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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举动都是做给你看的?我告诉你,我没那闲情耍手段,特别是用在你身上!我是靠你救的是不是?你觉得我靠你在活?!”
“我没这麽说。”
“那是我太敏感?”冷笑著,我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看来在程晋面前,我还真是回回吃栽,都快成习惯了。
“你怎麽了?”他居然旁若无人地把手伸到我脸上,“似乎看我很不爽呢,呵,积郁已久?为什麽?”他的眼神有点乱,我知道他也有些喝得过了。
我撇开头很不自在,突然觉得喉间一阵恶心,头痛随之而来,酒气全涌上来。我甩开众人的包围,穿过舞池直往洗手间去,真他妈给他言中了。
我吐得很狼狈,唏哩哗啦的,再艰难地拖著脚步到洗手池边打开龙头漱口,然後任那凉水把头都浇湿,极力让头脑保持清醒。!一声,门被用力推开,进来的正是程晋。我挺起身子,镇定地看著他,刚刚的冲动已经压下来,他装作没看见我似的,走到我旁边那个水池冲水。
直到他认为够了,才抬起头来,双手撑著水池边缘,满眼带笑地看我,难得地有点含糊的柔情,但我知道他没按什麽纯洁的想法,这人根本就不是什麽纯种。看著他异常英俊的脸,心底像打开了一道闸门,突地一松,哼了哼,就从鼻腔里笑出来。我赤裸的上半身无力地靠上背後的砖墙,冰凉的刺激。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朝我走过来,眼睛著了火,携带大胆的暗示。他伸手搂住我的腰和肩膀,把嘴唇贴上我的右脸,然後重重地舔吻,像野生动物搜索领地一般霸道无理,他的粗鲁替代了往常的优雅,近乎固执地测试著我的反应。
“你在诱惑我。”他在我耳朵吐著闷热的气息,很煽惑很撩拨,要是肯把这功力用到女人身上,相信收获颇丰。
我不咸不淡,其实是极力保持镇静:“我是男人,怎麽会诱惑你?你搞清楚。”
“你有……”像个耍无赖的孩子,他把头埋入我的颈窝。
“到底是谁醉了啊?”他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的身体止不住沿著平溜的墙面向下滑,“喂。”我感到口干舌燥。
这时,他在我腰间的手一下子使力拉起我,低头就一个深吻,舌头侵入强取狂夺,任何一次回避都会令他加紧攻势,任何一次回应都会让他更加穷追猛打,他的手已经摸索到下面,修长的手指主动地潜入我的牛仔裤,残酷的热烈的挑逗传递著无法言喻的快感,我们放开对方的唇舌,眼神紧紧相接,内容盛满痴迷的邀请,一停顿便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接著又深深吻到一起,也许是借著酒兴,两人都很放肆,好像斗兽一般渴望激烈而直白的交缠。
他一手帮我解脱,一手疯狂地抚摸著我的身体,那不算柔软的火热的手心引燃我身体各个部分潜藏著的放任,我要拉著他溺毙在情欲中,我要让他知道谁是谁的主宰!汗水密布在额头、胸膛、大腿,气息紊乱潮湿,欲火焚身,蒸腾著浑身上下的欲望细胞。“要出来了……”抱住他的头低唤,“呃……啊!”泄得他满手都是,他却还像疯了似地饥渴地啃吻著我的嘴唇。
外边突然传来动静,好像有人进来过又冲了出去,我们同时望向门边,一个中年男人皱著眉正跨进来,嘴里还嘟囔著:“赶著投胎啊?现在的年轻人毛毛躁躁的……”一抬头看见我们的情形顿时目瞪口呆,惊呼一声:“在这儿搞?!你们……”我们迅速开分,程晋则是一脸得不到纾解的无奈表情。
这时,一个倩影冲进来,居然是云莎。那个男人上前去拉住她:“小姐,这儿可是男……”
“你闭嘴!”云莎气势汹汹,一下子唬住了现场想废话的人。
急风骤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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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她愤怒地扭头将矛头指向我们:“刚刚阿明跟我说你们在厕所搞,我不敢相信,可你们这个样子……要怎麽解释?啊?!”
