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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流言传到司怀礼耳朵里时,升级版本是“罗大老板怨灵上身,深夜冲击赌场大门,厅中关公像正气凛然,未让邪气出得生天,老板悍撞玻璃门,头破血流昏死倒地,一道黑影印堂冲出,关公周身放光,黑影烟消云散,玻璃门上血迹蜿蜒……”。
司怀礼听后不动声色,下班后风驰电掣地冲回宿舍,一把抄起装有罗汉果排骨汤的电饭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飙回赌场酒店——进门只见罗杰生一头顶一大块纱布,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唧唧哼哼。
“你……来……干……什……么……”罗杰生气若游丝。
司怀礼不答,在墙上找到电源插口把电饭煲插上,然后拉过张椅子在床前坐下。
“怎么弄的?还疼不疼??”
“当然疼啊~~~~~”罗杰生顿时差点红了眼,原本想摆出高傲的姿态也在这一刻打回了原形,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委屈得要死。
“谁叫你那么不小心?”司怀礼看着那快隐隐透着红色的纱布,感觉心脏被莫名地揪了一下,“在玻璃门上也能撞成这样。”
罗杰生当然也觉得自己巨丢脸——鬼知道当时他在想什么,居然恍惚到对着大门一头撞了上去!而且还撞得忒狠,据说把那个打瞌睡没及时给老板开门的门童给吓得屁滚尿流。
“我……我喝多了呗!”
司怀礼闻言诧异地挑了挑眉——兑了大半瓶可乐的酒也能让人喝醉?(你咋米知道?)
说话间,热腾腾的香气从电饭煲里飘了出来,弥漫在房间内。罗杰生灵敏地在空气中嗅了嗅,眼睛唰地一下放出了光芒,人也从床上撑了起来。司怀礼了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虽然知道他大老板只是碰破了头皮,但还是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像对待骨折病人一样小心易易地扶罗杰生坐了起来。
“排骨汤,要喝么?”
“要喝要喝!!”
喝着香浓的老火汤,罗杰生越来越觉得自己前一阵吃的都是狗粮猪食,不由得在心里拼命琢磨起来——怎么才能不伤面子地找个方法住回司怀礼那边去?
“那个……”
“什么?”司怀礼看见罗杰生眼睛骨碌转动,立刻就知道了这小东西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
“晚上房间里&*@#%……”
“你说什么?”比蚊子哼哼还小的声音让司怀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闹鬼啦!!”罗杰生涨红了脸,把空碗往司怀礼手上一塞——“我还要一碗!”
好理直气壮哦……司怀礼摇摇头把装满排骨的碗递给罗杰生。
“那就回我宿舍住吧。”
咦?咦咦咦???
罗杰生见司怀礼摇头还以为这一招没戏,正想着要不要用更强硬的态度甚至端出老板架子来强迫他答应……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听到想要的那个回答了!!
司怀礼看着叼着块肉骨头傻在那儿的罗杰生,终于忍不住像以前一样,伸手在老板的那头小短毛上大不敬地摸了一下——
“看你最近吃饭都只吃那么点,肯定是挂着我那边的伙食吧?”
罗杰生的双眼宛如两盏探照灯。
“你现在受了伤,还是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罗杰生呆呆地看着那久违的温和笑容,吐出一句话:“那……我要吃鸡~~~”
“没问题。”
“早餐要鲜牛奶和果酱面包。”
“鲜牛奶没有,超市的盒装纯牛奶可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加多一颗煎蛋。”
“行。”
“消夜要有牛肉面或者饺子。”
“好。”
“一个星期给我做一次糖醋排骨和芋头扣肉。”
“哦。”还真是什么麻烦就要什么。
“至少3天以内煲的汤不能重复!”
“……”
“饭后要有水果或冰淇淋!”
“喂——”
“偶尔要做炸薯条给我吃!”
司怀礼头上冒起了熟悉的十字路口:“小样的!别太过份了!!”
“暂时就这样吧,还有什么其他的我想到再告诉你。”罗杰生一脸的笑容是今日来少有的开朗。
司怀礼只得长叹一口气——我上辈子欠了你的是不是?
“对了……”
“还有什么?!”
