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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哥哥扯开我的衣裳,露出我光裸瘦弱的胸部,给了在那里的我的心脏一个虔诚的,吻。
天,大亮了。
在哥哥灼热的拥抱缝隙,我偷偷看到。
我曾经以为哥哥当了土司后会和我的土司爸爸一样,平时很难见到。
哥哥没有,每天的早饭和晚饭,我都是和哥哥一起吃的,哥哥也还经常在半夜的时候来到我房间。
所以我的日子没有很大的变化,直到那一天,为止,都没有很大的变化的。
那一天我先是听到一大早哥哥在和管家多吉好象在吵架的声音。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管家不可能和土司吵起来,就算他是一直对哥哥很好的多吉也一样。
然而那个早上他们的确在争论什么。
我只听到多吉最后对哥哥说:
“大少爷,那个人自己咬舌头死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留下来,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所以你还是要尊她为土司太太,给她一半的土地,收成。唯一的解决方法只有这一个!大少爷,去娶一个更大的土司的女儿做你的太太,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她的娘家,老狐狸茸达也不会有借口的!大少爷,我知道…………”
多吉说到这里就被哥哥打断了。
我什么都听见了可什么也弄不明白。
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有黑色的烟雾,渐渐在我眼前浓重起来。
怎么会呢?
我想好好想明白的,可是我隐约又开始头疼,赶紧放弃了。
晚上
塔娜给我端来鲜奶,替我把奶抹到脸上和脖子上,细细的按摩,她温暖的指尖带着香甜的奶味,我扬着脸,舒服的想。
明天有贵客要来。
塔娜说。
我说哦。
塔娜说这次的贵客可能不会走了。
我说哦?
塔娜说那是哥哥未来的新娘。
我说新娘是什么?
塔娜说就是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人。
我说知道了。
塔娜说那个女人听说是整个川地的首屈一指的美人呢。
我说我累了,想睡。
塔娜叹气,说好吧。
在离开的时候她搂住我的脖子,告诉我不要哭,不要哭啊。
我奇怪的问她我干吗要哭呢?
塔娜不说话了,她眼睛红红的下楼去了。
明明是她在哭啊。
带着疑问,我辗转着,怎么也无法睡着。
我想起塔娜的话
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人,那应该是我啊。
是哥哥自己告诉我,我们要一直永远在一起的,在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哥哥就告诉过我的,可我也会是哥哥的新娘了吗?
奇怪啊。
可以永远在一起的人。
可以有很多很多吗?
我还以为…………只有我和哥哥可以呢………………
那天晚上哥哥也来找过我。
他说了和塔娜差不多的话————
明天有贵客来:是门巴土司的大儿子和唯一的女儿,算起来还是我们拉雪旺家的表亲。
那个美丽的女儿,名字叫做卓玛的那个女儿,不会走了,她得留下来做哥哥的新娘。
说完哥哥就开始沉默,没有解我的衣服也没有亲我。
我挪到他身边,依偎进他的怀里,抓住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仰起头悄悄问他:
“哥哥,和你永远在一起的人,到底有几个啊?”
哥哥主动加重了环在我身上的胳膊的力量,几乎搂的我根本无法喘息。
他的嘴唇舔咬着我的耳垂,甜蜜的啃舐,低低的回答了我:
“只有你一个,我的小阿弟,只有你一个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可以…………”
我放心了。也没有追问哥哥塔娜的话是什么意思。
哥哥说的话,总比其他人说的可以信赖。
我虽然是傻子,可我也还知道。
所以我睡着了。
在梦中,我看见了哥哥在偷吻我的嘴角,在茂密的大丽花丛中。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从南边山上吹过来的风不再凌厉,开始带了几丝春的温暖和煦。
浩浩荡荡的队伍是从中午到达的,一直到了日偏西才到完。
我和哥哥一前一后的站着,哥哥身边是我很久很久没看到的前任土司太太。
她一点也不美丽了,我吃惊她枯萎的速度和程度。
只是她偶尔扫过我的眼神,还是一样的让我不寒而栗,那眼神是属于深恨我的人的,带着说不出的敌意与得意。
拉了拉貂皮的领子,我想我感到了,寒冷。
官寨的广场上人声鼎沸
当一个高大的青年扶着一匹枣红色母马上下来的少女一起走来时,人声达到了顶点。
少女步履婀娜轻盈,她的头发梳成了很多很多条小辫,根根辫子上都带着红色,蓝色,绿色,五颜六色的宝石,还有末端|乳白色的珍珠。她穿着件丝绸和毛皮的衣裙,佩带着华丽的银刀和同样华美的丝绦。
在正午耀眼的阳光下,她款款走来,浑身溶入了眩目的色彩。
我的眼睛被她晃的有些花,突然我转过头,我想看看哥哥是不是也被她弄花了眼。
哥哥没有,虽然他回看我,可我在他的眼里看不到波动。
莫名的,我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我认为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我以前起码还是很了解自己在想什么的
但是现在太多情绪,它们属于我,我却无法认识它们。
少女走到哥哥的近前,放开了一直牵着她的手,轻轻撩动了一下美丽的衣裙,稍稍垂下玲珑的头颅,行了一个礼。
那个高大的青年爽朗的笑起来,他过来拍着哥哥的肩膀说:
“拉雪旺土司,怎么样?我的这个妹妹还不至于辱没了你吧?”
