候主子,主子若是有其他什么吩咐就尽管招呼奴才。”
虽然小毛子一口一个奴才,东方静倒觉得被绑的自己倒是更和这个称呼相配。
“那你家皇帝呢?你把他给我叫来。”既然挑不起小毛子的同情心,他只好亲自出马给那个皇帝讲讲道理了。
小毛子吓了一跳,那张公式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表情,转过来疑虑不定的望着东方静,许久,方才说道:“主子,从来只有皇上传别人觐见的,我们这些奴才哪敢请皇上的大驾来啊?”
“什么?你不能去叫他?难道……”东方静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难道,只要他一刻不来,我就只能这样被绑着吗?”
小毛子居然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迅速点了点头。
他千岁千岁千千岁的主子终于被气的昏了过去。
虽然是新婚之夜,轩辕仪却一人来到了金銮殿,在这个满月的静夜,在皇宫的另一个角落里大骂他变态的东方静的叫声显然没能传到这空旷的宫殿。
缓步的,他踏上高高的台阶,来到了大殿的入口。外面,是满天星斗的月夜;殿内,却是在黑暗中无声流转的空气。盘龙柱上闪着金光的腾龙似乎随时都会冲天而起,冲破这沉闷的空间。
庆王朝次年,登基仅两年的一代帝轩辕劲对外宣称暴毙后退位消失,年仅十三岁的幼子轩辕仪得继大统,为庆王朝二代帝。由于新帝尚在冲龄,太后哲哲。木布泰垂帘听政,掌握了帝权。出身蒙古贵族的太后在叶赫族亲贵的支持下推行种族歧视的政策,汉人历经战乱和血的洗礼后又被迫踏入了另一个人间炼狱中。不满于此的汉族官员聚集在开国重臣大学士陈名夏周围,形成了对抗叶赫族亲贵的一股势力。
先皇离去前没有把皇位传给太后的亲生儿子轩辕雄,而是选了已故侧皇妃的儿子轩辕仪继位.几年以来她一手把持朝政,不肯还权于皇帝,并且暗中积蓄力量,希望借朝局不稳之时推翻轩辕仪,另立自己的生子轩辕雄为帝.但由于部分叶赫王族的反对未能发动政变。五年后,年满十八岁的二代帝轩辕仪通过联姻等政治手段争取到了大部分叶赫王族的支持,这才真正收回皇权,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帝。
然而,苦心经营多年的太后一党仍保持着在军队中的实力,在政治上又有一干汉臣处处掣肘,朝中事实上正处于皇帝,太后及以陈名夏为首的汉臣三派势力分庭抗礼的局面,三派相互制约,形成了历时数年的僵局。
从他费劲苦心夺回皇权,这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那张龙椅的背后,却还有着复数个主人。虽然身为叶赫人的他并不相信那属于汉人的传说,可是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出现任何的战乱都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到那时,或许属于男性的神之子的传说又要更加栩栩如生了吧?
或许还有另一种结局,借助这个神之子的出现彻底扭转朝局?
“不要拦着我,我要见那个变态皇帝,你给我滚出来!”突然而来的叫声划破了静寂的夜晚,惊的轩辕仪一颤。怒火也随之迅速烧遍全身。深宫大院,圣驾之前谁敢这样无礼!
愤怒的快步走出大殿,只见几个看守大殿的侍卫目瞪口呆的四散站了一地,不远处,一个小太监手忙脚乱的想阻止肆无忌惮大喊“变态皇帝”的主人,而那个胆大包天的主人正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英勇无畏的继续大喊大叫。
但是……
“哈哈哈……”情不自禁的,笑声居然脱口而出。
站在那里的东方静双手双腿都被牢牢地绑在身体两侧,像个Rou棍似的他却还是一弹一弹的不断跳着。天哪,难道他就是用这种僵尸一般行走的方式跳来金銮殿的?
“哈哈哈……”想象着他一路跳来的情景,轩辕仪不由得捧着肚子笑弯了腰,刚刚在金銮殿里沉思的皇帝早已没有了应有的威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该如何回奏的侍卫和小毛子很有默契的搬出了这句顺口溜似的话来搪塞。今天的皇上真的很奇怪,居然都没有发怒。
只有东方静还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是不想跪,可是膝盖被绑的弯不下来怎么跪啊?总不能躺在这里大呼万岁吧?
