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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刚坐定下来,就瞅见林猴子发酒疯般地冲进了教室,这班里原本挺安静的,被他这么一闹,全停下手上的活瞪着他看。
“隔壁二中那个陈明他爸带了一群家长来咱们学校了!安朔他恐怕出事儿了,我刚在赵班头办公室里看见一群人围着他在那儿大喊大骂的!哎哟!你们是没看到陈明他爸,就差砸桌子了!”
“什么?”班里顿时骚动起来了,有几个冲动的一拍桌子就带头吼了一声,“靠!咱们班程安朔可是好学生,凭什么无缘无故抓他去办公室?”
一时,谁都出来给程安朔说两句好话。——这时候,人缘好就是资本。
“就是!陈明那小子谁不知道?远近闻名的地痞流氓,恶少,拦路抢劫,打架斗殴什么都干!那个臭名昭著!他表哥前阵子还刚被抓进去,他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几年卖黄鱼的时候还短斤缺两的,这两年做发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靠!真他妈黑!贼喊抓贼!”苏贤越来越听不下去,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班级里像是炸开了锅,一群人商量着得上去把事儿给弄明白。
“苏贤!苏贤!”刚说到一半,黄瓜也冲了回来,把门摔得老大声,凭他那五十米的速度,额头上全是汗,进了教室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气来,“赵老师,他,他……让你……上去!”
班里头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人在那儿小声议论,“找苏贤做什么呀?” 苏贤抬着头,挺着胸膛进了办公室——没做亏心事儿我怕什么?
皱了皱眉头,刚一进去,就闻见那屋里全是一股呛人的烟味。一群家长围着办公桌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开批斗大会呢。赵班头坐在里头一声不吭。
苏贤又抬眼四处看了看,没见着程安朔的影子,怪了。
“赵老师,我告诉你,你们这学生实在太不像话了!把我们家儿子打得都不成|人样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好好给个交待,我就上你们区教育局去!”
“你们学校是怎么教育的?我儿子陈明的鼻梁都断了,不行,就上法院!”
“疯子!自己儿子不学好,活该!”苏贤在那小声嘀咕着,结果刚在那儿气势汹汹冲着他们赵班头去的大汉一回头,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你是谁?”
“苏贤,你过来。”赵班头看见苏贤来了,灭了烟,又对其他家长解释道,“我们班学生,昨天和安朔一起回家的,你们几位,先别着急,事情还没弄清楚,我也不好处理。”
“好,那你问,我们在这儿听。” “苏贤,昨天是你和程安朔一起回去的?”
“对,我没带伞,他和我一块儿走的。”答得义正言辞,滴水不漏。
“然后你们就在学校附近的弄堂里看见陈明他们了?程安朔打人了没?”
苏贤心里思忖着,又横了眼那些个大眼瞪小眼的家长,才说了那么一句,“大雨天的,没怨没仇的,吃饱了撑着打人?”
结果一说完,那群家长就急了,个个火气都上来了,陈明他爸带头捶了桌子,“哎?你们这学生怎么说话的?程安朔他自己都承认了,怎么这小子在这儿乱说话呢?”
——什么?那笨蛋承认了?他压根什么都没干承认个屁啊!
苏贤这么一急一气,就什么都敢说了,“靠!就算打了怎么了?你那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带了一群地痞流氓在弄堂里堵低年级的学生,抢钱。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什么?我儿子怎么是地痞流氓?”其他家长都激动起来。
“你……你说什么?”陈明他爸一时面红耳赤起来,怒火中烧,“反了!我儿子是那样的人嘛?你们学校的学生太过分了!”
“陈先生……”赵班头一看事儿不好,赶紧起身拉住要走的大汉,“要不这样,事情我们也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明他爸哼了一声,“给你们三天时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还有这小子也是,怎么说话的?”说着狠狠指了指苏贤。
其他家长一看撑腰的走了,也不好再赖着不走,跟着后头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 “苏贤!你给我过来!”赵班头把烟灰缸一砸,吼了一声。
“哦。”
“你刚才说什么废话?让你说实话就说,程安朔打没打人他自己都承认了,我只不过巴望着你能说的委婉一些,比如他是不得已啊……”
“他没打人!别听他瞎说!” “胡说!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假?”
苏贤急了,一跺脚,“赵班头,他要是打人了,我还杀人了呢!你自己想去吧!”说着转身就往外跑。
上课铃早就响了,苏贤气鼓鼓地跑出办公室。这程安朔是在犯傻怎么的?昨个明明是王超那小子动手打的人,怎么一晚上过来就成了他了?不是颠倒黑白嘛?他不知道这校外打架斗殴得记多大的过呀?眼看着这暑假一过就得升上毕业班了。
奔到楼梯口,忽然看见了什么,苏贤突然就刹了车。 “程安朔!”冲着楼下那操场就吼了一声,“你等着!”说完就冲下了楼。
苏贤是头一回逃课,真的,从小到大第一回。
“你有病!不是你干的你瞎承认做什么?”苏贤拍了一下安朔的脑袋,“你有病是吧?不想好好过日子,装流氓特有成就感是吧?”
“你知道什么!”程安朔背起包就走人。 “喂!你上哪儿?” “回家,睡觉。” “好,我也去!”
安朔愣了一下,回头瞅了瞅,“随便你。”foyin 十六、
“你别不说话!程安朔,你别以为你这样做特别英雄,整一笨手笨脚的大狗熊!王超干的事儿就该他自己去担,你瞎起什么劲?”一回到家,苏贤就似个火烧眉毛的小公鸡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你的事儿我是懒得管,可你这不是自毁前途?敢情你觉得往自己身上浇汽油自焚特高兴特快活是吧?”
“话真多,罗嗦,跟你妈一个样。”安朔心里头本来就烦,再被苏贤这么一恼,更是火大,干脆在床上翻了个身,“超子和我的事儿你别管。”
“哼……你以为我爱管?我吃饱了饭没事儿找茬是吧?咱俩也算从小长到大了,你哪回干了傻事儿用脑子想过?我是怕你头脑一时不清楚,到时候回头想想又后悔!”
安朔听着听着更不乐意了,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瞪着他,“你知道什么?别在那儿瞎起劲,我自己干了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去上课吧。”
“你……”苏贤咬着下唇,听着来气,干脆冲他吼了一声“程安朔,我好心好意翘课回来陪你,你倒好,冷言冷语……” “……”
安朔心里疙瘩了一下,再一看苏贤真是生气了,要走。
“披着羊皮的狼,活该!巴不得你受处分,最好把你开除了外加送你去劳改所,一天二十四小时挖煤劳动改造,那才解恨!”嘴里念叨着,摔了门就想走。
“笨蛋!回来!”程安朔忽然就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拉住苏贤,然后就觉得天旋地转,苏贤特不情愿的就滑了一跤。
“哎哟……你有病啊?”下一秒,苏贤捂着被撞疼的后脑勺,躺在地上哼哼,“程安朔!我要告你蓄意谋杀!”
“小声点!”安朔突然趴在他身上捂住他的嘴,“我奶奶在里屋休息呢!” 苏贤点了点头,两个人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
苏贤还真是摔疼了,在那儿直抽冷气,可还不忘先前程安朔说的话,就还在那儿赌气,两眼睁得大大的,瞪着他。
“怎么?还真生气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