哥哥也在笑,他说这样美的姑娘嫁给谁都是谁的荣幸啊,于是两个人笑的更大声,那个少女露出的纤细的脖颈,已经粉红。
我开始发呆,我的人站在这里,和所有的人一起,看着,听着,可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我完全无法溶入人群,我象一只盘旋在上空的鸟儿,痴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却没法做出反应。
哥哥挽住我的胳膊,我的神志稍微回复,我跟平时一样把整个人都贴在哥哥的半身上。从他的背后伸出头来怯怯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和她的哥哥,门巴土司的大少爷。
“这是我唯一的弟弟,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哥哥说着,抚弄着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很长的,比一般女子的都要长,我没让塔娜帮我梳起来过,一直任它随意披撒着。
“乖,来,把头抬起来,见见你的嫂子和你的大哥。”我一向只听从哥哥这样温柔的声音,于是我抬起头,看了他们。
少女近看也很美丽的,她的脸是健康光滑的蜜糖色,还有一对活泼的大眼睛。她的哥哥——我在长的和少女很相象的她的哥哥的眼里看到一簇突然燃烧起来的光芒,刺的我眼睛发疼心里一阵恐惧,我赶快又垂下头,藏在哥哥的衣服里,不肯出来了。
哥哥又拍又哄的,见我一直一动不动,就无可奈何的笑着对客人们说:
“他从来都怕见生人,你们不要见怪了。”
“没什么,我听说过拉雪旺家小少爷的事情。”门巴少爷很快就答道。
他的妹妹用做梦的声音补充着:“不过从来不知道他原来生的这么这么美…………”
哥哥又说了点什么,把客人都让进了屋里,他一直都在他宽大的衣袖下紧紧攥好我的手,我才没有转身,逃开。
婚期是在几天后,贡噶活佛亲自向神问来的一个吉利的日子里。
那天一早,我的头就开始了疼痛。
红的绿的紫的粉的蓝的各种鲜艳的锦绦挂满了官寨的每个角落,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家丁齐齐站满了整整六排,他们断着黄铜的锣,抗着牛角的号,举着皮质的大鼓,摇着飘曳的旗帜。还有很多女人,四处向空中和地上和人群撒水和成熟的米粒。
门巴家带来的美貌侍女们双手捧好洁白的哈达,翩翩起舞,衣裙翻飞。
院子里有杀好的成堆的牛羊,大碗大碗的美酒,和散发着浓烈松香的火堆。
塔娜一早就给我穿好了我最好的衣服,是几天前才做好的,上面的毛皮据说是火狐狸的,红的嫣然。
可我冷啊。我告诉塔娜我冷,塔娜一反常态的没有理会我,拉着我出了屋子,拉着我坐下,今天,我又看到了前任土司太太,她坐的直直的,象块石头,没有生命气息的石头。
哥哥和门巴家的少爷我都看见了,他们坐在一起喝酒,他们两个人的目光都经常的看着我,哥哥的我很陌生,那种眼神我从未见过,门巴少爷的我也不太陌生,我见过饥饿的野狼,哥哥曾经抱着我去看过掉入陷阱的它们,那眼神就是这样。
但是我又不是羊,而且门巴少爷的眼前全是好吃的东西。
所以我搞不懂他干吗要这样看我。
太阳越升越高了,突然,一匹骏马被门巴家的人牵出来,上面,正坐着前两天我见过的少女卓玛,她一身大红的绸缎礼服,佩带着红宝石做的头饰,眼中仿佛也燃烧着红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