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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天语伸手打开灯。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从画框中往下摘画。
他似乎只求画摘下来的这个结果,一些硬斯下来的画被弄得面目全非。
“干吗要毁掉?你不是曾经那么想办画展吗?”天语走过去抓住他的手。
“可是已经结束了。”
“就算结束了也没有必要把画都毁了呀?你这是做什么?发泄吗?”
“你不懂,你有没有那种时候,一直支持自己走下去的目标,一直想做的事情,一旦做到了却发现原来毫无意义。我现在留着这些画除了占地方还有什么用?”
天语直接把他手里的画抢过来。
“你把画给我!”男人伸手去夺。
“孟萧!你给我住手!”天语终于喊出来。
男人停了手。他的眼睛稍微眯一下,嘴角一丝冷冷的笑“呃,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人总会忘事的吗。”天语说,是的,刚想起来,只是因为原来那个人在他的生命中所占的分量太轻。
“愿意记得的事情总会记得吧?”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捂了一下胸口。天语有点粗暴的抱住他,“好了,不要闹了,身体都这样了,还要吵。你要是真的想毁我帮你烧。”
孟萧愣一下,停了手。
天语扳过他的肩膀,霸道的吻了下去,缠绵的吻,胜过一切争执,许久才放开,孟萧的脸有些红了。
“好了,你坐到一边去,我收拾。”天语说着,那语气近似于命令。
天语一张一张的把画摘下来。然后归拢到一起。
孟萧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等。
天语把小一些的画放到车子的后备箱里。
“走吧,和我回家。”天语向孟萧伸出手。“大一些的画我明天再派车来拉。”
“家里方便吗?不会还有别的人吧。反正天快亮了。”孟萧冷冷说。
天语直接把他推到车里。
孟萧坐在后排。
到家的时候。天语看见他闭着眼睛靠在坐垫上,心里闪一下。打开后车门才发现是睡着了。
孟萧睡得很熟,嘴角微微翘起,有点孩子气。
天语笑着摇摇头,有时候,自己真的很希望在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六
两个人就这么暂时住在了一起,白天里大部分时间,天语是忙的。两个人基本上没有约束,很自由,只是天语不再随便往家里带情人了。
第三天,天语给了孟萧房子的钥匙。“若是你空闲的时候可以出去逛。不过有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第五天快下班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看起来好像是街上的电话亭里打的。
“喂,你一会有空吗?”电话里传来孟萧的声音。
“你在哪里?什么事?为什么不在家等我?”
“我在外面,出来逛逛,露书安园那里。你有空出来吗?”
“呃……可能……。”天语看了一下手表,五分钟前安迪刚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安迪的父亲是某公司董事,晚上安迪正式把他介绍给她的家人。对于工作来说,这是难得的好机会。
“如果有事就算了,我这里没什么要紧的事。拜。”孟萧说着挂上了电话。几乎不给天语后后悔的时间。
天语揉揉额头,坐上车,向安迪家开去,宽宽的马路上,不断有车超过,天语突然叹了口气,调转车头向相反的方向开去。
露书安园那里是个很公益的小公园,围湖而建,现在天已经有些黑了。天语顺着河沿走着,看到孟萧手插着衣袋坐在一个长椅上。他穿得是他们再次见面时穿的那件高领白毛衣,外面一件很薄的外套,他穿这件衣服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看到他的时候,天语稍稍安心了一下。
“你听到了吗?”孟萧转过头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奇怪。
“听到什么?”
“布列瑟农。”不知道是公园里的何处在放歌,有点远,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到。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听一首歌?”天语道。
“不好听吗?”孟萧转过头,很认真地问。
“不,很好听。”天语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舒缓的旋律很耳熟,也许过去听过,但是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
湖面上结了冰,灯亮了起来,反射出奇异的色彩,在冰上有人滑冰。动作悠扬。
天语转过头看向孟萧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眼睛湿湿的,“为什么哭了。”抬手想帮他把泪擦去。孟萧抢在他前面,擦去眼角的泪水,“所以说这个曲子适合一个人听,该笑我了吧?只因为一首歌就会流泪。”
“你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等我?”天语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突然发现,过去他原来没有真爱过哪个人。
“不是等,你不来我也会这么坐一会,不过是一个人和两个人的区别。”孟萧轻轻的说。
“你身体不好,为什么还穿这么少?”天语把他用他的外罩包裹起来。“我们走走吧,这么坐着太容易感冒了。”
“你不觉得,冬天穿很多会显得很臃肿吗。”孟萧说。
“你这么瘦,该吃的胖一点才好。”
两个人沿着河堤散步,随便聊些什么,天越来越黑了。
“喜欢我吗?”孟萧突然问。
“怎么想起问这个。”
“说‘不’也无所谓。”孟萧笑一下“今天我二十四岁生日,感觉已经很老了。”
天语拉住他的手“别开玩笑,我比你还大呢,要说老怎么轮的到你。我现在给你补蛋糕,你不是喜欢这首曲子吗?可以顺路买这张专辑。当做生日礼物。”
有人说艺术家都是疯子,而孟萧却更像是个有点任性的孩子。
七
第二天,天语才想起来放了安迪的鸽子,该给安迪道歉。两个人约了一家西餐厅。安迪很准时的去了。见到天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杯红酒泼在程天语身上。红色的液体流下染红了白色的衬衣,像血,像过期的鲜血。那干红的味道散发出来,刚刚好。
“安迪……我……”天语说到这里,停住了,若是过去的他,可以编出一百种的理由说明自己为什么迟到,用一千种的手段让面前的女人破涕为笑,从新进入他的怀抱,但是他却张了张口,什么也没有说。
安迪冷笑了道:“程天语,你这个大混蛋。你不要以为全世界的男人女人都是傻子。你这次又会说什么华里的谎言呢?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对吧?你这个自私的家伙,根本就是在玩我,现在我和你玩够了。”然后安迪扬长而去。
天语用面前的餐巾擦着衣服,无奈的笑笑,其实安迪骂得很对。他也突然想明白了,不是自己忘记了去那个生日晚会,而是因为自己不愿意离开。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贪恋一场我曾经错过的爱情吗?
天语走出来,找了个路边的买烟的小摊,扔过去一百元道:“我要一盒最好的烟。不用找钱了。”
老板很高兴,赠给他一个打火机。
天语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用一次性打火机一根一根接一根的将烟点燃。
他开始归拢自己的思路。前不久刚想起来的事,现在心里还有点乱。
第一次见到孟萧是在地铁里,那天天语的车坏了,拦了半天也没等来一辆出租。走到地铁站下打算坐地铁出去。
这一站的人并不多,天语四处打量着来往的人,看到孟萧站在不远的地方。还是少年,很清秀。
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孟萧的脚步有点发飘。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病的缘故。空洞洞的地铁里传来列车驶来的声音。孟萧却低着头站在黄线之前。
天语没多想,跑过去拉了他一把:“小心。”
列车从面前带过一阵疾风。从面前刮过。
等车停稳,天语才发现自己完全把那孟萧抱在怀里。地铁里的诸多人看着这不雅的姿势。孟萧的脸唰就红了。
不记得是谁对谁先说的第一句话。只记得两个人聊的还算投机。
那时候的孟萧还单纯的像个孩子,或许就是个孩子。
天语很自然的请他吃了顿饭。第二天他固执的回请了一次。
天语很好的把握了主动权。两个人很快上了一次床。孟萧答应的痛快程度让他怀疑这个男孩本身就是gay,或许说,那是因为他这个情场浪子不相信一见钟情。第一晚他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记得孟萧要把灯关上再开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