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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路途上,克劳顿没开口,而凌恩更不可能主动说话,因此气氛始终处于一种微妙、暧昧又一触即发的地雷状态中。
下车,进门,凌恩第一句话就是:「我、我先回房去了!」接着便逃之夭夭。
被一个人丢在后头的克劳顿,不疾不徐地先到空调机房,把暖气调到最强,再设定了浴室的自动定时放水装置。等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都处理完毕后,才慢吞吞地往客房的门前进。
连门也不敲,他直接打开凌恩的房门。
正在脱下外套的黑发男子,惊讶地转身看过来。
蓝眸一瞬也不瞬地对上逐渐露出觉悟色泽的墨夜双瞳,静止了几秒钟后,克劳顿一语不发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一步,又一步。
不操之过急,耐心等待着扑火飞蛾自动自发、自愿落入掌心的刹那。
◇ ◇ ◇
一旦压抑被释放开,就犹如脱缰野马般,再也不可能听从理智的控制了。
牵住凌恩的手,带他回到自己房间。「喀啦」一声,是门关上的声音,同时也是理智被关在门外的响声。
手指迫不及待地在那丝滑的黑色发海里拨弄,扣着凌恩的脑袋,克劳顿以鼻尖磨蹭着他的鼻尖,叹息地说:「我好象等了一辈子。万一我没办法太温柔的话,你可别怪我。」
「……没关系,我也没其它和男人上床的经验可比较,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温柔或不温柔。」略微暗哑的、瑟缩的,他说。
哦地呻吟。「该死!我真的停不下来了!」
「我……该怎么做?」不自然地转开眼睛。「先脱下衣服吗?」
老天爷,救救我!克劳顿没想到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竟能比十几岁的青少年还要纯情。「别急,我会慢慢地用我的牙齿咬掉你的每一件衣服,你等着。」
宣言着,横腰抱起那不算轻的身子,双双坠入枕头海里。
言语是多余的。
克劳顿实践自己所说出口的承诺,他折腾着他和自己。明明恨不得能尽快占有那块处子之地,但他却花了相当长的时间,一颗接一颗地咬开凌恩衬衫上的扣子,故意不用方便的手指,改以舌头挑逗地推开每一寸衣料。
紧迫的性感张力,在他的舌与牙抵达腰间皮带的时候,达到最高点。凌恩的欲望在裤间绷紧,而克劳顿自己的也早就撑胀开来了。
咬着皮带挑战高难度的解开动作,牙舌并用地扯下拉链,最后是那条薄薄的黑色平口内裤……
「啊嗯……克劳顿……」不安分的腰身在床单上磨赠着。
嗅着,试探地咬了咬,最后连同布料一块儿含着。唾液迅速地在黑色布料上留下水渍,可是底下也同样的汩流出激|情。
「啊嗯!」
一声高过一声,极度情Se的哽咽吟声,跟着克劳顿的舌头来回舔弄,不断进出凌恩的口中。开始弓高的腰,已经浮悬在床单上,在哈啊、哈啊的喘息声里,失去安定、岌岌可危地摇摆着。
这时,克劳顿一口气扯下他双腿上剩余的长裤与湿答答的内裤,应势弹出的肿胀分身处于随时都要喷焰的状态。
「凌恩,把你的手给我。」
半恍惚、半困惑的,当克劳顿握着他的双手,教他摆出抬高双膝的姿势之际,凌恩酡红的双颊更是鲜艳得有如蔷薇。
忍不住亲吻了一下,称赞他的听话。克劳顿犒赏地伏下身,张口含住了他。
「啊啊……」
刻意回避着贲张赤红的圆状顶端,以舌头缓缓地往下滑过血管脉动的部位。耳边听到那压抑如泣声的破碎喘息,克劳顿满意地轻咬上根部,让牙齿在上头轻画、嬉戏,这时一声声的「拜托」在空气中回荡开来,于是他回到欲望的顶端舔吸两下后,深深地含入喉咙深处。
「……克劳顿……不……」
金色的头颅由缓而快地在双腿间上下摆动着。
吞吐着欲望的啧啧水声,煽动着耳膜。
「……要出……出来……」
可是在分身抽搐、搐动的瞬间,克劳顿缓慢地松开爱抚的嘴,改而进攻更内侧的,到现在为止还未被开发过的蓓蕾。
「哈啊……」
沾满唾液的指尖一碰触到花蕾边缘,那儿便迅速地紧缩封闭起来。不轻易退让的,指尖再次尝试着撬开它,最后终于成功地入侵——
好紧啊!