“我那套唐老鸭睡衣你帮我洗了没有?回去我要穿。”
“…………”
司怀礼心想——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罗杰生心想——喔厚厚厚厚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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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二度同居生活
上一次罗杰生到司怀礼宿舍还只是避难性质,所带的行李也不多,就几件衣服塞了个旅行袋。但这一次罗大老板却大肆搜刮了所有的私人物品,装了好几个旅行箱叫人用车拖到了司怀礼房间,俨然一副举家迁徙的模样。司怀礼极无奈,自己本来还算宽敞的房间被罗杰生搬来的杂物一堆,还剩下小小几坪空间够放两屁股……不得以,司怀礼只好把平时不常用的东西收拾起来装进箱子里,然后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又给一股脑地塞到了床底下,暂时顾不得会不会有鼠患发生。
刚安顿下来,罗大老板就迫不及待地问司怀礼追讨之前他答应的那顿鸡宴,司怀礼只得奉命去边境商场悠转。可惜天不遂人意,商场的冷冻架上只有那么两三条死气沉沉的鱼和几块部位诡异的猪肉……别说鸡了,连鸡毛都没见一根。
“没了?”
“没了。”
罗杰生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真的没了??”
司怀礼沉痛地点了点头。
“…………”
“但是老子有的是钱——”
“问题真的不在这上面!”
罗大老板的眼睛顿时与哈姆太郎同化,看得司怀礼冷汗直流……最终,司怀礼用一碗鸡蛋布丁和一盘香蕉薄饼换得了罗杰生的暂时妥协。司怀礼还在盘算,要不要到前面几公里的集市上去看看,说不定可以从当地农民手里买只鸡回来。
不过,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司怀礼突然被告知外堂的行李寄存处有别人托给他的东西。
“等着!”
接过司怀礼递过来的寄存号码牌之后,服务员小姐冷冰冰地甩出一句,顿时让司怀礼怀疑起赌场员工上岗培训的成效来。过了几秒钟,小姐弯腰拎起个东西哐啷一声砸在柜台上——
“拿去!”
“这个……是给我的?”司怀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柜台上那还在扑腾的活物貌似一只老母鸡?
“没错!”
小姐惜字如金,司怀礼看了看那张翻着白眼的晚娘面孔,决定还是不要多问比较明智。这鸡……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来的吧?司怀礼认命地一手搭着自己的西装外套,一手提着一只咯咯哒的肥鸡,在一群下班的同僚面前,以悲壮的姿态迈出赌场大门!
回到宿舍,司怀礼开始头痛——厨艺虽然算是他的强项,但并不代表他有杀鸡的经验……被绑住了脚却还能在地上一跳一跳的肥鸡歪过头来,绿豆小眼里满是嘲笑的神色。司怀礼拎着把菜刀在空中模拟比画了半天,最终还是不得要领,于是开始幻想把这只肥鸡绑吊起来,然后用飞刀射杀的成功几率会是多少……半晌之后司怀礼不得不承认——这种方法实在太变态了。
把鸡扔到厕所关起来,司怀礼用一根烟的时间慢慢理清了思绪——杀鸡的步骤么,不就是拔毛、放血、刨腹、挖心、碎尸、灭迹……只要知道了顺序,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想他司怀礼堂堂七尺男儿会解决不了一只痴肥母鸡?!
扔掉烟屁股,司怀礼挽起袖子烧上了一大壶开水,拿起菜刀在洗脸池边霍霍磨两下,用手掂了掂然后插在背后裤腰上,再一脸狞笑地往那只倒霉的鸡逼过去。
“呼呼~~~~~你就从了我吧!”
尖叫、挣扎、反抗……司怀礼一狠心,手起刀落,快如闪电般哧啦一声——
“啊!!!”
菜刀落地,鸡飞狗跳,司怀礼发出惨叫——由于角度没掌握好,喷出的鸡血溅了他一脸!只见歪着脖子的肥鸡顽强地往厕所大门冲去,司怀礼顾不得整理自己的一身狼狈,急忙飞扑过去把妄图逃逸的晚餐逮了回来……准备在一旁的小水桶总算派上了用场,虽然洒了不少在地上和司怀礼身上,但热乎乎的鸡血还是接了小半桶。
挣扎半天后母鸡终于慢慢垂下了脖子,司怀礼出了口大气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己甩出来的汗为什么是红色的……烧好的开水倒进盆子里,这一次难得地让司怀礼顺利剥出了一只裸鸡。摊在案板上的肥鸡皮光肉厚,摸上去感觉一层脂肪在手中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