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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堑予!」看到思慕多日的人影只见着了一会儿便即消失在门后,温律行打
算追进去,却仍是给人拉住了。
不过这次拉住他的,是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东方煜,而且神情瞧来有些无奈
:「温兄,我们到别处聊聊吧!我相信你有很多疑问等待解答。更何况……如果
他不愿意,就是我也进不了那间房。」
「那就麻烦东方兄了。」的确就如他所言,自己心中的确有很多疑惑……温
律行知道他说得有理,而且自己又不会武,一时之间是「不得其门而入」,是以
当下也只能同意了东方煜的话。
不过……虽然脸色仍说不上好,但看到白堑予那么有精神的模样,温律行也
终于能放下多日来心中的那块大石了。
43 :
东方煜领着他来到了一间小厅,伸手一比示意他坐下。
「温兄有什么问题但问无妨。只要是我能够回答的,必定据实全盘以告。」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不是问了不该问的,他都可以完整的回答。
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温律行心下斟酌一番之后,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我
想知道东方兄和那一位的真实身分。」
「先前没跟温兄说清楚真是不好意思。在下不才乃是『西楼』碧风楼楼主,
而他则是『东庄』擎云山庄的二庄主白冽予,也就是白堑予的二哥。」
他口中的那一位,指的自然就是白冽予了。东方煜知道他的意思,因此简单
的将二人的身分做了介绍。
经他这么一说,温律行心下疑惑更甚。「那么,难道我和堑予会在千钧一发
之际遇着你们不是偶然?」
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而带着质问的味道,好像在说如果二人早就知
道了他们的行踪,就不该袖手旁观让堑予遭遇那种事。
「那的确不是偶然,但温兄遇上我二人之时我们的确才刚刚赶到。事实上,
飒予兄||也擎云山庄的大庄主,堑予的大哥||由于堑予自从去了扬州找温兄
之后就杳无音信,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他已和温兄往蜀地。适巧二庄主因事停留
碧风楼,所以便修书快马送到请二庄主多加留意你二人行踪。」
东方煜的性格本就温厚,是以遇上了温律行这般毫不客气的质问仍旧极有耐
性。他小心翼翼的措词说明着,心底却因为得顾虑一堆而暗暗叫苦。
听他这番说明,温律行也明白的确是自己过于烦躁了。更何况,他怪得了谁
呢?这一切本来就都是他造成的错误啊!
不过话虽如此,心底对东方煜却仍是有些不悦,只怕是因为方才他唤白堑予
「堑予」二字的缘故吧!温律行觉得自己莫名的独占欲真是强得可笑,却又无法
按捺住。对于自己的情绪感到极为迷惑,却又无法找出答案。反倒是一连三日吃
没吃好,睡没睡好的,这下一放心,睡意立时袭卷而来。
还没来得及找出答案,温律行竟然就当场睡死了过去,险些没吓坏对面等着
他再问问题的东方煜。
起身探了探他鼻息脉搏,确定他只是睡着之后,东方煜不由得一阵好笑。
由这个温律行的态度看来,只怕他对白堑予的感情并不是「友情」那般单纯
而已。而且,似乎还到了已经在心底「生根」的地步了……
那个人不会没发觉的。但,他打算怎么处理呢?
脑中浮现那张冷然的丽容,不禁深深一叹。
* * *
白冽予熟练的帮白堑予换好伤药然后包扎起来,一番动作利落迅速,没两下
就已完成。替他穿好了衣裳,拿起桌上的药舀了一瓢送到他嘴边:「喝下。」
「不要吧?冽哥……这个看起来很苦耶……」
看了看哥哥手中的药,那种黑到极点的颜色摆明了就是所谓的良药苦口。白
堑予瞧得头皮发麻,虽明知没用,但仍是使出了老么的撒娇性子这么道。
「不要?」闻言,白冽予双眉一挑,面上毫无表情,甚至连一双眸子都瞧不
出半分情绪,「难道你还要我用口喂你?」
「用、用口喂我?」白堑予只要一想象自己的二哥用嘴巴喂自己药的画面就
忍不住满脸通红,赶忙快速的摇了摇头:「我喝,我喝。」
一边说着,白堑予一边取过白冽予手中的药,一股脑儿的给他全灌了下去。
果然很苦!一碗药灌完,秀丽的容颜已然青了大半。虽然这样比让二哥用嘴
喂他来得好,不过……
等等。
白堑予忆起了二哥之前的话,「还要」?也就是说,之前已经有过了?
