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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未推辞,宜然而坐,威仪自生。
福态妇人又道:「来来,拜礼了。」
沈绿酒不由分说,拉著李从紫先朝厅外叩礼,再转向沈老夫人跪拜,最後再对青年恭首揖礼。
青年颔首微笑说道:「李五公子也算是我的家人,沈少庄主务必珍重待之。」
「是。」
李从紫不解,自己何时多出这麽个陌生的家人,扯扯沈绿酒的袖子,不明就里的小声问:「今天是你的生辰,为什麽我要跟著你拜礼?」
「奶奶喜欢你,今日一并认你为螟蛉孙,所以该同我一块拜礼。」多冠冕堂皇、无懈可击的好理由。
「是这样吗?」
「没错,乖,别想太多。」
李从紫依然觉得怪,欲再问,外头忽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几个小孩欢快大叫著跑出去玩,族亲好友一一上前向沈绿酒恭贺。
沈绿酒忙迭声回礼,揪著李从紫站在身旁不让走。
走脱不得,李从紫愈听愈感怪异莫名,生辰贺辞不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竟有人说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呔,比小爷更没学问,还早生贵子咧!
今日是沈绿酒的生辰宴,同时亦是李从紫的入门礼,所有在场之人皆知晓,唯有李小弟弟蒙鼓里,搞不清楚状况的把自己嫁了,嫁得糊里糊涂也嫁得名正言顺。
娶男媳妇在大绍盛世不是多惊世骇俗的事,族亲好友们尽管诧然,最後大都能接受,即使有人不能苟同,也未有排诋,况且这是别人家的事,何必多管閒事捞过界。
李从紫一脸无聊,满脑子疑惑,好不容易捱到大家轮流祝贺完毕,已近午时,宴厅酒席均备置妥当,众人相偕入座。席数无多,仅三桌而已。
沈绿酒命人搬来三罈夏末新酿,分别置於各席桌旁,由下人为客人勺酒。当初以五种配方所酿共十五罈酒,以花信山庄的酿造技术而言,不会失败,只有好不好喝、适不适当的差别。
酒罈开封,甜郁的酒香弥漫开来,带了点沁脾的果实酸味,桔子的芬芳。
沈绿酒站起来,举酒对大家说:「感谢各位族亲好友前来观礼,此酒乃专为今日而酿,沈某先乾为敬。」
众人皆举酒回敬,莫不赞叹此酿酸甜美妙的滋味,紫红色的光泽剔透美丽,似酒又似果饮,清新宜人。
本来就喜欢桔汁的李从紫一喝,当即爱上,实在太好喝了,简直不像酒了嘛!
「小五,你觉得这酒如何?」同桌的李从银笑吟吟问道。前二天抵达花信山庄时,他已率先品嚐过此酒,马上点头答应先前的协议承诺,对沈绿酒说,小五是你的了。
「很好喝。」李从紫诚实回道。
「这是你的酒哦。」
「我的酒?」
「沈绿酒特地为你酿的,紫色的酒。」
「咦,是吗?」难掩惊讶。
沈绿酒敬完酒坐下,换他问:「好喝吗?」
「至少不像马尿。」李从紫对他有习惯性的心口不一。
「哎,你的回答伤了我的心肝呐。」
「好啦,不难喝啦!」
沈绿酒眉开眼笑,喜不自胜。
瞧他乐呵呵的,从早上开始笑容就没停过,心情好得不得了,不知怎麽,李从紫觉得也跟著开心起来,不觉回他一笑,看他今天似乎特别顺眼,心跳没来由咚咚狂跳起来,彷佛酒的甜美滋味都渗进去了,香甜迷醉。
展颜一笑,万物失色。
沈绿酒的双眼瞬间大放光明,大喜过望,心花怒放。小家伙平时不是不笑,事实上很爱笑,只是总对他横眉竖目,甚少对他展露欢颜,眼前这难得的一笑,险些让他忘记旁人的存在,当场扑倒搂在地上打滚。
四目相对,强力闪光大放送,闪到旁人都快眼瞎了。
从青,你毋需担忧,他对你家小五神魂颠倒。尊贵的青年对身畔之人耳语。如同我对你一样。
说什麽呢。李从青睨他一眼,脸庞泛起浅浅的红。
老大,他快把咱们小五吃啦。李从彤嘀咕。
早八百年前吃得乾乾净净不留渣了。李从银哼笑。
流火,你瞧瞧,多好的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笑雁公子打趣。
小心再挨揍。流火公子好心警告。
楼初云则翻了翻白眼,什麽都没说,心底佩服得不行。他这个腹黑表弟果真好样儿,不止想欺负人家一时半刻,而是乾脆娶回家欺负一辈子,看李家娃儿一脸懵懵懂懂,根本是被骗著误上贼船,这辈子难想翻身了。
「咳,粗饭淡酒不成敬意,大家请用。」沈老夫人再次担任打破尴尬的角色,心忖是否该私下训戒这二个孩子於人前含蓄些,别露骨的卿卿我我,不像话。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的宴席。
席後,沈老夫人带二人至沈家祖祠,令二人上香祭拜列祖列宗,并谆谆教诲家和万事兴的一番道理,接著再周旋於宾客之间,半刻不得閒。
忙碌一整天,晚膳沈绿酒和李从紫二人直接在房中用了,未再与客人同席,小俩口终於得以独处。
李从紫被拉著走来走去,累得半死,懒得问为何在沈绿酒房中吃饭,且布置得大红大紫活像洞房。
确实是洞房没错,只是他还没反应过来而己,只觉得沈绿酒的生辰礼有够麻烦,繁文缛节一大堆,而且小爷干麽非得跟著一块儿累,莫名其妙!
