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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弟弟,而是慕容家的长子,也曾是我最亲近的兄长,只因自种了邪蛊才会保有一张稚龄少年的面孔。」也正因如此,那日再见到他,一切都恍如昨日般清晰异常!他看他的眼神仍然一如当年,疯狂而偏执!如果不是为了赶回宫中救人,他会亲手结果掉他!
「他是长子?但他唤你为『宜哥』——」昊钰麟吃惊地皱着眉。
「那只是个孩童时的昵称罢了,爹娘、姐姐、还有他,都曾那么唤我——不过现在,我只是慕容宜卿。」多久不曾回忆起这些往事了?他竟能如此平静地提起,而单薄空洞的心中也不知何时开始有了踏实的感觉……
「主上,属下有要事相告,不得不打扰了——」一个人突然如旋风般闯了进来,在看到寝室内「卿卿我我」的「缠绵」情景后立时楞在了当场——怪不得门外的絮儿一直说公主吩咐不可打扰主上!
「出了什么事,凌风?」邵凌风人如其名,即使已为人父,做起事来仍然风风火火,这一根直肠子通到底的人看到了两个男人纠缠不清的样子,恐怕会受到好一阵子打击吧。不过此时再多解释也是无益,反而会让人觉得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唉,哦,回主上,那天龙刚刚到了港口,身边带了十二名紫衣神骑,侍卫们拦他不住,此刻已经一路闯上山来,说要讨回他的皇后和皇弟——不过公主已经赶去见他了,暂时应该不会生出其它变故——」邵凌风边说,边偷偷看向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慕容宜卿腿上的昊钰麟——幸亏刚刚闯进来的是他而不是天龙,否则……
「不会吧,这么快?!皇兄又不是神仙菩萨下凡,等羽秋他们赶到京城他再动身,最快也要两月以上方能到达此处啊!」昊钰麟惊得用力撑起还在发软的身子叫道——
「这,王爷,具体情况在下也不太清楚。」邵凌风答道。
「怎么,你很怕他?」慕容宜卿问。难得见这混世魔王露出这样大惊失色的表情。
「是有些怕他,皇兄十六岁君临天下,满朝文武却没有一个胆敢不服,论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手段,普天之下绝对无人能及!若真惹了他不悦后果是不堪设想啊!」昊钰麟抱住慕容宜卿惨叫。
皇兄表面上与他一样喜欢闲暇时溜出皇宫四处游荡,结识三教九流之人,嬉笑怒骂,全无半点架子,可骨子里却是极骄傲的,此番为了皇嫂低头服软,全凭一个「情」字左右,却难保没对宜卿心怀不满,偏偏自己又刚受了伤,等下若被他见了,他定会趁此机会不依不饶,大闹青龙宫!
「原来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龙,半年前因姐姐与他有不过一面之缘,本座倒差点给他骗了!」或者说那时的昊钰陇根本不是昊朝的天龙,只是一个为了心爱的女人受伤而忧心忡忡的普通男人。
本来只想给他点教训让他懂得今后要对姐姐备加珍惜,会和这麒麟王爷产生瓜葛却在预料之外,一池平静的春水全姓昊的搅乱了!
半个时辰后——
「龙帝大驾光临,本座有失远迎了!」
慕容宜卿见了来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安安稳稳地坐在原地,一点也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倒是昊钰麟连忙掀开锦被就要下床——
「臣弟见过皇兄——」
「小七,你有伤在身,不必如此多礼,叫五哥便是了。」一路风尘仆仆而来的昊钰陇连忙上前阻止,扶他靠回床上,然后转向慕容宜卿,「弟婿也无须客气,随小七一起唤我五哥就好。」方才上了岛,看到妻子的大腹便便已经很是吃惊,后来又听说弟弟竟衷情于这个男人,还为他受了伤,他便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连本带利地将一切讨回——
「弟婿?」三道嗓音高低粗细各不相同,却是同时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怎么?如此称呼有何不妥之处吗?」昊钰陇环视众人,一脸的天经地义,仿佛世间的道理皆在他一人手中。
「本座怎么不知自己与姐夫何时有了另一层关系?」慕容宜卿按捺住心中的不悦,缓缓地开口。若说昊钰麟是厚颜无赖、奸诈狡猾,这昊钰陇就是更胜一筹的老谋深算,阴险难测!
