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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杨也跟了下来,冷冷道:“不许开门,你以为他们心甘情愿的给你?既然输了,就不能收回去,但是也不能留给咱们,刚才砸车子的是秃头的手下。车子的事情就算胖子答应了,秃头没说过。”
江飞停了手,思维似乎清醒了一些,就算开了门怎样,门外那么多人,一样吃亏。
车终于砸完了,一时安静。然后有人敲门板,“顾杨,你小子出来!”是秃头的声音。
“为什么秃头会过来?”江飞有点慌。
“贼喊捉贼,你没见过呀?”顾杨叼着烟道。
“可是我们又没有得罪他。”
顾杨皱了皱眉,“其实得罪了,早有风声,这一块就要拆了建高尔夫球场,我不想搬地方还没交房契。高尔夫球场的股东就是四爷。四爷是秃子的大哥,秃子是胖子的大哥。”
江飞似乎明白了“那么说根本他们是故意找麻烦,让店子开不下去了?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顾杨道:“是你笨,我早就知道,可是我根本没有去想。”
门板被踹的当当响。顾杨坐在台球桌上。又点上一根烟。江飞低了头安安静静的呆在一旁,嘴里有点干。
门外的人一直在骂。
“老子听说,你欺负我小弟,还抢了人家的车。”
“你当你小子是谁,不想活了?”
“老子不信你小子就一辈子不出来了。”
“缩头乌龟。”
为什么楼有十八层?
为什么地狱有十八层?
十八层的下面就是人间。
顾杨吐着烟圈感慨一句:“生活,真他妈的累。”
十五、路灯之下
秃头的人一直守到晚上,天上的月亮有点圆。
江飞凑过来问顾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炒了两个鸡蛋,你要不要吃?”
顾杨扔了烟头“你自己吃吧。我出去一下。”
“现在出去?”江飞一愣。
“对,出去,好好谈谈。”
门哗啦啦一声打开。
门外坐着的那几个小弟一下子愣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们似乎没有想到门会开。
顾杨扬起嘴角,“你们几个也等累了吧?我开几台机子给你们玩,你们派人去找你们老大,我要和他谈谈。”
过了半个来小时,秃头叼着牙签晃晃悠悠的走到店子里。秃头似乎没有白日里那么虚张声势了,开口道:“好小子,还有胆子开门。”
“我开门不是想打架,是想和你谈谈。你的目的是什么?这里的地契?还是钱?”顾杨直奔主题。
秃头道“是四爷让我来的,但是实话告诉你,其实你这个房根本就在地界的边缘,多上一分,少上一分,根本就是我对四爷一句话的功夫,但是,天下没有白来的晚餐。”
顾杨抬起眼:“你要什么,那就直说。”
秃头道:“真是聪明,你要是出来混,说不定能到给我提鞋的位置呢。”
顾杨轻哼一声。
秃头哈哈笑了“我倒是忘了,你爹当年也很能呀,到老了,还不是被人砍了。”
顾杨皱了皱眉“你来这里不是就为了奚落我吧?”