吃饱饭,沈绿酒倒了杯那紫酒,自己先喝一半,再把馀的一半喂李从紫喝下。这交杯酒喝了,就是一生一世水|乳交融的承诺。
李从紫哪里晓得这酒藏有学问,好喜欢这酒酸酸甜甜的爽口滋味,贪杯地又替自个儿斟满几杯,微眯眼眸,一脸享受的啜饮,彷佛喝著喝著,人也跟著陶陶然的幸福起来。
一种充满幸福的味道的酒,人喝不醉,心却都醉了。
想到这是沈绿酒特地为他所酿,心口更热了。
「别再喝了,该睡了。」沈绿酒笑微微地拿走他的酒杯,亲了亲沾染紫红汁液的唇。好香好甜呵。
「呼~~~那小爷回去啦,今晚不准去找我。」打了个大大哈欠,起身要走。
「直接在这边睡吧。」沈绿酒抱住他。
「不要。」
「要。」
「不要!」
「乖啊,听话。」强硬抱到床边,二话不说动手脱衣服。
「我不要,今天真的累死啦!」李从紫用力拍打他的手拒绝。
「哎,好吧,今天我们什麽都不做,就睡觉。」沈绿酒瞧他神容疲倦,退而求其次的哄道。「洗个澡,咱就睡了。」
「真的吗?不骗我?」不信任的斜睨。
「这次真的不骗你,老实说,我也累了。」沈绿酒说著,抱起他走进浴间,揽著他的腰下浴池。
一接触舒适的热水,李从紫更不想使力气,索性软绵绵偎靠身後人,妥协了。「喂,有人穿衣服洗澡的吗?」
获得首肯,沈绿酒咧嘴一笑,替二人卸下金冠,脱去红灿灿的喜服。
虽裸裎相对过无数次,可今晚有种全新的不一样的感觉蔓延、孳长、占满胸臆,比怜惜
更加怜惜,比宠爱更加宠爱,更增添了一份相依相属的归宿感,那麽的安心踏实。
「小家伙,你全部是我的了。」满心喜悦,盖章烙印似地一啄一啄的亲吻,由上往下吻过额头、鼻子、脸颊、嘴唇、喉咙、锁骨、|乳尖……「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还有这里,这里,通通都是我的了。」
「不要……」李从紫推他,以为这是欢爱前奏。
「好,不要。」沈绿酒这回依了他,单纯而欢快的替他洗澡,只差没哼起小曲儿。
反正来日方长,他们拥有彼此一辈子的时间。
躺到床上时,李从紫已差不多在周公家门外徘徊了,有气无力的问:「那有桔子味道的紫酒,真是你特别为我酿的吗?」
「嗯。」
「你做麽特地为我酿酒?」
「花信山庄有个习惯,会为自己心爱的人酿造属於他的酒。」
从喜欢的人演进成为心爱的人……吗?李从紫霎时错觉,好似有什麽涨满心窝,源源不绝的涌出来,把自己淹没了。
「喜欢吗?」沈绿酒再问。
「还算不错啦。」回答完,不再说话,偎进宽阔厚实的胸膛,阖上沉甸甸的眼皮,真累坏了。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沈大公子喜上眉梢,低头亲亲他的额头,轻拍他的背哄他睡,心想,该不该告诉小家伙,花信山庄的这个习惯里还有一项──
接受了持地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