「这个嘛,是刚刚才决定的。」昊钰陇一笑,再抬眼时,好象换了个人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都是「天上天下,惟我独尊」的天子气势。
「龙帝自认有资格替本座做主?」慕容宜卿冷哼一声,收回目中无人的慵懒态度,简单的话语间透出高不可攀的王者威严。
「朕只想当一回月老,成就一椿美事……莫非,你不想负责?」昊钰陇手中折扇轻摇,欲在谈笑间令强虏灰飞烟灭。
「本座自认问心无愧,幷未做出任何亏欠他人之事,何来负责之说?」慕容宜卿轻啜一口本中香茗,傲气不减,敢以四两拨千斤。
「若是没有,此时我七皇弟又怎会负伤在床?」昊钰陇生来就站在尘世之颠,傲视众生,作风一向强硬,无须咄咄逼人亦能给对方以强烈的压迫感。
「出手伤他的幷非本座,本座亲自将人救回亦算是对青龙宫之客负足了责任。」慕容宜卿至此为止仍保持着冷静,但已经察觉再继续与昊钰陇舌战下去情形会对自己十分不利。
「若是朕一定要促成你与七弟之事呢?」昊钰陇眼中幽光一闪,不等众人反应,已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直朝慕容宜卿刺去——
「龙帝,你不要欺人太甚!」慕容宜卿纵身闪过昊钰陇的突然袭击,灵活矫健地招架着他的攻势,不想出剑。毕竟,他是姐姐的丈夫。可是对方偏偏招招直击他的要害,逼得他不得不拔出青龙剑全力反抗——
「皇兄,住手!」
昊钰麟急得从床上跳起来,虚弱的身子却根本不听使唤,两脚沾了地就直发软,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一青一紫两道身影时而飞天、时而遁地,狠狠地缠斗在一起,光是担心其中一人会受伤就已经令他摇胸顿足,恨不得能立刻恢复体力冲上去阻止那两条越斗越凶的狂龙,完全无暇顾及其它,自然也没发现另一个本该和他一起着急的人此时正悠闲地把头扭向窗外,眼不见为净。
高手之间要决胜负往往就在一击之间——
昊钰陇一剑挑破了慕容宜卿的衣袖,恰到好处地激怒了从未吃过败绩的青龙,惹他断然使出一记狠招,眼看就要刺中天龙的咽喉——
就在此时,一个人突然腾空而起,硬是推开昊钰陇替他接下了这一剑——
「嗤——」
慕容宜卿急急地收手,但剑势已出,利刃仍刺入了昊钰麟的肩膀,不算深,染了白衣的鲜血却分外触目惊心!
「宜卿,他是我皇兄,而且伤了他便是不可饶恕的死罪!不要做傻事——」昊钰麟只觉得两眼一花,脚下踉踉跄跄地就要跌倒,关键时刻两双手臂几乎同时伸出撑住了他的身子——
「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还想说伤了他的人不是你?」昊钰陇收了剑,冷冷地望着慕容宜卿——本想施个苦肉计,然后再用欺君之罪要挟他,没想到钰麟会插进来!不过钰麟对他如此兄弟情深,他就更要不择一切手段实现他的愿望!
「你!此事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突然动手——」慕容宜卿怒不可遏地瞪向昊钰陇,手上却没忘迅速点了昊钰麟肩头的几处|穴道,替他暂时止住血。
「你们别吵了,先让我替钰麟弟弟看看伤势。」慕容芸英扭回头来,知道争斗已暂时平息了。
唉,她就知道骄傲清高的宜弟注定斗不过陇儿,因为她这个皇帝丈夫一向信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身为九五至尊却为达目的完全可以不顾身份,什么卑鄙的小人手段都使得出来!
「……」慕容宜卿阴沉着脸没再多言,抬手一把推开昊钰陇,抱起昊钰麟将他放回榻上躺平,掀开他的衣服,露出新被刺伤的地方。
「刺得不算深,不过以钰麟弟弟现在的身子,多流一点血都会危及到他的性命,你们也太不知轻重了。」慕容芸英边说边将止血散洒在昊钰麟的伤口上,至于绷带由于每日都要换药,手边就有,仔仔细细地将伤口包扎妥当,走到那两个脸色铁青,还在以眼神交战的男人之间将他们分开——
「宜弟,你就在这里继续照顾钰麟弟弟吧;至于陇儿,我有话和你说,先随我回嫔龙阁吧。」
「好吧,弟婿,别忘了,事到如今,朕这个媒是做定了!芸儿,我们走吧。」看到心爱的老婆对着自己笑得很甜,昊钰陇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禁暗暗叫苦——等下有得受了,他的伎俩骗得过别人却难逃老婆大人的法眼!
由于昊钰麟有伤在身,不宜立即奔波远行,昊钰陇便带着十二骑在青龙宫中暂住了下来,平日除了探望弟弟就是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