我觉得特别难堪,好像在上演九流电视剧,而且还取了最滥的那段情节。我扣上裤子,走到水池边再次拿凉水熄灭这股窘迫,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女人的质问逼到无路可退。突然之间,我觉得我错得厉害,我怎麽就被程晋一步步打动了呢?我怎麽就被他影响得甘心循著他铺好的面包屑路走下去?我的决定──信任程晋,决心与他一起渡难关。是否真的错了?
云莎急得眼红:“阿晋,你怎麽啦?是不是刚刚酒里掺药了?肯定是那酒保捣得鬼。”说著就转身要去抓外头的无辜酒保,程晋猛地上前两步拉住她,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不是药,我喜欢和他做。”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掴在程晋的脸上,云莎惊骇地嚷道:“我知道他同你关系不一般!从你为他的事主动找上祥叔开始,我就知道他不一般,可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她突然哭起来,“他有什麽好,值得你这样?阿晋,女人不好吗?我不好吗?你要找这麽一个男人?他让你感觉新鲜还是刺激?”
程晋没说任何话,我更不想女人因为我的缘故而哭得这麽凄惨,我觉得刺耳、觉得尴尬,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恢复呼吸,直到终於能抬头看他。
似乎也感觉到我的视线,他回过头来,四目相交,那双深色的眼睛里藏著一团暗火,企图将我的理性都烧掉,想让我和他一起跳下深壑永不翻身。
心里这麽挣脱了一下,调开目光我突然笑了,是冲著云莎的,她正满脸戒备地盯住我:“你别误会,我们刚才喝太多,闹过火了,没别的意思。”她疑惑地研究著我的表情。
我往外走去,与程晋擦身而过,回头又看了眼云莎,然後用手指指程晋:“他,不是我的。我们,没别的关系,你不用担心。”
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程晋在身後吼了一声:“你站住,邵振安!”
这一声促使我脚下突然飞似地跑起来,我知道再也不能停下来或者回头等他上来逮著我了,我怕到时候真的走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那天起,我没回加多利山,程晋在的地方我不想去了,应该是整理一下思路的时候了。没有他的协助和保证,我没有能力直面索罗帮的搜捕;没有他的鼓舞和沈著,我没有勇气应付接下来的混乱局面;甚至──没有他的贵宾卡,我连去赛车场飙车的资格都没有。没有程晋,我在香港什麽都干不了。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突然之间,有东西从眼睛里这麽淌了下来,用手背盖住,也将过去的一切、颠覆性的发展都暂时掩蔽。
半夜里,我摸著黑,赖在沙发上,拿起酒店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我就一直拨,拨到手软。
“喂?”
“二姐。”
“安迪?!”那头紧张地大喊大叫,“你终於来消息了,你想吓死我啊?你这臭小子,你不知道我们有多著急吗?”
“对不起。”我轻喃,“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前些时候,爸派出去照顾你的人说你失踪了,怎麽回事?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在香港。”
“安迪,安迪……”二姐轻柔地催促,“请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你──安全吗?”
“我能保护自己。”
“我们已经通过各种途径获得了索罗帮那边的口头承诺,不会有杀手,但他们……坚持要断你的脚才肯罢休。”她哭出来。
我心底低咒一声:“我在香港与他们的人接头了,这事避也避不过,但也并非没有办法解决。”
“爸在想法子通过其他组织调解,他们马上会赶到的,你一定谨慎小心,如果他们慢一步,万一你被……”
我截住她的话,把最近的情况简单概括了几句,也有提“朋友”会帮我。
“你不必骗我,人生地不熟的,会有什麽样的朋友肯替你扛这个黑锅!”她抽泣了几声,“我还……买了新款JPG要让你试穿呢,也不知道你最近是胖是瘦了。”
我心酸,强作欢笑:“记住,衣服上别像去年似的挂满鸵鸟毛,否则我拒穿。”
“臭小子。”她破涕为笑,“是新款哎,什麽叫新款!”
我们又彼此沈默了一会儿,她说:“你几时能回家?”
“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超过,我想我也回不来了。
那个人也不是傻瓜,我一次次接近他,又一次次甩开他,到现在,局面欲罢不能,我也进退维谷。
等再换一个早晨,仍没有什麽阳光。我瞥了眼这三天一直放在柜子上没动过的手机,犹豫地走过去,按下了开启键。然後,一连串的号码和短信息疯狂地扑过来──
程晋的:
“邵振安,你回来,我在别墅等你。”
“你什麽时候回来?玩够了没?”
“你他妈还回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