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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也了解了海渊的为人,阿茶现在已经没有在怕他了。
阿茶跟着说:「你打架别人会受伤,自己也会受伤。看看你现在这边乌青那边流血,弄得这么严重,也不
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你觉得痛,我在旁边比你还要痛一倍以上,心肝肠子都难过到打结了,你到底懂不
懂得饲大人(长辈)的心啦,一定要让人这么担心吗?」
阿茶很生气海渊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也生气他不去作检查。生病不给医生看就不会好,这个小孩真是
糟糕。
被阿茶训了一顿,海渊默不作声了几秒钟。过了好一会儿才像个做错事被骂的小孩一样,别扭地说了句:
「随便你!」
「护士小姐,可以把他带去检查了。」阿茶气呼呼地向护士表示。
海渊的轮椅接着被护士推了出去。
跟着趁海渊不在的空档,阿茶尾随医生过去对面病房探视日清的伤,日清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但身体已
无大碍,只要等他醒了就行了。
海渊回来过了一阵子,医生跟护士帮海渊把新开的药包拿来,说他的脑袋看起来很OK,希望他可以留下来
再观察个两三天再走,阿茶则是没什么事情,随时要出院都可以。
阿茶去厕所把医院的病人服换下来,他想要先回宿舍去,然后把海渊留下来继续给医生跟护士照顾。
医院不是他喜欢的地方,这也许跟他以前都是遇上不好的事情才来医院有关。
记得很久以前,他阿爸帮佣那个家的大少爷海难死掉,尸体被打捞回来就是放在医院;他阿爸肺病也是在
医院咳血咳到死掉;老婆玉蝉生孩子走掉也是在医院;还有望来他们夫妇……
总之阿茶很讨厌医院就是了。
阿茶在盥洗室里东摸西摸还上了个厕所,等他换完衣服出来,坐在病床上正看着电视的海渊不知什么时候
也已经把便服换回来了。
医院的病人服被他随便丢在沙发上,摺都没摺。
「你干嘛换衣服?」阿茶问。
「回去啊!」海渊说。
「,你是没听见医生刚刚说你要留下来观察喔!」阿茶说:「只有我可以回去啦,你要留下来。我回去以
后会每天都带东西来看你、给你吃不会让你饿到的啦,你乖乖的留在这里啦!」
海渊把遥控器扔到床上,走到阿茶身边推着他就往门口走。海渊觉得自己只是头还有点痛,右手裹着绷带
有些碍眼而已,其他什么事情也没有,不需要待在医院。
阿茶拗不过海渊,虽然脚站着不动,却因为亮亮的石材地板太滑溜了,就算用力抵抗,也会被推着不停往
门外移出去。
「等等啦,你的药不要了是不是?」阿茶喊道:「还有小桃啦!」
「什么桃?」
「猫啦!」阿茶吼了声。海渊总是说不听的,现在不把身体用力顾好,以后老了就知道惨!
阿茶跟着闪过身,跑进房里把海渊的那些止痛药跟消炎药塞进裤子口袋里,然后捧着小灰猫跑出来。
「要回去可以,不过你以后得照三餐吃药,吃到手跟头都好知不知道?」阿茶转头对着海渊,仍是不放心
地叮咛着。
「口水喷到我了。」海渊觉得阿茶话真的很多。
「为了你身体好,口水喷到就喷到啦,擦一擦就好了。」阿茶不高兴地说着,举起手往海渊仍上随便抹,
帮他把口水抹掉。
他们两个讲一句回一句,慢慢地在医院的长廊上走着,直到来到大厅办理出院的地方,阿茶开始在身上掏
钱打算付住院费。
他从口袋里拿了几张被捏得皱皱的千元大钞出来,海渊也拿出皮夹把里头的两千块全拿给阿茶。
「够了够了!」阿茶看了护士拿出来的明细表,发觉自己全部的钱拿出来还不太足,就跟海渊拿了一千,
其余的又塞还给他。「你的钱留着用,我这里还有,剩下的我来付就好了。」
阿茶觉得海渊一个小孩要读书还要养活自己实在很不容易,这些钱应该他来付才对。
「我再领给你。」海渊说。
「三八,不用啦!」阿茶拍了海渊的肩膀一下。
付完钱两个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旁边的电梯当的一声,门打了开来,走出一男一女。
阿茶把护士列印出来的明细表随便折了折,塞进短裤口袋里面跟着海渊就走。他的裤子左边塞了海渊的药
包,右边塞了一堆纸,两边鼓鼓的看起来很滑稽,连柜台的护士小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阿茶不晓得护士小姐在笑什么,他只是不停念海渊要注意伤口,这几天洗澡最好注意一下,不然受伤的地
方弄到水,发炎就糟糕了。
顾着和海渊讲话也没注意到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结果阿茶就这么撞到迎面而来的一个中年男子,他吓了
一跳,海渊则立刻将他拉开。
「拍写、拍写!」阿茶连忙道歉。「我没有看到你。」
阿茶转过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穿着暗色西装还打了条酒红领带的男人笑了笑,眼神从阿茶身上扫过,目
光在阿茶的短裤和夹脚鞋上稍作停留,而后将注意力转移到海渊身上。
男人见到海渊,优雅地笑了起来。「小渊啊,怎么不等爸爸来就要走了呢?」
海渊打了个呵欠。「谁知道你要来。」
「蛤?」阿茶睁大眼睛。「小渊,你爸喔?」他问着。
「哼。」海渊不是太愉快地回答。
阿茶立刻想起来惠美那个当黑道大哥的第一任老公,他眼前这个男人长得斯斯文文的戴了副金边眼镜,头
发往上梳起来,还笑容满面。
只不过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商人面孔阿茶看过很多,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有点虚虚的,就是做事情不会很踏实
那样,与其说他是黑道大哥,不如说他比较像做生意的,而且还是很会占别人便宜的那种。
男人身边站了个女人,穿着套装,手里提着个公事包,她从一开始就没讲话,很安静地待在男人身边。
「你是小渊的同学吗?」见海渊不理会自己,男人转而问阿茶。
「我是他厝边(邻居)。」阿茶说。
「走了。」海渊按下电梯按扭,拉着阿茶就要离开。
「小渊,日清在几号房?」男人笑笑地问着。
「自己去问护士。」海渊口气一直都很不好。
「听说你们还把房子也烧了,兄弟俩,每次打架都是这么激烈啊……」男人叹气摇了摇头。
另一台电梯来了,里头还有个被护士推着,坐轮椅吊点滴的欧吉桑病人。
海渊拉着阿茶走进电梯里,然后按了下关门的按扭。