这么说的话,他好歹也昏迷了三天,如果中间得吃药的,自然得靠……
原本青了的脸,下一刻又快速的胀红了:「冽、冽哥……难道你之前就是直
接用嘴喂我喝药的……?」
「当然。不然,谁来喂你?」对此事毫不介意,白冽予回答得理所当然,还
一边拿下了白堑予手中的药碗放回桌上。「堑,坐好,我要助你运功行气了。」
「是。」虽然感到极窘,但白堑予向来便对二哥唯命是从,当下便依言而行
44 :
,盘腿坐下,与白冽予掌心相贴开始运功。
两个时辰过去,二人俱已浑身是汗。但也只这么短短两个时辰,白堑予的功
力已然又恢复了两成。
心下对二哥的内功造诣极感佩服,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见白冽予一双眸子眼
神锐利的直视着他:「你怎么中这软筋散的?」
「一、一时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儿,喝下了参有软筋散的茶,所以……」
若是跟二哥明说是温律行为了要他而设计让他喝下了软筋散,只怕后果不堪
设想,是以白堑予极为笼统的这么答道,希望能就这样瞒过他。但转念一想,以
二哥足称庄里军师的精明头脑,怎么可能不会对自己的话有所怀疑?万一他问说
「那对你下药的人最后如何了」、「他为何要对你下药」之类的问题,那该怎么
回答啊……心下越想越混乱,白堑予紧张得浑身发冷就怕自己会说出什么不该说
的。不料白冽予竟然只是淡淡的这么应了一句:「是吗……」
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就瞒过了,白堑予总觉得有点不敢置信。
「没、没错,就是这样……对了,二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温律行?」
照他这个伤看来,只怕一时之间是难以担任温律行的保镳继续陪在他身边了
……一想到这里,心下就忍不住一阵酸楚。
「等你伤好了再说吧。我去叫人给你准备晚膳,要我陪你吃吗?」
语气冷淡,不过由最后的那一句问话便可看出他对白堑予的疼爱。
知道了他的意思,白堑予心下一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
「那我出去了。你先休息一下。」
声音已经明显的柔和不少,言罢,白冽予立时起身出了房去。
望着他一袭白衣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白堑予不由得轻轻一叹。
到最后他还是没能弄懂冽哥。果然,三年的相处毕竟还是太短了吧?不过,
至少现在冽哥对着自己的时候已不再以前那般隐藏所有的情绪与想法了。一想到
这里,白堑予不由得一阵欣慰。
仔细想想,温律行真的和冽哥很像。虽然冽哥的隐藏绝不会像温律行那般做
出一些很离谱的事,而温律行也不像冽哥那般冷然,但他们的那种隐藏仍然是十
分相似的。
而且……自己对温律行的第一分好感,也是因他与冽哥的相似而起。
只不过,那分好感现在却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吧?
他竟然对温律行有了那样一种情感!那种被人称之为「爱」的情感,而且还
是对一个他曾经憎恶到想杀掉,却因缘际会而被迫与之相处的人。
忆及自己昏迷前所得到的那个答案,莫名的,心底便是一阵苦涩。
他黯然的垂下了头。
他不该爱上温律行的。两人的相遇本来就只是因为「工作」二字,工作本来
就不该参上太多感情。但他仍然做了,而且还天真的自以为那是友情……直到发
现的时候,一切已然完全失去了控制。
白堑予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不断的思索追求着答案,没想到答案是得到了
,却让自己更加的痛苦烦恼。如果不知道这份感情,自然可以将其视为异样简单
带过。但一旦有了这份认知,他以后该要怎么面对温律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