秃头又干笑了两声,斜了眼,看了远处低着头坐着的江飞,“你店里的那个小孩子长的不错呀。你把人给我,我就卖你一个人情。”
秃头喜欢玩男人,顾杨过去只是听说过,没有想到是真的。
顾杨不说话,秃头剔了剔牙道“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顾杨看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那不过是我店里打杂的,用他来保我的店,这生意很值的。”
“话是这么说,我都有点等不及尝订金了。”秃头笑着说,手指支起裤子拉链的地方。很明显的暗示。
顾杨冷冷的说,“你总不会想就在这里吧,我带你去楼上空房间。”
他转过头,对江飞道“江飞,你也上来一下。”江飞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卖了,应了一声,跟了过来。那表情还有点迷糊。
顾杨开了卧室的门自己就退出来,关门出来的时候,看到秃头把江飞推到床上。江飞的眼神里写的是不可致信。
顾杨走进洗手间,拧开水笼头,手里冲着水,门的隔音不好,可以听到呻吟挣扎的声音。秃头的笑声听起来让人作恶,顾杨不想去想,但是闭上眼睛,似乎更乱。
从洗手间出来,顾杨甩甩手上的水,猛然推开卧室的门,拿起墙角的空酒瓶,照着那秃头脑袋上就给了一啤酒瓶子。哗啦啦一生响,瓶子碎掉了。秃头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顾杨拉起惊慌失措的江飞下楼,从后门出来,开始奔跑。后面有叫骂着追赶的人,
慌不择路。这个城市里,他生活了十几年,但是现在开始变得陌生起来。一条一条的小巷,一个又一个的转弯,在昏黄了的,电压不足的路灯下奔跑,不知道哪里是尽头,不知道哪里曾经来过。
心咚咚的跳个不停。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面已经没有了追赶的人。
“没事了。”顾杨回过头对江飞说,江飞的上衣还散着,轻轻的喘着。顾阳看江飞的头发粘在额角。伸出手把头发弄开。霓虹下江飞的唇色有点湿。顾杨的手下 移,划在江飞的脸上,手心贴着他的脸颊,跑了这么久,他脸上的皮肤还是有点凉凉的。江飞没有挡开他的手,也没有问事情的始末,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看着 他,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顾杨突然 低下头吻江飞的唇,有点软,有点甜,他的手紧紧挽住江飞的腰,很细,没有女人的圆润,透着骨感。顾杨什么也不想思考,只想抱住江飞,拥有他,拥有那个身 体。在这里,就这破烂的街道里疯狂而缠绵的Zuo爱,让欲望吞噬一切意识。年轻的身体摩擦融合,从这最原始的动作寻找快感。
激|情过后,江飞整着衣服,气氛有点尴尬。
顾杨叹口气看着地面,关上门的一瞬,他分明感到了一种不甘,一种执念。原来自己并不知晓,早已自私的把江飞算做自己的一部分了。
江飞舔一舔破了的嘴角“我知道你不爱我,你不过是想做了,但是我不怨你,谁叫我是个同性恋呢?”
“那我把你给别人呢?”顾杨问,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孩子真的很傻。
江飞不回答。
顾杨站起身,对他伸出手,想拉他起来,“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晚,这里有些冷,小心着凉。”
江飞抬起头看着他,开口道“你走吧,我不会再跟着你。”江飞一向温顺,似乎只有这句话才有自己的主见。眼神里透着坚定。
顾杨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
江飞继续道“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这样做对于我的意义是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你是不是爱我,我们在一起能有什么?你很多事情都明白,为什么不去向清楚?”
蛾子扑到灯上,忽明忽暗的,扑啦啦的响,落下来一点点粉末。夏天已经有了秋的味道,而夜原来已经这样深了。
十六、男人和女人
顾杨还是一个人走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他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挽留江飞。至少,他自己的事情还没处理好。
郭瑞祥是他父亲过去的好友,就是那种当年一起闯天下的兄弟,但是这个人,顾杨还没有来找过。在门口的时候,他就犹豫了许久。进了门也是尴尬,看郭瑞祥缅怀够了父亲,再给满口的承诺,然后就是各种托辞打发自己走人。
顾杨是个知趣的人,站起身来,看看表,自己进来一共二十分钟,面前连杯茶都没有。走出院子的时候,正好有个女人走进来。年岁应该不小,但是看起来依然很漂亮。
顾杨的眼睛锁在那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也仔细的看着他,两个人擦身而过。
顾杨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女人走进屋,摘下围巾,开口问郭瑞祥,“刚才那个人是谁?找你什么事?”
郭瑞祥语气里有点不耐烦“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事了?”随后还是答了“一个朋友的儿子,在外面惹了麻烦,想让我帮着擦屁股。”
“你帮还是不帮呢?”女人问道。自己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
郭瑞祥哼了一声“闲事我自然不会去管。”
“那个是我儿子!”女人突然叫出来,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晃出半杯酒。
郭瑞祥有些恼火了“你认出来了还问我?我讨厌他看我的眼神,他妈的和他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