如果一根指头都这么紧,那换成另一个部位,恐怕会被活生生的绞断。
里面如此温暖、如此湿滑柔嫩,在里头浅浅抽插的指头都不禁快要被融化了。
「会痛吗?」往着更深处探去。
在枕上无力地摇头,闭着眼睛的秀丽脸庞,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还……好……啊噢……」身子忽然大大地震动着。
就是这儿吧?那令人无法抗拒的快感来源……舔着唇,眯细了蓝眸,边把这个位置记载于脑中,边加入另一根手指,快慢交错地擦过那埋于肉壁内如核桃般大小的腺体,帮助花芯松软、濡湿。
差不多了。
其实就算凌恩还没做好准备,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拔出了手指,在自己的欲望上涂抹充分的润滑剂之后,他置身于凌恩的双膝之间。「看着我,凌恩,把眼睛睁开来。」
焦点涣散、气喘吁吁的听话情人,掀起长睫,慢慢地把视线移到他脸上,一并也把他们身躯即将交合的部位看进眼里。
吱的细微声响由肉与肉之间传出。
「唔……啊!」
在凌恩松开抱住膝盖的双手,改而揪紧床单的瞬间,克劳顿接手架高他的腰,一鼓作气地挺进。
无声地,凌恩的喘息化为哀鸣……
痛……我会死……
出乎预料的灼热硬块,极具压迫性地侵入。
—寸寸被撕裂开来……
当下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声音发不出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要……不要进来……
挺进到一定的深度之后,男人停顿了下来。「深呼吸……吐气……你会轻松一点的,凌恩。」
做不到、做不到……
「你可以的,相信我。」擅长拐人的蓝瞳闪烁着诈欺高手的光芒。「听我的,不要使劲,把自己交给我就好,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唔……唔……噙着泪,从牙根逼出话。「最……好是……如此……我很想杀人!」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而那笑声连带着鼓动了深入他体内的部位,连这样轻微的感触都能牵动凌恩的敏感神经,莫名地荡出陌生的火花。
「你感觉到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这是不可能的!凌恩闭上眼睛的瞬间,男人忽然快速拔出、顶入。
「啊嗯!」身体不由自主地弹起。
同时,下腹火辣辣地窜出火苗。埋藏于痛楚底下的「什么」开始鲜明地脉动起来,教人无法漠视、无法不去追逐……拚命地想捉住。
「就是这样,凌恩。感觉我的存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专注在我给予的快感上头……感觉它。」
哈嗯、哈嗯……
男人将他的双腿都架到肩膀上,以强悍的节奏开始顶入撞击他的紧窒,一手还不忘握住因痛楚而委顿下来的雄风,巧妙地爱抚,再度唤起它。
「不……不……啊唔……」
粗暴与温柔交错的律动梼弄着他的意志,男人精准地拿捏到该怎么刺激、该怎么进攻才能逼得他疯狂,分寸不差地在敏感地带不住地摩擦、施压,一下又一下地,甚而连续不断地律动着。
屡次的挺进都企图掏空他的意识,他无力抗衡,只能任由这把炙热的火焰融化了他,吞噬了他。
无可救药地,堕落到欲望狂焚的深渊……
4、
床铺发出嘎吱一声,陷落又弹起。
这惊动了原本累得趴伏在床海里,睡得像昏过去的人儿,缓慢地抬起头……
啪唰!窗帘一下子被扯开来。紫蓝色的天幕入侵了被阴暗独占的空间,纷纷飘落而下的细雪,编织出如梦似幻般的美景,而伫立于窗边背对着他的颀长身影动也不动地,抬头仰望着它。
「下雪了呢,好美……」开口,方知自己的声音哑得像是磨砂纸,这是几天几夜下来使用过度的下场。
闻言,男人回过头。蓝眸在与黑瞳接触的瞬间,由冰蓝转为海蓝暖浓,唇角也自然地漾开笑容。踏着慵懒的大猫步伐,再一次地走向床畔,掀起温暖的厚被,溜进凌恩的身后,覆着丝丝毛发的大腿蹭着他的。
「你总算醒了,我以为你打算睡到天荒地老,害我无聊极了。」亲亲他的额头。
倒抽口气,抱怨地缩缩眉头。「嘿,很冰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