一双眼睛中闪着戏谑的神情,轩辕仪第一次细细打量着这个胆敢大骂他“变态”的神之子。红扑扑的脸颊上四散着有些凌乱的长发,微微撅起的小嘴无意识的在引诱着男人犯罪的欲望。尚且稚气未脱的脸上闪耀着一双率直的星眸,透明而晶莹。
美丽,却不惊艳。那是一种巧妙的混合了少女的纤弱稚嫩和少年的青涩跳脱的美丽,初看之下并不印象深刻,再看之时却有着耐人回味的流香荡于心扉之间。
“皇上,皇上……”
直到侍从那小心翼翼的呼唤在迟疑中传来,轩辕仪这才从美妙的品味中回过甚来,却惊奇的发现刚刚那重重的压在心头的种种思绪奇妙的消失了,沉重郁闷的心情在一瞬间化作了轻松。
神之子啊,你的魔力朕似乎已经略略体会到了。
轩辕仪片刻温柔的神情打消了东方静对帝王威仪原本就不多的敬畏,再次昂起头来,他扯开嗓门大声问道:“喂,变态……皇帝,(本来想说“变态皇帝”,视线对上了那身明黄的龙袍,东方静的话很及时的打住了,有求于人嘛,改称“皇帝”总算够恭敬了吧?很不幸的是,这两句话加在一起的效果根本依旧。而且,在旁人耳里听来还成了刻意拉长音的“变态皇帝”。)你今晚怎么不去我那里?”
原来又是一种有着新奇开场白的挑逗,所谓的神之子又和那些费尽心机吸引自己注意的后妃有何区别?轩辕仪的好心情在一瞬间低沉了下来,宛若夏日午后的阴云遮去了太阳的光芒。
“朕倒忘了,你今晚是朕的新娘。”可以加重的两个字从冰冷刻薄的薄唇中吐出,刻意挖苦的意味背后是皇帝暗藏的怒火和不屑,一瞬间令在场的众人化作了僵硬的化石,只除了继续迈力的用“僵尸跳”的动作表达“火冒三丈”的意思的东方静。
“混蛋,去你妈的,谁是你的新娘啊!自恋,变态,加三级的变态,超级大变态!我是在等你来给我松绑!你倒试试整整一晚被人捆成Rou棍的滋味!己所不鱼,舞狮渔人,你懂不懂啊!”
一连串的咒骂再次加重了在场者的石化程度,可是被咒骂的年轻皇帝却不知为何嘴角浮起了笑意,心头的阴云散去,和煦的微风吹过冰冷已久的心田。
能够这样毫不遮掩的在他面前吼出心底话的人,东方静还是第一个!
阴谋与陷阱交织的皇宫大院,终于射入了一缕清新灿烂的阳光。东方静,或许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不懂。”轩辕仪摇摇头,强压着暴笑欲望的嘴角一阵抽搐,“几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话,朕倒是听过。 ”
“我那是另一句高深的成语,你没见识,没听过就算了,给我松绑,我就教你。”虽然心底完全不确定自己的成语是否记的正确,东方静还是理直气壮的命令道。
带着唇边那一缕明显的坏笑,轩辕仪踏着轻快的步伐,转身离去了,身后留下一串帝王开怀的笑声,还有,某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喂,松绑,你没听懂人话啊?!松绑哪!我教你,我现在就教你‘己所不鱼,舞狮渔人’的含义总可以了吧?你听了可不许再赖皮不给我松绑啊。就是你自己捉不到鱼的话,可以去找舞狮子的渔人,因为……等等,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哪……”
今晚的轩辕仪第一次抛开了压在心底的种种政务烦扰,噙着唇角的那丝笑意,度过了安睡的一夜。
御鼓敲响三声之后,群臣已经整整齐齐的按照各自的阶位列于金銮殿中央,等待着皇帝的驾临。
今早的大殿中依然肃静如旧,于御座之上俯视群臣的轩辕仪的心中同样是忧喜参半。喜的是如今自己终于独自坐上了雕龙刻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